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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Second Person POV〃

你從你的視眼觀看。

     

沉淪腐敗的世界依然無法左右他那堅定不移的心。

     

世世輪迴,依舊逃不開那一層層鎖鏈緊扣的因果。

     

「前世事今世報。」你淡然開口。

     

啊,是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無法逃避也無須躲藏,盪漾的心情、複雜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所以,決定是?」你的臉上依然掛著無關己事的微笑。

     

已塵埃落定豈有反悔之說?他也將不變的面具戴上,淡然一笑。

     

相約定,定百年,若未滿百在奈何橋上等三年,來世五百願做巨石予你依靠,來世七百願做濃蔭巨樹為你遮陽,來世一千願做丈夫伴你一世。

     

     

×╳×╳×

     

     

漸漸消散的身影,你神色複雜的看向遠方淡薄身軀。

     

「這樣就好?」逐漸萌芽的裂痕,不復以往平淡的思想,你現下想如此的嘶吼。

     

他也只回之一抹微笑,那充斥著滿滿悲痛的微笑。

     

是,這樣就好。他如此說著。

     

那個人不求回報的在那邊等了百年;又化做砌成橋的石子;化做為我擋光的巨樹,如此已千年了,該換我來為那個人承擔了。

     

「……傻子。」你轉過身背對著他說。

     

是啊,就因為我傻我笨才會這麼晚才發現對方,讓那個人苦苦的等了這麼久。

     

「你滿意就好。」你閉上雙眼,用以往的口氣說著。

     

他神色溫柔的笑著。

     

謝了,兄弟。

     

當你聽見對方的話語而轉過身,此時眼前卻空無人影。

     

「……傻瓜,我就在你面前啊。」你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呢喃著無人知曉的話語。

     

輕輕搖了搖頭,繼續做著自己未完成的事。

     

千年後的來世,那暫時鬆散的扣環必定會再度相扣。

     

     

※※※

     

     

妳從遠處欣賞的美景。

     

驚鴻一瞥,一道身影竄入了眼底。

     

幾年了呢?十年有了吧?他應該也有妻室了吧?

     

妳依然目不轉睛的眺望著那揮汗的身影。

     

又十年,妳生了場不治的重病,永眠前懊悔的心緒渲染了思想。

     

『啊,當初應該要再靠近一點的。』

     

想更加地靠近那個人嗎?

     

一道聲音從心底蠱惑著妳,促使著回答。

     

不怕吃苦嗎?好,那就先修煉個五百年吧。

     

當妳醒來便見周圍滿是人潮,而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引起了妳的注意。

『來了,他出現了!』妳激動的想向前,但遲些時間才發現此刻的妳是橋墩上的一粒小石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在中間!這樣就可以觸碰到他了!』

     

想觸碰到他?那就要再修練個兩百年妳願意麼?

     

妳咬著牙點頭。

     

再度醒來,仔細的觀察周圍,發現妳原來是一顆濃蔭大樹。

     

果不其然,一道熟悉身影出現在你的視野中。

     

『來了!』妳情緒激動的顫抖著枝葉。

     

他像是注意到了妳,抬頭看了眼頂上的太陽,拈下帽子走至妳身旁,倚靠著妳歇息著。

     

『碰到了碰到了!』妳心緒激動的將枝葉聚集,為他隔絕著毒辣的陽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妳此刻多希望能停止。

     

他醒了,起身後轉身輕撫著妳,像是在感謝妳為他遮陽。

     

妳目送他離開,見遠方有個人影,而他展開笑容的迎了上去。

     

『看來……很幸福呢。』妳緩緩閉上以滿足的雙眸。

     

這樣就好嗎?再修練個千年就可以成為他的妻子喔。

     

妳搖了搖頭,說這樣就足夠了,只是……妳遲疑了,希望下次可以成為他的友人,支持著他一世的友人。

     

那聲音露出了溫和的笑聲,這樣也好,可以不用再受苦了。

     

妳也笑了。

     

之後便是無極的黑暗。

     

     

×╳×╳×

     

     

當你醒來便發現自己在草地上。

     

轉頭見他躺在你身側,你看了難四周驚訝的發現你居然變成了男孩。

「居然睡著了。」他揉了揉眼睛,清透的雙眸看著你。

     

你只是笑了笑,心底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能這麼冷靜地對著他。

     

如同夢境般,與他和他妻子相伴了一世,而在你和他羽化前相互握著手,你莫名睜大自己的雙眸,正楞著望著對方那已空缺靈魂的窗。

     

原來,都一樣,你和他所做的,都一樣。

     

淚崩堤,心滿意足地也關上了那唯一的一扇門。

     

你說,已足夠了;你說,你可以去替代那個位置;你說,你現在很幸福。

     

無際的黑暗,你一人坐在虛無飄渺之中。

     

遠處,一個身影淡出。

     

你驚訝的看著他也驚愕的表情。

     

你問他為什麼會在這。

     

他說他聽從一個聲音的引導。

     

你笑了,瞇成彎月的眸子看著眼前的友人。

     

「能請你聽我說一件事麼?」

     

你掛著淡笑點頭。

     

他說,他做了好長的一場夢;他說,他化做了一粒小石子只為見一人一面;他說,他化做了一棵巨樹只為一時的觸碰;他說,他化做了那人的友人只為相伴一世……

     

你笑不出來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著他想做什麼。

     

他說,他想追隨著那個人的腳步;他說,他想回覆那個人的心情;他說,他想回報那個人的心意。

     

「前世事今世報。」啊,是的,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所以,決定是?」已塵埃落定豈有反悔之說?

     

「這樣就好?」是,這樣就好。那個人不求回報的在那邊等了百年;又化做砌成橋的石子;化做為我擋光的巨樹,如此已千年了,該換我來承擔了。

     

「……傻子。」是啊,就因為我傻我笨才會這麼晚才發現對方,讓那個人苦苦的等了這麼久。

     

「你滿意就好。」謝了,兄弟。

     

「……傻瓜,我就在你面前啊。」

     

千年後的來世,那暫時鬆散的扣環必定會再度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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