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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值得嗎?為了一個女人」眼前的男子看著我,如此問道

「比不值得更不值得」我坐在龍椅上,這麼回答

「那為什麼─」「我答應過她了」不等他問完,我搶先說了

我看著地上無數的死屍,嘆了一口氣說「這片江山本來就是為了她打下的」

「為了一個女人打下江山?真妙」他輕蔑地笑了

我無奈的笑,回答「更可笑的是,她愛上的是你」

我起身,一步步走向他,最後我們只剩一步之遙

「答應我,照顧好她,這片江山就是你的」我說完,又繼續地走下去

就當我預備離開大殿時,背後傳來聲音「你答應她什麼?」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就只是繼續走下去

直到最後一刻,我依舊裝作我不知道她在偷看

離開皇宮之後,不出一個時辰,就傳出我已經死的消息

之後我隱居到鄉下當個農夫,  

沒有權力鬥爭,也沒有政事擾心

老實說,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而一年之後,你突然來到我隱居的農村

「喝茶還喝酒?」「她死了」「是嗎?」

我最後決定拿酒出來喝

「她嚥氣的前一刻和我說,那天你答應她把江山留給我,真的嗎」

我一邊倒酒一邊回答「是阿」

「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笑地說「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我是很生氣,只是比起生氣,我更多疑惑」「你記得小時候我們切磋,你贏了幾場嗎」

「三千敗一勝」你一口乾掉了我倒給你的酒

我一邊替他添酒一邊接著問「你知道你為什麼贏嗎」「實─」

「我讓你的」我打斷他的話,接著說「那時,她說如果你又輸的話,師傅就會趕你走,而那天我贏的話」我不把話說完,又或著說,我說不出口

我看著他一臉錯愕,也不再多說什麼

「難道我終究贏不過你?」「不─我從未贏過你」

我看著他說「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輸給她,而她是你的」

最後我們都不再說話,只是喝著酒而已

當酒喝完時,他起身預備離開

「我輸給的是『你們』」我留下這句話後,便不再理他了

隔天,我收到一封信,是她寄來的,大概是一個月以前寄的

「謝謝你放過他」短短六個字,我的眼眶卻紅了

「到頭來,你心中只有他呢」我望著天空,如此喃喃道

我愛妳,妳愛他,他不愛妳,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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