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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小小說

我領有一群表演團體,   團名叫做   「文字」   ,可惜的是他們有著先天性失聲的體質  

但同時也造就了他們在肢體表演的專業領域上比任何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後來我更是發現依照表演的出場順序   ,可以給予觀眾們多采多姿的想像空間以及視覺效果

漸漸的我開始重視這些表演者的出場順序的排列   ,因為我知道只要順序有變

觀眾所接受到的表演   ,也絕對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也因此每場表演,對於每位觀眾我更小心翼翼的指揮調度我的團員

幾萬幾千場的表演下來   名字叫做   「我」   的這個團員   早已是固定班底  

「你」、   「他」卻只是比   「我」晚加入   「文字」的兩個表演者

其他當然還更多陸陸續續的團員也都熬出頭了,表演的功力更是不在話下。

當然這樣性質的表演團體,在這個社會上也是多的不勝枚舉

不過團體的品質絕對可以從團員的人數來評鑑

人員多則優,少則表演令人乏味。

要呈現如此不可多得的團體表演   ,舞台也是影響演出效果的因素之一  

什麼樣的舞台才有如此的影響力,   名為「Make   Stage   Now」的舞台

便是在世界是享有最高知名度的一個舞台  

很多國家都有設有這樣的一個舞台建設   ,尤其是近幾年   ,拜此舞台所賜  

我的團體已不知巡迴世界做了多少表演   ,只因為它的便利  

實際上這個享譽國際的名字   「Make   Stage   Now」   顧名思義就是指   隨時隨地即可擁有一個舞台  

為了簡便   ,業界統稱它為MSN

當然也因為舞台的設計   加上考量於陣容龐大的團體演出   ,所以為了顧及品質

通常觀衆只有一人   ,或   兩人就算多了  

為什麼那麼少呢   我所率領這樣龐大的團隊   ,其實要如何安排到接近完美的演出  

是非常讓我費神的一件事,   甚至於,   對我來說每場表演就是我跟觀眾的一場心靈對話  

我把我所想的確確實實的傳達給我的觀眾   ,當然這之中的媒介還是我的團員所做的表演  

也因此我不希望   觀眾三心二   意,   因為只有一個觀眾   ,他才可以專心致志的觀賞表演  

直到有一天……

觀眾席依然空著,突然間,   不預期的   「她」   ,來了   。

不同以往,這次我卻是卯足全力   ,指揮我的團員把最好的表演呈現給   「她」  

隨著時間的流逝   ,我越來越擔心她會有任何離席的動作   ,我依然絞盡腦汁   ,想盡辦法  

要透過團員的表演   ,來傳達我對   「她」的想法  

此時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最後她離席了   ,一臉不悅的走了,留下仍有點摸不著頭緒的我

此刻我甚至開始擔心到底是哪出了錯,從前的觀眾   ,我只是用心的安排我的團體表演

鮮少刻意去注意或觀察觀眾的反應,因為我對我的團體有一定的信心  

但這次我知道「她」對我來說,是特別的

我很沮喪,甚至開始生自己的氣  

左思右想,到底是哪裡出錯?  

是演出戲碼嗎?   不對!   依照過去的經歷,這不該是構成失敗的理由  

難道是演員的排序出了亂?   不可能!   已有好幾次表演經驗的累積,出錯的機率近乎為零

我不懂那到底是.............什麼呢?

接連幾天,舞台外的大門一直開著

「很抱歉,今天的場次已被人預約了」,寫有這句告示的牌子這幾天也聳立在敞開的大門邊

等的,當然就是她

這一天,我和團員們跟昨天一樣正已失望的心情打算關閉大門,明天再繼續無謂的等待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請問,你們表演結束了嗎?

這時我拾起笑容,內心欣喜若狂

我:當然沒有!

姑且不論她這幾天為什麼沒來,反而選在這天來

總之她來了,我就有機會

於是表演又開始了,這次我要把握每個表演環節,完完全全的藉由我的團員對她表達我的心意

隨著表演進行,我小心翼翼安排調度,絲毫不敢大意

可惜天不從人願,看著她逐漸黯淡下來的臉色,明顯地由喜悅轉為失望,我知道我又搞砸了

幾經思考,最終我決定在戲碼的最後,讓我的團員演出我真正的意思,也就是這戲碼最精華的部份

終於來了...........

「我」先上場打頭陣,這時第二個團員才是這部戲碼的重點,正要他上場時

我才愕然發現,這個團員平時很少用到,只有特別場次才會傳喚他到場

但偏偏現在用到他,完全是預料外的事

慌忙之下,我決定先叫「你」上場拖延時間

天真的我決定去別的舞台借同樣是擁有這名團員演技的別人團的團員

可惜,幾乎每家都以表演結束或是這類型的團員少用暫時傳喚不到等理由來拒絕我

我徬徨無助,拖著失意的步伐,沉重地走回舞台

等著我的,只剩那空著的位子,還有不知所措的團員

我,空了   。   我失去了最後的機會,只因為我借不到

............「愛」

接著我走向門口,跌坐在地,失神的眼神無助的向前無限延伸凝視

一塊方形的物體平躺在旁,我順勢看過去,一個念頭閃過

我開始瘋狂的傻笑,停不下來!!!

這方形物體正是那塊告示牌,不知是因為風大還是怎地倒下了

看著這塊告示牌,已經完全的解釋了為什麼這幾天沒見她的到來

也說明了她為什麼這天才到............   最終才知道,她會來,也只是因為

...........我

時間停了......空著的舞台上只剩發狂似的我正在狂笑

笑的不是別的

笑我自己傻

笑我自己不懂得把握機會

笑我立了塊   愚蠢的牌子

笑我早該料到要傳喚「愛」

偌大的舞台,我的聲音回盪在空氣之中

不知麼地,明明是笑聲,卻依稀聽的出悲鳴...

幾天後....................

我躺在床上,也許是心理影響了生理,我病了一段時間

這天我頭腦清醒很多了,腦子裡仍舊擺盪著那天的事

我回想著舞台下的她

也許大病初癒整個人看事情也清晰的多了  

我回想了台下的她,困惑的表情多過不悅

我怒力思考到底是什麼令她困惑

突然間,我眼神一飄,正看著鏡中的自己,不也正是一張困惑的臉

我會困惑,是因為我正在思考,那她又為了什麼而思考呢?

啊.....我懂了   .............

我立刻下床,安排召集所有的團員到舞台前集合

不一會兒功夫,所有團員到齊了,跟以往一樣

即使全員到齊,卻也沒發出任何聲響

我緩慢的走向舞台,看著大家困惑的表情

沒錯!大家正因為猜不到我要說什麼所以困惑

而她.........

我:我宣布....

此時一雙雙的眼睛看著我

我:   就在此刻,我們的團名改為「話語」

啪的一聲!!!!!

舞台上齊聲高喊、歡呼

這是有此以來,第一次,團員們聚在一起並且同時由從既有的寂靜轉換成聲響的劃破

先天性失聲的體質不再是障礙了

那時她困惑的表情才讓我知道,表演由於失去了聲音,扭曲了我想對她表達的原意

當時的她不懂我為何會安排這樣的如此令她傷心的演出,她困惑的猜想

終於缺乏聲音的輔助,她最終氣憤的搞錯了原意,進而由對我的失望改為生氣,選擇了離場。

即時搞懂了原因,同時我的團員們先天性失聲的體質漸漸不藥而癒

所有固定的戲碼全要重新來過,即使要花上大把的時間我也不在乎

因為這次由我來邀情她,給予她完完全全是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戲碼

我要讓她帶著笑臉離開...

而門外的牌子,依然聳立,上面寫著「很抱歉,被『   她   』預約了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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