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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初戀》-我想像裡最美的初戀:五百二十

如果說,戀愛是五百二十階的階梯,

那你能不能,在第五百二十階時,說喜歡我?

「欸,申恩慧。」

「幹嘛?」我看著他,回答。

「這裡的階梯有五百二十階,你敢不敢,每上五十階,就回答我一個問題?」

「當然敢,那你呢?」

「我當然也會說,每五十階一個,一人五個。」

「等等,剩下的二十階怎麼辦?」這樣豈不是除不進?

「等到時候,再看囉。」說完,他伸出手,示意我該走了。

然後我握住他的手,兩個人就這麼邊數,邊走上階梯。

「第一個,申恩慧,你初戀在什麼時候?」

「高一。」

「第二個,全勝安,那你的初戀呢?」

「高一。」

「跟我一樣?」真的假的?

「對啊,不然你以為?」他撇撇嘴。

「我以為男生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生物。」我翻翻白眼。

「喔,是喔。」他不以為然。

「第三個,申恩慧,那你有告白嗎?」

「沒有。」

「第四個,全勝安,難道你有告白?」

「有,我有告白。」

「你有告白?那結果如何?」真令人好奇。

「這要等下兩個五十階,我才能回答你。」他堅持每五十階一個問題的原則。

「嘖,小氣。」我邊說,邊甩開他的手。

「第五個,申恩慧,為什麼不告白?」他說著,又將我的手牽回。

「因為我和他是好朋友。」我將他的手握緊。

「第六個,全勝安,告白結果?」我依照他說的,在下兩個五十階問他。

「不能換一個?」他的表情好像以為我會忘記要問他似的。

「不能。」可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知道。

「唉。」我聽到他嘆了口氣。

「這就是答案?」我問,心裡其實想著"要是你說對,你就死定了。"

「不是,我失敗了。」然後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他的落寞。

「第七個,申恩慧,好朋友就不能告白?」

「因為那會破壞兩人之間的平衡。」

「怎麼說?」

「萬一告白不成,很難再做回朋友。」我輕瞥他一眼,回答。

「是喔。」但他對我的答案似乎不太認同。

「嗯。」

「第八個,全勝安,你現在有女朋友嗎?」我問,原先握緊的手又加深了些。

「現在嗎?」彷彿看出我的不安,他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我。

「對。」我愣了愣,然後輕輕點頭,說。

「現在啊......」他邊想,邊繼續往上走。

「有。」他回答,同時我將握很緊的手,稍稍鬆開了。

「怎麼了嗎?」發現我輕微的舉動,他疑惑。

「沒事。」我笑了笑,假裝不在意。

「第九個,申恩慧,你喜歡的人,是誰?」聽到他問題的時候,我停下腳步。

「為什麼這麼問?」我張大雙眼看著他。

「現在是我發問的時候,答案呢?」

「我可以選擇保持沉默嗎?」

「不行。」他否決,時間差與我的回答不到一秒。

「可是我有緘默權。」我說著,微微顫抖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絲的緊張。

「是啊,但當你同意我一開始的提議時,你就喪失了你的緘默權。」

然後我無法反駁他,因為他說的沒錯,於是我深呼吸。

「所以呢,答案?」

「我喜歡你。」我回答。

「誰?我要名字。」唉,這人怎麼那麼固執,不給我台階下。

「全勝安。」

「我知道了,繼續走吧。」

「最後一個,全勝安,你快不快樂?」

「你不問我喜歡誰?」他驚訝。

「不用了,比起那,我比較想知道你快不快樂。」

「申恩慧,你真的很特別。」他笑著說。

「是嗎?那答案呢?」我微笑,聳肩。

「我很快樂。」他回答。

「真好,你快樂就好。」

十個問題就到這裡結束,但我們仍然走著,因為還有最後的二十階沒走完。

「申恩慧。」

「嗯?」我轉過頭,看著他,發現他也看著我。

「我們走完五百二十階了。」

「是啊,終於走完了,腳有點痠呢。」我踢踢雙腳,想減輕腳痠的感覺。

「申恩慧。」

「嗯?」

「最後一個問題。」

「最後一個?等等,剛才第十個,不是最後一個嗎?」我傻眼。

「不是,現在才是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是我的答案,不是問題。」然後他嘴巴移到我的耳邊,輕輕的說話。

我笑了,聽他輕輕的說出口。

「申恩慧,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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