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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虐戀】情觴

聽聞今年是個暖冬。

可是為什麼會比以往感覺更加寒冷。

「這是妳離開的第一個聖誕節呢!」龍舌蘭日出是要代表新的開始,在成苒的嘴裡嘗起來是開啟回憶的催化劑。

「行了吧!成老闆!我可不想明天頭條新聞是某某企業總裁醉倒在不知名酒吧啊!」酒吧主人黎蕨顧不得其他員工的目光,硬是將倒在單人包廂沙發中的成苒拖出來,倒了足足一千公升的白開水遞到她眼前。

「現在的紀荏暖早就不是當初那位,他們結婚了,清醒點,成苒。」說完這句話,黎蕨轉頭傳達下班指令。

能在節日中提早收拾,員工們開心都來不及,心中感謝成老闆也不忘祈禱自己的工作地點不會成為明日頭條。

所謂的意外就是無法防備也無法預知,碰上了想辦法解決,總有辦法的,成苒一直是抱持這樣一個正向思考的,直到遇上為了保護她而失去記憶的未婚妻紀荏暖真的嫁給其他人。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也沒有辦法重來……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喝下看起來平凡的開水,也許是摻入了淚水,鹹到比起剛剛的酒更有種苦澀感。成苒知道,曾經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山盟海誓,論及婚嫁的彼此有多重視這段感情,卻因為一場意外就此別過,是多麼難過的發展。

「失去與我的記憶,原來是能笑得這樣開心嗎……」

意外之後,成苒幾乎都要將自己的財產掏盡,就為了救回未婚妻,最後也確實挽救回來,然而對方卻忘了與成苒相遇後的一切,只將她當成恩人尊敬。

「要不是有那份尊重之情,妳早就不知道被對方告幾次跟蹤狂、變態等罪名了。成苒,她只是另一個叫做紀荏暖的人,妳要接受這件事啊!」黎蕨是直來直往的個性,同情著好友的際遇卻也看不慣好友的落魄,她希望能陪著對方走出陰霾,而不是一同沉淪下去,就算方法再魯莽也得拉著一把。

酒吧裏頭的燈光轉為微弱黃光,就在剩下的兩人沉默時,一通電話鈴聲響起。

「您好?」

「成小姐?」

「請問您是?」

「聖誕快樂,我是紀荏暖。有件事想跟您說下。」

將近一年沒有聽到的聲音,成苒心中仍舊激動不已,卻感覺紀荏暖想講的事情絕不是自己想聽的那種,無視黎蕨的抗議直接開了擴音。

「上個月寶寶出生了,雖然您之前做了很多無法理解的事情,但是喜訊總是能沖淡些不愉快,也希望您能一同在節日中感受喜悅,有空歡迎來家裡坐坐!」

「謝謝,荏暖。聖誕快樂。」

這是最後一次稱呼她的名字和祝福。

無聲的淚滴取代痛哭,就像是開關壞掉的水閥。

黎蕨聽著剛剛的對話,還愣在成苒冷靜的回應,抬頭看到對方遍布淚痕的臉以及失去光芒的眼神後,不再猶豫,將鑰匙交給對方,直接離開。就當是好朋友最後的義氣,一間店不算什麼,只是希望頭條是醉倒而不是出事。

眼睛腫到睜開都有點困難,稍微冰敷後調了杯史普摩尼,可能因為有混酒喝的緣故,披著外套便要睡著的時候竟聽到了朝思暮想的呼喚。

「苒苒,對不起。」

再睜眼時已是清晨,聖誕節過了,她接受了,這是迎接沒有那個人的第一天。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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