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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否》之二

      林梔握著暖和的熱可可,坐在位置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面的男女。

      林梔位處於一間安然幽靜的咖啡廳中,而她對面則是一對神色不安的男女。

      慵懶嗓音帶著爵士樂特殊的煙腔,如同忙碌躁動的城市裡輕巧的新鮮氧氣,令煩瑣的心情隨著聲音而沉澱。

      店裡音樂的音量恰到好處,既不會讓談話中顧客需要放大聲音,也不會讓安靜閱讀的客人感到被打擾思緒的不悅。

      他們的位置周圍都有綠色盆栽遮擋,形成一間間隔音良好的小包廂,唯一的走道也沒什麼人會經過,即使有人來了也會馬上被發現。

      這裡也是商量見不得人(被調查的人也大多成為好兄弟了,也不算人)的好地點。

      那對男女看見接受委託的竟然只是個高中女孩子,神色都帶上猶豫,舉止間的焦慮更加明顯。

      林梔落坐後,並沒有急著開口,只是靜靜地輕抿香甜的可可亞,沒有表情的面孔隨著融入口中的香甜滋味而放柔一些。

      似乎是被林梔不急不躁的態度影響,對面的委託者也冷靜下急躁的心情。

      他們相視一眼,最後由女方開口道:「感謝您百忙之中接受我們的委託。」

      在說過幾句客套話之後,他們才正式進入主題。

      「前幾日,我姊從高處摔落之後,到今天還在昏迷當中……醫生說我姊再昏迷下去,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女方說到後來,神色哀切,忍不住哽咽起來,字句也變得斷斷續續。

      林梔沒有打斷,如果這起事件只是普通的醫療案件的話,仲介人根本不會把信件轉給她──但是收到雞毛蒜皮的小案件太多次了,林梔有點懷疑仲介人存在的必要性。

      那男方望了身邊的女子一眼,接過話說道:「品蔓、她姊姊是我未婚妻,我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男子神色痛苦,參雜著哀傷與林梔無法讀懂的情緒。

      男子繼續說道:「事情發生之後,我們、我們甚至花了很多錢請來很有名的道士來嘗試,但是他們全都說品蔓的三魂六魄丟了一半以上,他們也沒有辦法!」

      很明顯委託者已經走投無路,才會連科學以外的方法都使用了。

      林梔點點頭,在平板的螢幕上寫下:『我明白了,我需要到事發現場與你未婚妻的房間一趟,但首先我得去她目前所在的醫院。』

      男子點點頭,將醫院的名稱、病房號碼以及住家住址寫下來,他們站起來對林梔深深的彎腰,「一切就拜託你了。」

      『我會盡我所能。』

      昏迷的女人緊閉著眼,臉上罩著的氧氣罩遮住大半臉孔,照片上頭令人欣羡的滿頭烏絲早已被剃光,纏上層層的白色繃帶。

      僅管只是站在病房外頭的玻璃窗望著,林梔也明白躺在病床上那依賴機械存活的女人狀況很糟。

      采姨飄在她身旁,她們的視線一同望向那脆弱不堪的女人。

      采姨沉默一會兒後,才說道:「不只是一半的魂魄吶,是僅存二魂一魄啊。」

      人的體內共存有三魂六魄,也有說法是三魂七魄。

      這些魂魄是組成「人」最重要的物件──就像是一件完美的電子商品也需要裝上電池才能啟動,靈魂之於人類就是極為重要的電池。

      不同的是,電池可以換,但靈魂是綁定的。

      也曾聽說過,有人因長期靈魂於睡夢中脫離身體而導致肉身死亡的案例。

      電子商品不會壞,但是人的身體卻是由血肉組成,一旦失去供給能量的靈魂,肉體無法持續運作。

      在世界上,人總自詡為萬物之靈。

      那只不過是人自欺的說法,這個世界不只存在的人類,還有許許多多無法被肉眼看見的存在──林氏家族稱之為「非人」。

      他們與人類一樣能夠思考,也同樣地生活在這塊土地上,但只是無法被人類所看見罷了。

      古中國的山海經,克蘇魯神話,都探觸到一部份的事實真相。

      僅管並非所有的非人都懷著惡意,但還是少數非人還是視人類為螻蟻而慘酷玩弄著。

      人的身體是盔甲,保護著內在脆弱的靈魂。

      而脫離了盔甲保護的靈魂,也只是淪為那懷著惡意的非人餐刀下的美食。

      林梔和采姨決定前往委託者的家中──同時也是事發現場。

      步下計程車,林梔孤身站在在大門的鐵欄外,看著那精緻獨棟別墅。別墅外頭還有綠色的草皮及花園,大門口旁掛著「郭」字的門牌。

      林梔透過對講機與僕婦通話後,對方打開大門後,直接領著林梔前往郭品蔓的房間。

      林梔簡單地打量了一下整個房間,這裡就只是普通地女人的房間,化裝台上還散亂擺著多樣化妝品,彷彿保持著主人隨時會回歸的樣貌。

      她們視查完品蔓的房間,也沒發現什麼異樣的氣息。

      采姨以長袖掩著嘴,偏過頭與林梔討論:「妾身沒有發現非人痕跡,可以排除是被非人勾走魂這個選項吶。」

      是個好消息也是壞消息,被非人勾走魂的話,多數是搶不回來;壞消息是,不想被人發現又不回身體,郭品蔓的靈魂是躲起來了。

      林梔和采姨相視一眼,她以意念向采姨傳達:『看來只能前往最後一個地點了,郭品蔓摔落的現場。』

      僕婦在引領梔前往陽台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離開了。

      林梔環顧一圈寬廣種滿盆栽的陽台,她以意念向采姨溝通,『聽說這些植物都是郭品蔓親自照顧,但是全都是花草…』而且這幾日無人顧料,這些植物都無精打采,有枯萎的情況。

      采姨繞了一圈後回到她身邊,「要是有樹木或是樹苗就能直接問問喏,但妾身跟草呀花的可沒辦法溝通。」

      采姨擁有特殊的能力──能觀看木植類所見聞過的景像。

      采姨做為林梔的守護者,也能將看到的畫面與她分享。

      輕飄在半空中的采姨不知看到什麼,對林梔興奮地揮舞著手。

      林梔順著她指引的方向,縱身鑽入盆栽堆中,從眾多綠色植物裡吃力拖出個中等的盆栽,裡頭種棵還未達人高的小黑板樹。

      林梔疑惑一下,剛剛怎會沒聽見它的聲音。

      她靠近那盆黑板樹,聽見像是小孩子的細細童語,「嘻嘻,主人、我有乖乖的看家唷,主人主人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呢?」

      林梔嚐試了一下與那株小樹苗溝通,但是卻像是碰到堵牆,根本無法向對方傳達話語。

      林梔這才明白為何會沒聽見屬於樹木的聲音──這孩子封閉自己的心靈,隔絕與外界的接觸。

      「主人主人,好想妳唷,好喜歡主人澆水時輕哼的那首歌唷,什麼時候才能再唱給我聽呢?」

      她與采姨大眼瞪小眼後,她忍不住用意念問道:『這弱智的樹是怎樣…』

      「妾身猜吶,這小傢伙大概為了保護那女人才將大量的邪氣轉移到樹的本體上頭,但是邪氣淨化不快又吸了太多,所以才病懨懨地白痴白痴樣。」

      采姨皺起眉,「這樹撐不久吶,它的主人亦是。再不早點找到那離魂的女人及時除去邪氣,她可就永遠回不去身體囉。」

      她們對視一眼,看來情況比她們猜測的還要糟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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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來看,有好多邏輯上的錯誤啊……沒大綱的文真心痛苦,什麼都要現場擠。

下一個故事絕對要乖乖列大綱!列設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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