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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短情長】一紙情詩

     

在天空中綻放的煙火是那麼的耀眼,四散的火花從夜空中墜落,映照在你的眼眸。

我曾寫過一封情詩贈與你,其中蘊藏的卻是我對你最深沉的情意---

那天,剛結束完一場手撕渣男魚塘大戲的我在酒吧買醉。都說喝酒除了助興也會用來澆愁「可我為什麼,越喝越難過了呢?」望著面前玻璃瓶內不斷冒泡的黃色液體,我晃動著杯子聽著在上面的冰塊,有一聲沒一聲的敲擊著玻璃發出‘叮、鈴’的聲響。

忽然一道身影落坐在我身旁的座位「老闆,來一杯威士忌。」我將視線從酒杯移開,落在了身邊的人。

黑色的中分短髮,搭配上版框眼鏡,穿搭也十分得體,一看就是一個---斯文、敗類?但這顏質...

「這麼帥的人也會被甩嗎?」

「嗯?」

一雙魅惑的雙眼與我對視,那一瞬間,我承認、我狠狠的心動了,沒辦法!這男人太帥了!但我僅僅只是傾服於那張斯文敗類的臉而已。

他看著我一臉傻樣的盯著他不說話,感覺有些不自然,卻沒有透露出半點驚慌。突然,他微微靠近我開口

「小姐姐這句話,可是認為我跟你一樣來買醉的?」

連聲音也那麼好聽!我愣了幾秒後才回過神來「...難道不是嗎?」他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勾人心魄的笑。

緊接著露出一臉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是阿...初戀女神有男朋友就甩了我。我簡直要難過死了!」

「阿...是、是嗎...?」

「小姐姐不相信?」

看著眼睛逐漸濕潤的他,我很想說不信,但我沒有證據。

「我信、我信!」說罷我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的肯定,瞬間,他展露笑容。

「那小姐姐又是為什麼在這買醉?」聽到他溫柔的話語以及擔憂的眼神,我很不成器的哭了起來

「我、我被甩了,不...應該說!我提的分手...」說完我開始抽噎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明明、是他不配!可是、我真的好難過,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出軌。明明就要結婚了啊!」

眼淚好像在此刻潰堤了一般。好丟臉...我居然在剛認識的陌生人面前這麼狼狽。

「哭出來也好,我會陪你的,所以沒關係,在這一刻你可以依賴我的。」望著哭的慘兮兮的我,男人從口袋拿出一包小包的衛生紙,抽出一張遞給我。

「你、為什麼-嗝...對我這麼溫柔?」

「因為現在的你像是一隻渴望被人擁抱的流浪貓。」

「明明我們才剛認識吧?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我叫丁承熙,你現在知道了。」

「丁承熙.....。」

「怎麼了?聽過嗎?」

望著丁承熙澄澈的眼眸,我的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後面緩過氣後才開口「沒有,只是...覺得是個很好聽的名字。」他聽到後,眼眸裡的笑意更深了。

不知道是因為他看起來太無害了還是因為那雙過於澄澈的眼眸,我心底突然浮出一種“歹念?”

我開口「你,要陪我一晚嗎?」

說出來的話過於勁爆,以至於我們雙方都愣了幾秒。

「你都是這樣對男人下手的嗎?」

「我發誓這是第一次!不、我說這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嗎?」

看著丁承熙微微瞇起的眼睛,我感覺我就像批著狼皮的羊,看起來像獵人卻是獵物。

「......。」一陣的沉默後,丁承熙忽然起身,將兩千塊放在吧檯上「老闆結帳,連同這位小姐的。不用找了。」然後一把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老實說,我真的很慌,雖然提出要求的是我!但,你會不會太積極了?上了“賊”車後我有點緊張的拉著丁承熙的手問道

「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你腦袋都在想些什麼?」

「那你要帶我去哪?」

「說要我陪你一晚,你覺得---我們能去哪?」

沒過多久,司機在一家飯店停車。我被丁承熙拉著走進大廳。

「你好,要一間雙人房。」

只見在櫃檯工作的小姐姐們無一不對丁承熙溫和有禮的態度和高顏質對他多瞧幾眼,我很想告訴他們不要被騙了,但我好像才是拐騙人家的那一個?

「目前還有一件貴賓房,您看如何?」

「嗯就這間了。」

後面直到被丁承熙帶到一間雙人房裡,門被關上後我才驚醒。

「你!我?不合適吧?」

我慌亂的想要開門離開,但在轉身的瞬間丁承熙就握住我的手將我摟在懷裡“這就是俗稱的門咚嗎?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連試都沒有怎麼知道不合適呢?」丁承熙故意靠近我的耳邊幾乎用氣音說道。

「你!你發誓只是陪我!不會碰我!」

我基本上已經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了這樣一個條件。

我原本以為接下來迎接我的會是一句‘晚了。’然後、然後...就是...小孩子不能知道的事!所以跳過!

就在我緊閉雙眼要迎接審判時,等了許久我感覺到丁承熙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微微睜開雙眼,只見眼前的人憋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笑什麼!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後半句真的是脫口而出的,可能因為惱羞成怒,我凶巴巴的說道。

「喔?所以說我可以為所欲為囉?」丁承熙緩了緩放開了對我的禁錮,眉毛微微揚起看起來十分開心。

「我、我沒這麼說!」

「可你說我好看啊!」

「這跟為所欲為沒有關係!」

「但跟這麼好看的男人度過春宵你也不虧吧?」

啊啊啊啊!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神裡透露出‘我錯信了你!’的訊息

看到我氣鼓鼓的樣子後,丁承熙最後舉手投降「行了,我對剛失戀還喝酒的女人沒興趣。」聽到他這麼說後,我承認,我提著的心是放下了,但眼淚不爭氣的又流了出來

「你、你太過分了!嗚嗚嗚嗚!」但我沒想到我這一哭反而把丁承熙弄慌了「欸?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哭啊!」

後面就是...這人莫名其妙的哄了我一晚,直到我睡著後---------

隔天我起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知何時我竟在雙人床上睡著了,循著視線移到沙發的位置後我看到丁承熙坐在那邊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的下床,看了看身上完好無缺的衣服再看看相對狼狽的丁承熙....看來我昨晚少不了一場酒瘋。

丁承熙睡的很沉,以至於我來到他前面蹲下看了他許久後都沒有要起來的跡象,思索一番後,我從隨身小包包裡翻出了一張便利貼跟眼線筆‘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有筆...而且昨天的酒錢跟房間的錢都是他出的,即使這隻眼線筆廢了我也不會心疼的...嗯!’

在紙上寫下了“多謝你的照顧,如果有緣再見吧!下次見面,我會告訴你我的名字的。”

我瀟灑的離開了!我還把身上僅有的兩千塊跟紙條一起壓在了水瓶底下,就當還了酒錢吧。

---------------(一年後)------

距離那個夜晚的記憶,老實說已經模糊了不少,以致於在一年後的那天,我並沒有認出來丁承熙。

說來也巧,我和丁承熙的緣分竟未結束。

那天,剛大學畢業的我來到了一家公司面試。

第一天就被叫到了老闆面前---

「柳、沐、羲?」直到他開口的那個瞬間,我才想起來這個人究竟是誰。

丁承熙比起一年前,多了些成熟和穩重的感覺,儘管外貌沒什麼太大的改變,但比起斯文敗類反而給人一種高攀不起的清冷感?

「沒想到,又見面了呢?」望著丁承熙沒有半點笑意的笑容我不由得暗道不好‘我不會第一天就被開除了吧?理由是:曾經拐騙老闆什麼的...’

「阿哈哈...對、對不起!」不管怎樣先道歉總沒錯!我十分誠懇的九十度鞠躬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嗯?柳沐曦---小姐。」我真的有種被盯上的危機感...好可怕啊!

還好...這場奇妙的會面最後以我被錄取條件是要陪老闆去吃晚餐收場....呃?這!這真的沒問題嗎?!

坐上了丁承熙的車後,我有戰戰兢兢的開口「老闆---」

「叫我承熙。」

「成熙老闆---」

「小沐羲,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嚶!他真的很可怕!望著丁承熙微瞇的雙眼我暗暗吐槽‘果然瞇瞇眼的都是怪物!’

「成熙...我們這樣...我怕會第一天上班就傳出色誘老闆走後門的傳言...況且我們只是有一面之緣而已吧!」我小心翼翼的開口

「一面之緣而已?那以後多見幾面就行了,還是說,你是看到好看的男人即使只見過一面就拐人家開房的那種女人?」我承認!有被暗諷到!我現在是不去也不是去也不是啊!

後面再吃完如同嚼蠟一般的晚餐後,我精疲力竭的坐在丁承熙的車上,腦中早已上演典型的辦公室爭鬥。‘!!!新來的員工居然靠巴結總裁上崗,不知羞!’

正當我思緒飄遠時,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熟悉的飯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

「老....成熙,你帶我來這尬麻?」

「我雖然比你大兩歲但也不算老吧?」

「重點是這個嗎!?我問你帶我來尬麻?」

「睡覺啊。」

這人!這人是怎麼厚顏無恥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今天是平安夜。」

「所以呢...?」

「這附近固定平安夜會放煙花喔!看看嗎?」

丁承熙說完便走到落地窗前,我則在心裡糾結了幾秒後站到距離他三步遠的位子。

“咻----砰!”的一聲,漆黑的夜空中赫然出現巨大的煙花,隨著煙花四射到消失在夜空中僅僅只有短短幾秒。

「果然...美好的事物總是稍縱即逝呢。」

「但至少存在過,不是嗎?即使在心裡留下了不可抹滅的花火。」

丁承熙緩緩開口,我望著他那在酒吧相遇時就澄澈的眼眸,下一秒。

一股溫暖的氣息便停在了我的唇瓣,我還沒反應過來,便墜入了更深的炙熱裡。

‘快要...喘不過氣了!’

「小沐羲,記得呼吸啊。」丁承熙魅惑的嗓音響起,我的意識瞬間迷茫,整個人完全被動的被他操控。

你說...夜---為何如此漫長?可為何,又是那麼的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三年後)---------------

「丁承熙,你多大了!還不趕緊給給我結婚!我們丁家的香火不能在你這斷啊!」

「媽...我不想結婚。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三年了!你說你有喜歡的人已經三年了!人呢?愣是沒個影!你是在騙我呢?」

「我會找到她的...。」

「隨便你吧!」

丁承熙頭疼的讓屬下送走自己的母親,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沐羲...妳究竟在哪?」三年前,那一夜之後,柳沐羲雖然沒有表現出抗拒與不滿,卻彷彿在思考著什麼一般,丁承熙用盡了手段才將她搬來和自己住,但沒想到在有一次趁著他出差,柳沐羲帶走了所有的東西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只留給他一張紙條寫到---

“在摯愛之人來臨時,我多麼渴望拉住他的手,多麼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心中的回答。

胸口中不停跳動著的心臟,是多麼的熱烈,倘若紅玫瑰的花瓣曾拂過你的心臟,你可否回握我的手?

甜膩的空氣不斷瀰漫開來、手中殘留的餘溫和逐漸發燙的臉頰。就這樣一直下去吧......

成熙...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可能早那個夜晚我就不可免的徹底愛上了你,可我不願被愛束縛。曾經,我對愛失去了所有的期望,但你的出現是唯一的變數。如果有緣,我能將這封原本該寫完的情詩交予你,那時再見吧。”

丁承熙望著早已因時間而泛黃的紙張,陷入回憶。

「老闆!這裡有一封給你的信。」

「   ...放那吧。」

丁承熙疲憊的揉捏著太陽穴,緩緩看向屬下遞來的信封,看到寄件人的當下,他的手微微顫抖。

「柳、沐羲.....!」

他慌忙的猜開了信封,隨後便奪門而出呼喊屬下「凱叔!備車!地址×××街」

“成熙,沒想到我會主動聯繫你吧!”

丁承熙坐在車上眼裡藏不住的慌亂。「凱叔,能不能快點!」

「少爺!不能再快了容易出事故的。您先冷靜點。」

“其實我自己也沒想到---主要是,你已經當爸爸啦~原本以為只是經期錯亂,結果生了個龍鳳胎呢!”

丁承熙看著車床外的景色不斷變化,腦中不斷浮現信中內容。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先去×××街附近找到一棟黃色的矮房子吧。丁何跟丁曦一直想見爸爸呢!看到這你可能就知道了吧。我隱姓埋名跑到外婆家啦~”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你可能會怪我為什麼不找你,老實說是因為拉不下臉,也怕你早就另尋新歡,直到看到報導說你瘋狂再找我的時候我才決定寄出這封信。對了!我說過會補下剩下的詩對吧!

「沐羲...。」

“---即使最後可能消失殆盡,但在這個當下,請你不要放開握住的雙手。隨著微風吹來,我會帶走悲傷,留下你給我的歡笑。

成熙,即使過了這麼久我也依舊好愛你。所以,這次不說再見,說---好久不見吧!”

車子抵達信中所說的地方後,開門的是兩位年邁的老人,兩個人彷彿都已經知道丁承熙會來一般。將丁承熙接到屋內後,抱出了一個箱子

「這裡面,都是小沐的東西。她---在一年前就因為胃癌過世了。」

「胃癌.....?」

「發現的太晚了,最後還是沒撐過手術,她好像知道自己撐不過一樣,早在之前就要我們把信寄出去...」兩個老人說完眼淚流了出來。

而被二人叫下來的丁何跟丁曦看著家中出現的丁承熙,先是一臉緊張,後面在丁承熙泛紅的雙眼和張開的雙臂中,跑進了他們這個素未謀面的爸爸懷中。

後來---丁承熙帶著兒女,來見柳沐羲了,望著墓碑上的字,丁承熙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彷彿看到了柳沐羲,出現在他的面前,給他了一個擁抱,然後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

「小沐羲...我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的...就如你所說的,帶著我給你留下的歡笑,給孩子們一個幸福的未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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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有限有沒有很詳細的呈現後面的過程!希望喜歡這篇文章~
 
2024-02-05 01:56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