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銀白色的髮中帶了點的紅,前額挑染著前衛的金綠。她身上的緊身衣勾勒出姣好的身材,少女對把她壓在床上的男人露出不屑的眼神,但隱藏在那之後的,是滿滿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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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男人低語著小海的化名,一隻手伸了過來。少女忍住作嘔的感覺,不斷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麼做,我就有得吃、有得住、還有跟同伴們來不易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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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少女回應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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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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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少女已學會了忍耐。在幼稚園被黑道抓去拷問住家地址時、被凌虐時、被踐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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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懂,為什麼要為了一個未曾謀面的父親受這些苦,為了那個簽六合彩簽到負債千萬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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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自己,少女很努力成為這裡唯一的〝特殊存在〞,只要沒有客人指定就不必上工,也是老闆破例給予自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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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一個穿著時髦的少女站在門口低喊,朝小海比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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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看了看身旁熟睡的男人,匆匆著裝後躡手躡腳的跟著少女走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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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選小弟的傳統很特別,對痛覺的忍耐度是選才依據,而這也是其他人可以放鬆發洩的少數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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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次帶了五個人回來哦!其中一個跟你的遭遇很像哦!都是爸爸負債小孩被追著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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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心情讓小海停下腳步,「妮妮,我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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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海,已經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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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感覺到幾乎所有視線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小海張望了一下,發現唯一沒有在看她的只有一個黑髮少年,是老大帶回來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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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人哦!」妮妮指著那個沒看我的黑髮少年說,那個少年聞聲抬起頭,正好對上我的視線,黑色眼眸中的陰鬱壓得我快喘不過氣,直到他移開視線我才能繼續正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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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怎……」妮妮的關切被一陣喧嘩聲打斷,老大被一群近身護衛簇擁著走過來。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小海身上好一陣子才轉開,頓時引起一片羨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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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過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了嗎?小海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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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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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開始了!」妮妮興奮的拉住小海的手,「小海你可以大展身手了哦!打爆那些踐踏我們的臭男人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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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前幾次的愉悅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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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0409!」其中一位有點過度壯碩的男人從等待的隊伍中走出,臉上掛著不知打哪兒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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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些自信在大家蜂湧而上的瞬間扭曲成了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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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剛剛踹了他,很大力哦!」妮妮興高采烈的跑回小海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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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不斷傳進小海耳中,過了很久,一個低沉的的聲音響起,喚回了小海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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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0413。」那位黑髮少年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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