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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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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畢業後的他壓根兒不管甚麼學院詛咒,直接向三董事提出轉學的申請。

向來鬼靈精的扇董事也難得的露出了稍微愧疚的笑容。

「漾漾小朋友,回到原來的世界你要怎麼生活呢?」外貌與實際年齡不符的藍髮少女眼神直直的望向他。

「過著普通的生活就好,沒有吵雜、沒有大鬧。」當時的他也很意外這位董事居然會有這樣的神色,他一度以為世界要毀了。

「是嗎?即使沒有『他們』?」扇董事的眼神充滿著憐憫。她對不起這孩子,只有一點點對不起而已,但這是她有史以來第一位讓他感到愧疚的人。

「就是因為沒有他們...」褚冥漾勉強的勾起了嘴角,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勞,不過至少、這是他在守世界最後的微笑。

扇揮動著手上的扇子,嘆了口氣便用眼神示意鏡。

「褚同學,很抱歉。我們是不管事的無殿,當下沒能幫到你。吾等無殿將給予妖師之子,先天妖師褚冥漾至高的祝福。」鏡不知從何時抽出把小鏡子,黃色和深橘色的花紋散發出高貴的氣息。

分別的,傘拿著繪有銀色圖紋的純白紙傘、扇手持有著湛藍符號的淡藍扇子。

也不清楚從何時開始,三位董事早已離褚冥漾一段距離分別站成三角形圍著他。

「持傘之夏侯,無殿三主之傘,給予先天妖師褚冥漾祝福。」

「妖重的鏡,無殿三主之鏡,給予先天妖師褚冥漾祝福。」

「虛零者為扇,無殿三主之扇,給予先天妖師褚冥漾祝福。」

「謝謝...三主...」他落下了眼淚,他清楚的收到了他們的祝福。

『願褚冥漾不論何地、以堅韌的心智開創自己的世界。以他為中心環繞著屬於他的命運,如他所願且想。以最真誠的情感對待,致歸他之昔日的友人。無殿奉上最大的祝福。』

『希望你能過的快樂吶,漾漾小朋友。』在耀眼的陣法中心,他看不清三人的面容,但他深刻的記得這三人給予自己的信念有多強烈。

『褚同學,守世界仍是你的家,無殿依舊記得你。』一字一句的發言都印在褚冥漾的內心,他聽的喜極而泣,就算三位董事不常見面,但對於他們的感謝,他可沒有少掉。

『謝謝你包容了冰炎,辛苦你了。』甚是那位極少開口的傘居然對他點了點頭,他聽得仔細、聽得清楚,他感謝過學長、感謝過大家,感謝他們帶領著自己,所以此刻的委屈不算甚麼了,只要曾經有過他就滿足了。

是呀、不多求了,就算從未繞著自己轉過,至少他曾與他們一起努力過。

所以他面向傘董事的方面,深深的鞠躬,接著就這麼重複兩次同樣的動作分別向著鏡董事和扇董事。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遇見學長、遇見大家,認識守世界,真的是...』

『太好了。』

耀眼的光芒將他眼前的一切吞沒。也將自己的意識吞沒了。

『讓我們代那些孩子說一句吧。』『漾漾,能遇見你,成為朋友,真的是太好了。』

淡淡的語氣、餘音繞耳,他不曾忘過,那些話語。

*

或許、他曾恨過、曾討厭過。

他的內心並沒有眾人所想的純淨,只是他試著演示出那樣的自己。

是不知不覺中,夥伴的氣息影響,他才懂著原來這樣的自己也可以活下去。

一切的不信任就是如此的平靜,他坦然接受。

分離就是這樣的心情,只是淡淡的、有甚麼消逝。

所以他不恨了。

因為能遇見你們,已經是我這一生,

最大的榮幸。

*

在那之後,他努力的在空白的暑假期間努力出任務賺大學學費,也努力的把高中沒學到的國英數自社全部重讀。好讓他接下來去看修哪科。

因他是Atlantis學院高中部的畢業生又是公會的白袍,導致他報考大學時成了人氣商品。更因為他老姊在暑假的教育(調教?)下,成了那所名門學校的榜首,甚至破了歷屆的紀錄。不只是學科,體能方面也在某場大學活動中被揭發,致使他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大學生活過得不錯,他也認識了幾個朋友但沒深交,週末出任務或是找衛禹玩,不知不覺他再次走回了自己的生活軌道,但他總是這麼認為...

「好像少了甚麼呢...」

儘管知道到底是少了甚麼,但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不求多了。

在大學時期考上紫袍的他,在畢業後的幾年也成功的考上了黑袍。

因為身分特殊,只用假名在公會出沒。說是假名卻也讓人似曾相識。

「漾」,這是他在公會的假名,但是沒有半個人懷疑過他是曾經的「背叛者」。

守世界曾一度傳過這樣的流言,「先天妖師褚冥漾被無殿鎮壓了。」流言說是鎮壓只是好聽,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被三主給殺掉了。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如此,從褚冥玥那還聽說,當時冰炎聽到這消息後衝到無殿找人,回來後的那一個月整整都沒出任務就這樣將他自己關在房間。

獵奇了?!!阿不對,應該是,可怕啦?!!!!那個工作狂耶!!!!

當下他的想法是如此,但他不解的想法只有一個。

『為什麼會做這種事?明明就...沒關係了...』這回答一直無解,直到他再次遇見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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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拉著衣袖抹掉了滑落的眼淚,吸了吸鼻子。

「好啦!你們怎麼了?都一臉哭喪的表情。也打擾你們夠了,我該回去了。」褚冥漾抬起了頭,再次表現出的,是他那永遠讓人感到舒適的笑容。

「漾漾...」米可蕥扯住了褚冥漾的手,原先轉身準備離去的他一時動彈不得。

「怎麼了嗎?」他笑著回問女子,他笑著、努力的笑著,不可以哭。

「漾漾!!求你回來守世界好嗎?我們都很想你!!」米可蕥從拉手的動作改換成直接抱住他。

「喵喵...」他無奈的開口喚著,他不屬於這裡,不屬於呀。

「漾漾,我們很對不起當時誤會了你、甚至沒有試著去理解你或是陪伴你...所以請你回來好嗎?」千冬歲站在褚冥漾的面前,向來也是稍微高傲的千冬歲也不顧眼淚的落下直直的看向他。

「對不起...漾漾...對不起...」在褚冥漾耳邊呢喃的不是只有喵喵的哭聲,他望著四周的大氣精靈,靜下心,他聽到了傳達,而那些訊息,是無數的後悔及愧疚。

「本小姐那時候居然叫他滾開...我是笨蛋呀...」每一句話都傳來了哽咽聲。

「喵喵都不理漾漾了...怎麼辦...漾漾他...對不起...」每一句話都充滿著懊悔。

「用飯糰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我們...」

「萊恩‧史凱爾你就不能想點好的辦法嗎?!!!」

「我們不應該用這種方式的...不應該不信任他的...」

「小歲別哭...冰炎,沒辦法找回漾漾嗎?...」

「嘖...」

不只是在這的話語,甚至是冰炎在房中的無語。

「褚....」

「褚...你在哪..」

「褚,拜託你...回來好嗎?...」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求你...原諒我...褚...」

「我好想你...」

他忍不住了,褚冥漾再次哭了出來,好似把這些歲月所擁有全部的痛都釋放了出來。

他抱著喵喵哭了,像是四周無人般,他哭述著自己當時被誤會的痛、被學長討厭的不安、被好友無視的痛苦,和他其實想繼續與他們努力下去的幻想。

所有人就這樣默默在一旁聽著他說,他說得很亂,但他們都聽得懂,所以他們都沒說話,直到褚冥漾哭累了,直到他睡著了。

喵喵就這麼將褚冥漾交給了冰炎,他們說,「學長...拜託你了...」

冰炎點了點頭,丟下了傳送陣,他帶著褚冥漾回到了黑館的房間。

這數幾年來,冰炎在自己的房中睡的不安穩、睡的不安定。

儘管他一直都是保持著戒備,但因為他靈魂的歸回導致容易沉睡,在那種時候,褚都會陪在自己身旁,但自從事情發生後,褚冥漾不在自己的身邊了。

他想睡、但睡不著。就算是到了睡夢中,還是會驚醒。被「褚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的想法驚醒。

所以他在某次昏沉沉的想法下到了褚的房間,就好像是上天憐憫他一樣,房間仍有褚冥樣的氣息,他剛躺上床,便是深深的沉睡,翌日中午才被夏碎叫醒。原因是他難得的在約好要出任務的時間遲到了。在那之後,他都到褚冥樣的房間休眠,只是逐日的,房間主人的氣息被自己蓋過,他開始無法入眠,最後成了每晚喃喃著對方的名字,在黑夜無人時刻說出自己內心所有的話。

「褚...我好想你...」

每一夜、每一晚直到了此刻。

褚冥漾回到了這個房間。

他輕柔的將最心愛的他放到床上,而自己坐在床沿邊,望著那張稍微成熟的睡臉。仔細的看見了剛才的淚痕,心疼的在額際輕輕的貼上了自己的唇。

他跟著躺平在床上,然後轉向最親愛的學弟。

「褚...」外頭明亮著,眼前的青年讓冰炎覺得飄渺無比,好似會不見一樣。所以他向褚冥漾靠攏,接著以不驚擾到對方的方式抱住了他。冰炎在他耳邊說著「褚..我好想你...真的...」語畢,他再次在那微乾裂的唇上印上自己的記號。

一個彈指,窗簾拉上,又是一片黑暗。

不知是過了多久他聽到了褚冥漾有些悶的發言。

「我一度以為世界曾繞著我轉過,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冰炎只是聽著沒有任何回答,然後褚冥漾當作學長允諾他繼續發言。

「我以為你們信任著我、了解我,但實際上根本沒有。」褚冥漾在冰炎的懷中輕敲著他的胸膛。

「所以、說到底,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罷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不同時空的人。」冰炎清楚的知道懷中的人兒在說甚麼,所以他心疼了便將手臂上的力道加重。

「讓我們,回歸原來的軌道吧。」褚冥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推開了冰炎。

「學長,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設定吧。回到原世界和守世界的設定吧。」褚冥漾站起身子,準備瀟灑的離去,至少最後讓他瀟灑的離去。

可惜、許多事都不會如他所想。此刻也是。

「不要。」黑袍不是考假的,冰炎迅速的抱住準備離開的褚冥漾,一個反身就再次讓對方回到了床上,他壓著褚冥漾、開口說。

「褚,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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