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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房子裡的燈:等待、期望

滿是星空的夜晚下  

辛苦工作一天的我坐在床上,不打算歇息,反而是往窗台下看。

阿…..她果然又坐老位置上,向外注視著外頭,漆黑夜裡的月光跟窗裡暗黃燈融合在一起照在那年邁的身軀上顯得更加孤獨。

三個月前,我因工作遠離家鄉調離而搬到這片土地上,而我也在搬到這裡的第一個夜晚,可能是還不適應這陌生的環境在床上怎麼睡都睡不著,煩悶的半起身子往窗外看發現大半夜的隔樓下的窗口還亮著,這也是我這幾個月為什麼會一直觀注她。

我想是因為好奇吧

好奇著她在看什麼  

有什麼事物值得她坐在那頭每日每夜都坐在那老舊的木椅上浪費時間往外看。  

而我也在那暗黃的燈下看到那白滄的髮及歷經歲月摧殘飽受風霜的眼睛裡頭有著,一絲期盼、一絲期望,但眼裡更多的是那藏不住的的孤寂,她在等什麼,又或者是在等待著什麼人…..那個人又是誰。

雖然我們住的很近,但互不認識也不曾交談過,但要得知消息不用刻意去問,只要在其他婆婆媽媽嘴裡就可知曉八卦情報,唉….我想哪天可能我的消息也會出現在她們的嘴中,誰也躲不掉,可怕的鄰居八掛網   比狗仔還可怕。

但不得不說這樣也非常的方便,只對於好奇的人來說打探情況

也因此我敢肯定的絕對不是在等丈夫回來,因為她丈夫在前年6月去世,只剩那老婦人一人獨居在那房子裡。

我想她等待著的是她的-----孩子   等待她那離家多年的孩子們能夠回來

經某婆婆說   她育有兩兒一男一女,而她的丈夫非常的專制妻子兒女只能聽他的話,不能容許他們反駁頂嘴的古板男人。

大兒子非常聰明年紀輕輕就跳級成高就學位,但因為為了自已的夢想---搞樂團       不想聽從家中父親的安排她兒子就此跟家裡吵了一晚鬧很大,最後帶著行李離家離家,再也沒回來過,至今無消無息。

而她的的女兒既普通又不普通,她在校成績普普,個性非常的乖巧不愛說話,家裡的安排都她照做,可能是個性她在學校遭到同齊的隔離,很怕跟人群接觸,但自從她大三那年遇到了喜歡的人,並與她交往。

是的,與她交往的人跟她一樣的同為女性   我們稱那愛情為『同性戀』。

那婆婆說到『同性戀』時臉上好不掩飾地呈現厭惡感,但我認為愛上就是愛上了   能夠在這麼多人當中找到能夠包容自己、並且也愛著自己的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何必去在乎是男是女呢,愛情是這樣愛就是愛了不分對與錯。

最後紙終究包不住火,在老一輩的眼中絕對不容許的戀情曝光了。

那女孩勇敢地帶著她的戀人跑到家裡,與父母坦承且希望父母能夠包容接受並祝福她們,看愛情就是這樣讓人產生勇氣,但現實與期望往往是相反的。

 

女孩的父親氣急攻心之下,拿著菜刀揮舞著並對這她女兒咆哮說:「我並沒有你這丟臉的女兒,給我滾出這個家!滾!!」

外人的流言蜚語只會造成外傷,在心上留下血淋淋的傷痕的往往是至親的家人給予的、不可抹滅的。

最後女兒跟著她的戀人離開了著個家至今都未回來。

 

而看著兒女跟丈夫吵架的她,只有不說沉默也不表態,沉默下剩下的還是沉默,而沉默的代價是至親的離去。

看著那寂寞的夜晚昏黃燈下,坐在孤獨的坐在窗邊,那望向窗外的期望的身子只剩自身黑幽的影子陪伴著她,白髮伴黑夜,更顯得瘦弱無助。

可能哪天那屋中不再是那婦人孤單的身影,充滿笑聲的、充滿光亮,就連常伴她的黑夜也無法侵蝕的未來,是多麼好,多麼的圓滿。

但夢真的會實現嗎?沒人能保證   更多的是斥之以鼻。

 

但我願意,願意去相信只要有希望有夢都一定會實現,何必去否定它呢?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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