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錯位信號

卷積，簡單來說，就是兩個信號去做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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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分看得就是面積，由於有個函數會移動，就像是時間的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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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不同，兩個函數的交集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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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重疊到的部分就是有輸出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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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完全沒有重疊，代表輸出的信號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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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大概就屬於在六歲以前空乏，在那之後開始重疊，後面又繼續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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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夏路霖從六歲就認識，自我開始有記憶以來，他們家就住在我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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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他有事沒事就來我家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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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阿姨的廚藝真的令人不敢恭維，再加上我媽媽每次看到他就「小夏，小夏」的叫，根本就已經把人家當成自己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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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國小到國中一直以來都同班，但其實沒什麼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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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為幼兒園的時候曾經有人覬覦夏路霖的美貌，想要對他上下其手，而因為我每天都跟他一起上放學，幾乎形影不離，所以對方找不到機會，趁著有次我去廁所的時候，她直接一盆水往我身上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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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看到渾身濕透的我的夏路霖，氣得跑去找幼兒園園長，而那個女生也被學校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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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我不理解的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個女生說，她姊姊說喜歡就是要想辦法跟人家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我一直擾亂到她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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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正準備落下，我們並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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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羚羊，我們以後不要一起走了，我們以後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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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們這樣不是好好的嗎，而且這樣我還可以保護妳啊，妳是不知道，一個女生這麼晚自己回家真的很危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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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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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低落的說，用他乾扁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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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羚羊，知道真相的你，或許會很震驚吧，所以請讓我守護你，我不希望這種出現在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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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以後，我們被分在不同的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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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始有了自己的生活圈，但我們在學校和回家的路上還是常常會遇到，也會點頭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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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他也會來我家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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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哭包，快點來給我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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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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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是前陣子我阿姨去日本買回來的巧克力，媽媽要我把這個拿過來。」他抬手揮了揮自己手中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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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阿姨不在嗎？」他進來看了一圈，沒看到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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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出去買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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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妳還好嗎，妳不會就因為這次段考考輸我，在那邊偷偷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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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我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哭，還不是他騙我自己都沒有讀書，要我放心跟他去遊樂園，結果自己的成績就偏偏比我高一分，就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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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抹掉我的眼淚，這個舉動讓我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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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我推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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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好像總是叫妳小哭包，但妳別哭啊！」他轉過身，「我真的無法看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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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你這是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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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不哭了，我在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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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哭，你才哭，你一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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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回來，「為什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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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你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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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跟我有關啊！不然你怎麼從剛剛到現在都不敢看我，看，妳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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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麼他這麼了解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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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還不是因為你是大騙子。大騙子。」我伸手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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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子？請問我是騙什麼了？我騙才還是騙色啊？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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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只是把頭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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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下次保證不會偷偷讀書啦！我猜你應該在生氣那個遊樂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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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老師在台上說，摩天輪是一個很神聖的地方，我就很想跟妳一起去看看嘛，然後我去抽獎就剛好抽到那天，如果不這樣跟妳說，妳肯定不會去，但我就只想跟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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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說這對話的時候，我的心臟跳得好快好快，快得都快可以趕上高鐵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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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因為他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讓我覺得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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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那個閃閃發亮的轉學生陳舞出現時，這一切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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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是在那時候意識到我對他的感情，那不是妹妹對哥哥的欣賞，而且女生對於男生的喜歡，是佟薏喜歡夏路霖，是小哭包喜歡小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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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在他上場打球時，陳舞總是會為他遞上一罐礦泉水；每每經過夏路霖教室時，陳舞總是在他旁邊問他題目，亦或是跟他聊天；每每在陳舞遲到時，身為糾察隊員的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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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我不覺得他們有什麼，但是越來越多聲音一直不斷在討論他們的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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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開始在夏路霖的眼中看到了寵溺，看到了溫柔，看到了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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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夏路霖很罕見的來班上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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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薏，外找喔！」有報備的那個女生帶有敵意的跟我說，沒記錯的話，那是陳舞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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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會她的眼刀，我走出教室，就看到倚在門旁的夏路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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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多麼希望時間可以就停在這裡，至少現在，那個少年的眼裡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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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希望不可能變成現實，我向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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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今天放學可以等我一下嗎？我有話想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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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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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很快放學的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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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快收好書包，跟小美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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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還調侃我，是不是萬年桃花要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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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是唯一知道我們青梅竹馬關係的同學，也是我在班上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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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擺擺手，「走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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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希望可以是你希望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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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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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教學樓，正好看到夏路霖在跟陳舞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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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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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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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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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雖然並肩走在路上，但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沉默，我有種感覺，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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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今天陳舞向我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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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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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我該答應她嗎？」他說這句的時候，還轉頭看向我，他像是想要探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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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就答應啊。」我漫不經心的回，但我不敢看他，我怕我好不容易建立好的偽裝，等等瞬間瓦解，他或許不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才讓自己不要這麼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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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我明天就去回覆她。」他說這句話時，就像是在跟我賭氣，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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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喜歡她嗎，我明明都看到了啊，我曾經看到他抱著她，給她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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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的成全，會讓他看起來這麼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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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沒去思考，後來我們就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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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拜拜。」我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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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薏！」在我轉頭前，他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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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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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沒什麼想說的嗎，妳真的什麼感覺也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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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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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當我沒問吧。」說完，他頭都不回的走回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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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很大聲的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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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裂的離開，就跟我們的關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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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不管在那裡遇到他，他總是不看我，也不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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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哪，陳舞就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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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交往的新聞，在學校一點也不意外，大家像是早就知道了，都紛紛給予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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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小美，她一直痛罵我為什麼不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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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其實夏路霖之前就一直喜歡妳，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他讓全校的男生都不許打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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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沒說，是因為她相信雙向的喜歡會變成雙向奔赴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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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想到在我們身上就是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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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就是人生吧，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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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兩個不同的函數去做卷積，隨著時間的推展，又或者是我們都有了各自不同的生活圈，最後交集逐漸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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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後來，甚至趨近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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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從小美那裡得知，他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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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們當年不是青梅竹馬嗎，甚至他還為了妳警告了一堆男生不要靠近妳，而且當時的妳是喜歡他的，要是我那時候強硬的讓妳告白，你們的故事會不會不一樣？」小美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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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喜歡過他，但也僅此而已。」我對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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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們當年真的看得我超急，本來以為你們會在一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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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說，他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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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吼，那妳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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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美的問句，有陣酸澀感湧上心頭，我已經忘記自己當初是怎麼回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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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的他，過得幸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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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呢？」陸毅嘉從遠處走過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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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個青春裡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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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時光，我感謝他陪妳度過，未來，換我來陪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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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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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夏路霖的交集始於六歲，從那之後我的眼裡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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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曾經相熟的人也會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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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我也早就該放下對夏路霖的感情了吧，我也該去追求屬於我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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