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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一輪明月高掛在漆黑的夜,透出皎潔的銀白光芒,溫柔地照耀。半夢半醒的我在床上扭了扭身子,習慣性地望向窗戶,簾子遮住了月光,白光卻毫無被減弱的跡象,搖搖晃晃地走向窗子,拉開了窗簾,打開玻璃窗,月娘正朝著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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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光線透在妳的睡顏上,手緊抓著被單,小巧的臉被棉被阻擋,緊閉雙眼,一看便知妳又睡得不安穩,沒有拉上簾子,只是關上窗。走回床,我躺穩了位置,側著身子,撥開垂在額前的妳的黑髮,畫眉緊蹙著,妳嬌小玲瓏的身體隨著呼吸起伏,拂過妳的髮,淡淡的洗髮精香味圈著我的手指,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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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一切,我是如此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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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緩緩睜開雙眼,我嚇得愣住身子,因為將妳吵醒了,我如同做錯事的小孩般緊閉著嘴,此刻很安靜,妳我的心跳合成拍,默契十足。妳揉揉桃花眼,未醒地坐起來,朝我笑了笑「親愛的,沒睡好嗎?」 聽,妳的聲音依然那麼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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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單純想安靜地看看妳的臉。可惜,此話我並沒有說出口「我要出去拿杯水喝,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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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些震驚地愣了愣,露出了微笑,嘴角上仰的美麗「好啊。律宇,你變得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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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了身子走到門口,聞言,我沒有回應妳的感嘆。溫柔嗎?是啊,因為我正在懺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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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廚房倒了兩杯白開水進房,一杯遞給妳,另一杯我緊握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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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將黑髮勾到耳後,望向我「律宇,為甚麼你想跟我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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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杯口靠近自己嘴口,傾倒動作停住,妳的一番話將我牽制到過去的回憶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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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我與妳是在眾人祝福下舉辦婚禮,成為夫妻,但結婚後,我的工作越來越繁忙,也算是自己一時糊塗過頭,完全忽略了妳的存在,與公司的某個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當然,聰明伶俐的妳老早發現,只是隻字不提,像是在期待我自己像妳自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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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我的承認方式卻是讓報章雜誌來告訴妳,妳對我十分痛心,而我對妳卻是半點憐憫都沒有,一口「我們離婚吧」,就將妳我的距離拉得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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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少了妳,我發現生活似乎變了調,沒有人再替我準備便當,沒有人再替我打掃家裡,沒有人再替我西裝打領,沒有人再替我提心吊膽。沒有人再對我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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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了妳的好,有人說,笨蛋就是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好的人事物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當初的我,為甚麼要如此盲目的傷害妳呢?摁,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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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笨蛋發現那個聰明的天使被自己傷得太重,所以他要改邪歸正。」我喝下了一口水,看妳笑的一臉燦爛,我懷念妳的所有一切,可以回到我的懷抱嗎?我的心正敞開雙臂,步步迎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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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妳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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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我已經感受過了沒有妳的日子,我的生活無法適應失去妳的步調,那令我畏懼,好像會一個人活著,孤獨的死去,這個家不能沒有妳的存在,就如同我身體的任何一個器官,缺一不可,妳是我的生命,是我的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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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妮,我可以抱妳嗎?」我敞開了雙臂,等待妳的回應,渴望妳的靠近。以前是妳對我不曾後悔,如今該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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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放下手邊的白開水,一把的撲向我,摔進我的懷裡,在我胸前磨蹭「可以,可以。」我感受到了胸前的濕潤,庭妮,我真的很愛妳,就算我做了這麼多壞事,我還是得厚著臉皮的說句,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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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臂貼上妳的背,緊緊的抱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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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相信我,對妳的愛是毫無保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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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妳終於回到我身邊,而我的心不再黑暗,我明白了需要妳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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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敞開雙臂迎向妳,關於厚著臉皮說愛妳,關於挽回妳我的愛情,我不曾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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