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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虐戀】清白

 

聖誕節,是屬於他的日子。

我們在那日相遇,也在那日成了朋友,自認識之後我會特別把時間空下來和他一起過節。

算算時間都過去四年了,從沒想過在酒吧透過朋友的介紹後,我與他會成為無話不談的親密摯友,如水般滲透我日常的每個角落,重要日子都有他在。

在我又隨著歲月老了一歲時、我進到夢想中的公司時、我因失去親人而悲痛時、我重新再燃起笑意時,那麼多的瞬間回想起來他的存在都如此清晰。

他人眼中的我們總是充滿了曖昧,與姐妹們相聚時總會被調侃,特別是亞琳老想把我跟他湊成一對,「一個男生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生那麼好啦!」接著又被開玩笑地「姐夫、姐夫!」的叫著。

在某次通話我跟他說了此事,他說了句「有趣」,也絲毫不在意這玩笑有何不妥。

看吧,如此清白。

我不在意,也不覺得我與他之間有任何的可能,後來在姐妹的起哄之下,為了證實我與他的關係,當場撥了電話給他——

「姐夫,你是不是喜歡若唯?」亞琳大概是喝了些酒,口無遮攔地問。

我尷尬、我詞窮,但我的心很平靜,早已知道他會如何回應,嘴角勾起的笑意很是坦蕩。

「⋯⋯對啊,我喜歡她。」

聽聞,我的唇角就此僵住,原先那了然於心的弧度漸漸失去了方向。

我結束了擴音,瞄了眼旁邊的她們,心跳無以為名地快了起來,不是心動,而是心驚。

我快步走到陽台,把氣密窗給關上,忽略身後女人們的鬼吼鬼叫。

「欸,你在說什麼鬼話啊!」我氣急敗壞。

「不會吧?」他噎了口氣,「她也在嗎?」

「你說呢?」

一則在平安夜發出的貼文就此打亂了我長久以來的安寧,那些我理想中的畫面瞬間成了碎片,我和他之間的情誼好似出現了裂痕,網狀似地擴散,迫使我看清現實中的自己多窩囊。

貼文是他的朋友所發的。

那個介紹我們認識的中間人。

「整天黏在他的身旁說什麼友誼長存,男女之間最好有純友誼啦?男的說自己不能沒有她,而她也在下面留言我沒有你不行,在我看來你們之間就是有鬼啦!托妳的福,罵他渣男的人多到數不清了,妳良心何在?」

這則貼文明顯是在說我。

我是生氣了,但跟貼文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我居然需要透過第三者口中聽到他的事。

他為什麼不跟我說?

或許是怕我難過。

但他為我做了這麼多,難道就不相信我也可以嗎?

我和他之間的事不值得他受到這樣的對待。

我以為平常已經習慣痛覺了,卻還可以痛得更深層。

隔天的聖誕節我失約了,在他的生日我拒接了他所有的來電。

在外面漫無目的晃了整天的我,在將近午夜時打給了亞琳,約在她家附近的公園見面,我想見她,想撫平心中那無以為名的痛。

我停下車子,見她著急地跑向我的模樣,那顆碎裂的心就像被什麼給包覆住,暖暖的,卻又滿是愧疚。

看著我的狼狽,亞琳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抱住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我的眼眶紅腫了起來,連揉都感覺會破皮地疼痛。

「妳怎麼了?」亞琳輕聲在我耳邊問著。

我把她抱得更緊,「我覺得我很卑鄙⋯⋯」

「怎麼這樣說?」張口時的亞琳語氣很小心翼翼,似是怕弄痛我,一向是如此溫柔。

「妳怎麼看我跟『姐夫』的?」我不是故意說這兩字的,而是這兩字對亞琳來說才是熟悉,畢竟她連「姐夫」的真名是什麼都不知道,「也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情愫嗎?」

「我當然希望你們之間有什麼啊,如果有個很好的人在身邊照顧妳那多棒啊!」說著,亞琳像意識到什麼,話鋒一轉,「但我知道你們之間是清白的啦,就算我姐夫、姐夫的叫著,也知道你們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我有妳們就夠了,也不奢望人家照顧我。」

「難道妳哭是因為被誤會和姐夫是一對?」亞琳一臉侷促,帶著歉意,「平常大家只是覺得有趣想鬧鬧妳而已,如果妳覺得不舒服真的很抱歉……」

「與妳們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揚起一個難看的笑臉,但在對上亞琳的雙眼時,淚水又再度湧上,然而這回並沒有落下,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哭。

和亞琳聊了一陣子,再陪她走回家後,我回到車上,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他的生日已經過了。

我按了那52通的未接來電,在下秒撥出去,而對方僅花一秒就接起——

「該死的秦若唯!妳到底在搞什麼現在才接電話?」

「你看到貼文了嗎?」

他那一秒的停頓讓我知道他看到了。

「不用理他,我已經打電話跟他斷交了。」

「你真的被人家罵了?」

「嘴長在他人身上我管不著,但我可以選擇不聽。」

「你說,為什麼女人和女人之間就是好閨蜜,但女人和男人之間就是曖昧?」

「別跟保守觀念計較。」

「我丟你鴿子跑去找亞琳了,我這朋友當的真爛,」我自嘲一笑,「知道摯友被罵居然還見色忘友了……」

「妳該不會是去……」

「我看到那則貼文時,想著如果我去跟亞琳說出我的真實心意,那麼你就不用再挨罵了……」

「然後呢?」聽他的語氣帶著忐忑。

「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沒膽說出口……」

不知為何他好似鬆了一口氣,「沒事,頂多再被罵幾次而已,不痛不癢。」

「……」

「真的啦!妳不用放在心上。」

「欸。」

「嗯?」

「老一歲聖誕快樂,抱歉我遲到了……」

「勉強原諒妳。」

「還有,謝謝你了。」

亞琳,妳錯了,我跟他並不是清白的。

我們之間藏了一個關於妳的秘密。

在我說出「我喜歡妳」之前都會是這樣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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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2)


朝聖姐夫
2023-11-28 21:00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咦???
那姐夫跟你說聲哈囉
2023-11-30 13:54回覆

所以姊夫是煙霧彈......
站在姊夫的角度覺得被虐到了ˊˋ
2023-11-28 14:37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對,姊夫是煙霧彈,而且還是自願的......
也那麼或許姊夫對若唯其實有別的想法,可能是有喜歡成分的(?)身為故事觀察者的我也陷入了思考.......
 



想寫詳細一點但只可以寫兩千字~
之後再來好好補上!


2023-11-28 15:56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