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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apter 1 當一個人被欺負時,你是否會出手相助?

    電話聲與打字聲在辦公室內不斷響起,這是我們公司每天的日常情況,我默默地對著電腦屏幕打字。

    每天都是做著重覆的工作,可不是我願意的,兩年前的我剛好大學畢業,又沒有什麼工作經驗之餘,也因為我之前找了很多工作也沒有一份成功,所以在無可奈何之下,我選擇了這份工作。

    而這份工作的職責是文書處理、排版等工作,這些都是一般人都應付得到的工作,當然會比較悶,但我沒有選擇的機會。

    我眼看手頭上的工作快要完成,心裡十分興奮之際,一個身影掩蓋我的視線,他把一堆堆的文件夾再次疊在我的桌上,然後嘴角上揚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我用手推一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鏡,然後再次把視線移到屏幕上。

    這些情況經常都會發生,他們當我是一個為工作而生的工具,把文件一次又一次的推給我,我沒膽子跟他們反抗,因為我的職位是比清潔工高一級的文書,他們是比我高的助理,而且高級職位的人也同樣的欺負我,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我從小就很少朋友,甚至連一個朋友也沒有,他們覺得我是書呆子,但我是個普通人,和他們根本沒兩樣的,為什麼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欺負我?

    我還記得中七有過一段開心的時光,那時我們班上有個校花,她的名字是凌流語,這個名字與她十分相襯,都是十分溫柔,也很有書卷味。

    她十分好學,成績也很好,當時我和她是班上名列前芽,而且她善解人意、知書識禮,當時也是學生會會長,深受同學的歡迎。

    有一次我在圖書館溫習時,湊巧坐在旁邊的就是她,原來她也很喜歡到圖書館看書和溫習,原本我也沒怎樣理會她,但她那次竟然問我有關考試的事情。

    當時我有點興奮,但又不敢表現,所以也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不過看到她的樣子,我不其然覺得自己像著了迷一樣,她長得眉清目秀,有一雙水晶般的深褐色眸子,薄薄的唇,烏黑亮麗的長髮,加上那個溫暖的笑容,我的心就像被溶化了一般。

    我害羞的向她解答,她也很專心地聽我講解,那一次我們共渡兩小時的溫習時間,之後她\因為要補習而離開了。在考試之前的兩個星期,她同樣在那個時間在圖書館溫習,而我也是在同樣位置解答她的問題。

    到了最後一天,我決定要問她一個我一直有的疑問,她這個校花會記得我這個書呆子嗎?我小聲的問道,在她說出答案之後,我擺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因為她的答案是我意料之外。

    「你叫周宇恆嘛,你每天成績都在我之上,我怎會不知道呢。」

    她竟然記得我的名字!我心裡簡直開心得在地上打滾,我原本以為她會不知道我是誰,心裡對她開始有好感,但也沒勇氣向她表白。

    我們見面的時間只維持考試之前的兩星期,之後我沒有太多機會跟她說話,因為在班上與她說話的話,一定又會被人欺負了。可能因為天生內向的性格,令我每次的行動都比人慢一步。

    有一次,我突然被班上的男生拉到洗手間,他們對我拳打腳踢,我沒有反抗的機會。因為他們是班上最壞的男生,很多人都害怕他們,而他們還把我的眼鏡壓破。

    「死書呆子,不要打擾校花,你只是學校最底層的人,再打擾她的話,你有夠受的!」

    他們離開洗手間後,我艱難地用手撐起身,然後想拾起眼鏡,因為我有六百多度近視,根本看不到眼鏡的位置,然而,我在矇矓中看到有人伸手把眼鏡遞到我面前,我隨手拿起,把眼鏡戴上。

    戴上眼鏡後,我看到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校花。她蹲下來,然後問:

    「你沒事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搖頭,然後她溫柔地扶起我,我也不好意思的接近她,因為我身上的傷口正在流血,如果靠近她的話,那就有可能把血沾在她雪白的校服上。

    我打算走出洗手間返回課室,但她卻硬是要帶我到醫療室,在半推半就之下,我被她帶到醫療室包紮。

    我躺在床上,老師在我身旁為我包紮傷口,而她則站在老師後方看著我,我看到她的表情十分擔心,看來是十分緊張。我從沒看過她擺出這個表情。

    在包紮過後,老師叫她返回課室,但她卻要留下。她走到床邊,然後再次詢問我的情況,我搖頭表示沒事。然而,她在責怪自己,說如果我沒長得那麼美,不是校花的話,就不會令你弄成這樣。

    我很想跟她說:是因為自己太沒用,所以才變成這樣,但我沒勇氣跟她說。

    我們兩人在整個午膳留在醫療室裡,原本想午膳過後回到課室,但因為傷口太疼,我不得不最後兩課也留在醫療室,而她也在我的勸告下返回課室,她臨走前詢問我近視度數,我覺得有點奇怪,但她聽完之後便笑著的走了。

    第二天回到學校,我看到桌子的抽屜裡有一本筆記簿和一個眼鏡盒,我好奇地打開簿子,原來裡面是昨天我缺席那兩課的筆記,我再打開眼鏡盒,看到有一副全新的黑框眼鏡。這副眼鏡和我鼻子上那副圓框眼鏡就是一個對比。而且昨天眼鏡破了,所以我今天沒戴眼鏡回校,但看到這副眼鏡之後,我把眼鏡戴上,發現眼鏡的度數十分適合,也沒有不舒服的情況出現。

    然而,在眼鏡盒中我發現了一張卡,拿起來看看裡面的內容,筆跡十分秀麗,充滿文人風格,再看下款,原來是她寫給我的。

宇恆:

對不起,因為我的關係令你被打,所以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這副眼鏡,這副眼鏡的款式比你那副好看多了。而且昨天你缺席課堂的筆記也在這裡,希望可以幫你吧。

                                                                                                        流語

    看到後我立刻看著課室,很想尋找她的身影,但很久也找不到。然而,在今天裡我沒有看過她在課室出現,她從來沒試過缺席的,我很擔心她的去向。

    我還記得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就是在那天的放學,那天下著大雨,我與平時一樣在圖書館溫書到六時多,然後學校準備關門。我在學校大門看到她的身影急速地跑去停車場,我拿著傘子本能地追上去,一直追一直追,我心裡真的很想跟她表白,我覺得我不可以錯過這次機會。

    然而,我走到停車場後,看到一個衝擊的畫面,她被五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捉起來推進一輛黑色私家車,我立即跑上前大叫。接著,那私家車的門關上,準備駛開之際,我的後腦就這樣被重擊,之後我醒來就已經躺在醫院。

    想起來到現在已經有五年了,我不知道她究竟身處何方,是生是死,的一概不知。

    一下拍打聲令我回過神來,原來是上司走到我位置前,他氣沖沖的看著,我有點茫然地問:

    「究竟什麼!」

    我的頭部被一個文件夾由上而下拍下來,我覺得很無辜,接著他再一次拍下來,這個動作重覆了三至四次,我用手擋著他拍下來的文件夾後,他的力度更大,更加瘋狂。

    我一直有點懷疑這個上司是否有問題,他就是這樣喜歡欺負自己下屬,他是否有暴力傾向?

    他打到無力後,把文件夾掉到我面前,才開口說:

    「你這個廢物,我跟你說過很多次,這份文件要排好版才給我的,而且文件上不要有污垢,你硬是不聽,你有沒有腦的!」

    我拿起文件夾看,原本排得很好的版面變得十分凌亂,此外,文件上有很多不同的污垢,例如奶茶、洋芋片、蛋糕等。這根本不是我做的文件,我記得這份是Mark做的,為什麼會賴在我身上?

    「這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的話會是誰?就只有你最空閒,而且排版工作一向都是你負責的!」

    我不滿的站起來,然而,我看到整個辦公室的人全都看過來,他們的表情都是鄙視與討厭的眼神,我不斷掃視眾人,他們的表情就好像已經判我死刑一樣。

    我再把視線看向Mark所坐的位置,他現在的位置剛好沒有人,我覺得有點奇怪,於是直接詢問上司。

    「Mark今天為何沒回來?你為什麼不肯問他而直接打我呢?沒查出真相為什麼直接就!」

    一下重擊擊中我的臉龐,我根本沒預計到他會這樣做,在我反應過來時,嘴角已經開結流血。

    「這些事不用查了吧?Mark在上個月已經請了今天的假,他根本不會是,所以一定是你做的!廢物!」

    我用手捂著被打的地方,辦公室再次傳出同事們揶揄的聲音,我的腦中不斷響起這些聲音,我頭很痛,只好小聲地說:

    「對不起。」

    「我聽不到。」

    「對……不起。」

    他用手指大力推著我的頭,大吼道:

    「我聽不到!」

    我低下頭,牙齒不斷輕咬著雙唇,心裡滿是憤怒,接著開口:

    「對不起!」

    他露出牙齒笑著,然後用手拍著我的頭。

    「這就乖了,那麼請你把文件今天之內交給我!」

    他把文件夾飛到我的桌上,然後大刺刺的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我忍受著憤怒,然後低下頭的衝向樓梯,在經過同事的位置時,我聽到很多羞辱的說話,不能入耳。

    我一直跑,跑到天台後,便走到天台的空地躺下去。

    不行!不行!為什麼我還要做著這樣的事?他可是我一直以來最討厭的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殺掉他!

    我用手在口袋中拿出一個盒子,在盒子裡抽出一支菸,用打火機把菸點燃。我吸了一口,然後呼出煙。每次有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也很喜歡上天台抽菸,這樣可以讓我的頭腦清醒一點。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我把手機拿出來後,來電顯示未知來電,我隨手按了接聽鍵。

    「翹,今天怎樣了?」

    「什麼怎樣了,不又是這樣嗎?」我抽了一口菸,懶洋洋的道。

    「你知道你每天都會遇到那件事的,所以才問你怎樣。」電話另一邊的是我的朋友。

    「不要提了,我可是演技出色,他也信我真的害怕他。」我用手把頭髮向後攏起,然後奸笑。

    「你真的好忍耐力,如果是我的話早已經殺掉他。」

    「你放心,我終有一日一定會殺掉他的。」

    「好,那麼就看你的表演了。今天應該會給你任務的,你們今天過來一下。」

    「嗯。」我應了一聲,然後掛掉我和他之間的通話。

    我把手機放回口袋,坐起身來戴回眼鏡,看著藍天白雲,我心裡回想起剛才上司的奸笑模樣,然後我立刻大笑起來。

    你以為我會這樣屈服嗎?你很快就會在地獄跟閰羅王見面!我抽了最後一口菸,把菸頭掉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然後便回到辦公室。

    漫長的工作時間已完結,我終於在放工前把那份不應該由我負責的文件完成,接著,我把文件夾放到他的辦公室,便收拾東西離開。

    離開後,我拿著公事包沿樓梯走到停車場的洗手間,在洗手間裡,我從公事包中拿出一套黑西裝、領帶、黑色靴子換上,然後把眼鏡脫掉,換上隱形眼鏡,拿起放在公事包裡的黑色太陽眼鏡戴上。

    走出廁格,我看著鏡子,用公事包裡的一盒髮泥,把前面的頭髮全都高高的固定,也弄著旁邊的頭髮,增加立體感。

    我重新整理衣服,黑西裝、黑色靴子、領帶、太陽眼鏡,所有東西都準備好,我才走出洗手間。

    因為我已經改變了形象,所以就算有同事在我面前經過,他們也認不到我就是周宇恆。

    我沿著走廊去到停車場,在左邊的車位裡有一輛黑色跑車,我用搖控關閉車的防盜功能,然後打開車門走進車裡。

    我把公事包放好後,在車裡的箱子中拿出一個藍牙耳機,然後戴上。

    我撥號給剛才打給我的朋大,然後開車離開停車場。

    「喂,我已經駕車來了,你約了他在那裡等?」

    「也是之前那裡。」

    「好吧,一會兒見。」

    我關掉藍牙耳機後,然後專心駕車。

大家可能會懷疑我究竟是什麼人,我可以跟大家說,以前的周宇恆已經死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職業殺手﹣翹。

    我駕著跑車駛往油麻地方向,然後在附近的停車場把車停下。

    我拿起副駕駛座上的鐵箱,然後打開,一把半自動手槍出現在我面前,在手槍旁邊是一個滅聲器,而且也有一個彈匣,我拿起彈匣,推開彈弓看看裡面的子彈是否裝滿子彈。

    接著,我把彈匣插入手槍,再把滅聲器裝上。檢查好一切後,我才把槍收進西裝裡的槍袋。

    我另外拿了一雙手套,這是避免自己的指紋碰到其他東西。

    我跟據指示來到光輝大廈,這裡是已經荒廢了的大廈,四周都是漆黑一遍,我不斷看向四周,看到沒有人跟來,我立刻找尋客人所要我指定去的房間。

    客人指定的房間是第二座的五樓零二室,這裡就是我目標所在的房間。我走到大廈的樓梯上去,看到這個大廈已經十分殘舊,看上去應該大約有四十年歷史。然而,今次客人的任務是要我解決在這個單位裡解決一個集團,他們是一個黑手黨最防犯的集團,我也聽過他們的事跡。這個集團專以黑手黨黨員為目標,以一個黨員的性命來換取二十萬或其他有利的東西,因為他們所捉的黨員都是以高層為主,所以很多黑手黨都十分關注這個集團,也希望能讓他們消失。

    我沿著樓梯一直走到五樓,看到牆壁上黑色的「5」字,然後我向著左邊方向走去。今天的月亮很明亮,月光將金色的雨一般灑落在大廈的走廊,我獨自一人走在冷冰的走廊上,我看著房間大門的牆壁,逐一數著。

    一零、零九、零八……時間就好像停止一般,我數一個單位就好像要用十秒,這些舊式大廈一邊是零一至一零,另一邊是一一至二十,如果以這個速度來計,我應該要用九十秒,也就是一分鐘三十秒才走到五樓零二室。

    我從來沒嘗試過有這樣的壓力,因為這次任務十分重要,如果我一旦任務失敗,我將會性命不保。雖然我是殺手排行中排行第三,但是我也要確保任務完成才能得到指定的獎賞。

    幾經辛苦,我終於來到零二室的門口,我快步地走到門的旁邊,然後側身用耳背貼在大門上,希望可以聽到內裡的聲音。

    呼呼……我屏息靜氣,靜心聽著內裡的聲音,照我的經驗,如果是有很多人在裡面的話,一定會聽到有談話的聲音,但我聽到大約二十秒,裡面仍然沒有半點聲音,我連寂靜時聽到的耳鳴聲也聽得十分清楚。

    我把右手伸進西裝內,在槍袋裡拿出手槍,慢慢地把手槍上膛,然後,在口袋中拿出一支萬用鑰匙,靜靜地打開大門。

    我小心地用手慢慢推開大門,然後用右眼瞥一下裡面的情況。我看到裡面很黑,根本一個人也沒有,和客人所說的情況很有出入。

    我等了十秒,確認沒有問題才推開了大門。我看到裡面有一張木桌和一張破爛的沙發,然後四周都沒有任何東西。我感到奇怪,這裡什麼都沒有,為什麼會騙我說這裡會有那個集團,還叫我一個人來這裡?

    我根本沒預計過有這個情況,之後,我握著手槍走向單位內的一個房間外,希望可以調查一下裡面會不會有什麼人。

    黑色靴子踩在地上發出一些沉實的地板聲音,我小心翼翼的走向房間,那裡的大門都變得血跡斑斑,我伸手過去摸了一下大門上的血跡,上面的血跡看來不是很久留下的,可能這裡真的有人。

    我把手槍暫時放回槍袋,然後在口袋中拿出手電筒,然後打開。接著用另一隻手握著門把,我感到心裡有點緊張,我深呼吸,控制著力度,然後把門把拉下去,接著一氣呵成地把門推開。

    我進去後,看到四周都黑漆漆的,之後我才慢慢地把身子探前,用電筒照進去。我看到裡面什麼也沒有,在門前看到有幾個盛載食物的盒子,那些飯早已經掉在地上,在飯的上面還看到有點血。

    之後,我再用電筒照向其他地方,我看不到有任何東西,然而,在角落裡我看到有一件物件,看真一點,原來是一個人。我立刻把焦點放在那個人的身上,再走前一點,我用雙眼確定了是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左手和雙腿滿是鮮血,雙手和雙腳也被繩綑在一起,身上所穿的衣服和裙子也變得破爛,我還看到她被撕破上衣後裡面的黑色蕾絲內衣。嘴巴被一條黑色布條包著,雙眼也被黑色膠帶封住。

    我才留意到她的身體下有很多血,而血跡也一直漫延到門口,我相信在門外的血跡也應該就是這個女生的。我走上前用電筒照著她,然後蹲下來,用手伸出去探向她的鼻子。我的心就這樣呆住了,因為我沒預計的事竟然出現了。

    這個女生沒有死,她仍然生存!她雖然還有呼吸,但十分虛弱,我帶著驚訝的心情再探前看這個女生的臉,鼓起勇氣把封住她眸子的黑色膠帶慢慢撕開,她緊閉雙眼,然而,我看到這個女生的眸子與我記憶中看過的一雙眸子重疊,我當然不相信這些事情,因為我看過那麼多眸子,一定不是她的。

    然後,我再次挑戰自己的極限,伸出雙手去解開封住女生嘴巴的黑色布條,我解開的速度愈快,我的心也隨之跳得更快,更希望不是記憶裡的她。

    解開後,我終於看清了這個女生的臉,我不想的事情也要發生在我的面前,我面前身受重傷的女生,就是我五年前所喜歡的女生﹣凌流語。

    我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她竟然就是我在五年前喜歡的她,腦子忽然一遍空白,受了很大打擊。然而,成為了職業殺手三年的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膽小如鼠的周宇恆。我甩了腦袋幾次,希望清醒過來,既然這個就是她,我一定要救她!

    我決定好後,把手裡的手電筒放回口袋,立刻伸出雙手橫抱起她,儘管她身上的血已經沾滿了我的西裝,但是我為了她,我不會計較這裡東西,我要救她。然而,我快速地走去推開房門,然後向著大門跑去。

    跑出走廊後,我快速地走向樓梯、接著是走出大廈,向著我下車的地方跑去。在抱著她的途中,我心裡不斷叫著「我要救你!我要救你!」,我真的不希望她會死在我面前。在五年前的那一天,我還以為一輩子也看不到她,心裡也有一段時間是想找尋她的下落,但最後也失敗。失敗過後,我再沒有動力去找尋她,因為那時候的我已經成為了一個職業殺手,每天都是過著槍林彈雨的日子,早上要為了「周宇恆」這個身份而活,而晚上也為了「翹」這個身份而活,一個肉體被兩個身份所分裂的時間,同時也令我的精神受創,有時候,我會在想,我究竟是周宇恆還是翹?

    我很累,也很痛苦,我嘗試過因為精神受創而休息半個月,那時根本就是一個地獄,我在家裡有時會因為要弄清自己是誰而不斷破壞,瘋狂地練習拳擊、練習射擊,也不斷對著鏡子狂笑。我不知道究竟為了誰而活在這個世界上,有時我會在想,是不是因為她而令我變成這個樣子,不顧一切地去找她,受盡身心折磨而生活,也可能因為她,令我變成這個樣子。

    在半個月後,我在朋友介紹下到一個心理醫生裡進行檢查,那時我是以周宇恆的身份到心理醫生那裡的,然而,聽醫生說我在診斷時,情緒不穩定,經常強調周宇恆已死,我是另一個人,而且也有想自殘的行為,所以他判斷我為邊緣型人格障礙。

    我知道後也沒有什麼反應,然而,醫生叫我定期到這裡接受心理治療,會對病情有幫助。看了醫生大約有半年,情況也變得穩定,在一個月後我已經能返回公司工作,但病情有時候也會變差,因為我日常生活還要擔任周宇恆這個角色。

    現在讓我知道她沒死,我的病又再次復發,我強烈希望可以把她救回來!

    我跑到我的車前,然後在口袋中拿出車匙,解開防盜裝置,接著打開車門,把原本在副駕駛座的箱子踢開,然後把她放到椅子上。

    我十分緊張,因為我現在車裡沒有任何急救用品,然而,我記得自己今天上班的衣服,所以我去到後座,拿起放了我衣服的公事包,在裡面拿出了穿過的恤衫,然後走回駕駛座。

    我把太陽眼鏡和手套脫掉,然後解開了綑著她雙手與雙腿的繩子,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條紫紅色的繩子印。然而,我觀察她身上的傷,左手有一個傷口,雙腿都流出血來,看真一點,在小腿部分有刀子的傷口,而且在手和腿上也有些瘀傷。

    我立刻撕開恤衫,然後撕成布條狀,再幫她的傷口包紮。

    在包紮後,我觀察她流的血,血流得很多,但都已經止血了,我要盡快送他去醫院!不!她傷成這樣子,我看她是被人追殺的,不可以送去醫院!

    我的腦子變得十分混亂,她身上的血令我變得更加慌亂,好像有很多血色殘影在我面前不斷搖晃,然而,我最後決定把她暫時送去我的家。

    我快速地駕著跑車,在駕車的過程中,我心裡不斷希望她要保著性命,因為我不要再看到身邊的人從我身邊離開,而且我也不希望我喜歡的人死在我面前。

    我的家是在慈雲山的一個私人屋苑,這裡是我身為殺手的家,我很清楚這個時候的管理員剛好去巡邏,我看準時間,然後乘升降機到二十樓,再攝手攝腳地打開了門。

    這裡是一個二千呎的單位,我的單位全都改成開放式,包括廚房、客廳、睡房等,而在客廳旁邊擺放一些拳擊用品。在睡房旁邊也有放書桌、書櫃等。

    我抱著她快步走到我的床前,然後把她放到我的床上。然後手忙腳亂地跑到放有急救用品的櫃子,走到廚房拿一個器具盛了點水,接著返回床邊。

    我沾濕毛巾,然後用毛巾把她身上的血擦掉。我很怕會弄傷她,所以在幫她抹身時也放輕力度,看著她的身體變成這樣,我的心很痛,究竟是什麼人把她弄成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很憤怒,然後心裡像被火焰燃燒著,幫她抹身的力度變得更大,我控制不到自己的情緒,因為我的病又發作。

    我憤怒的把手上的毛巾用力地甩在地上,隨手脫掉身上的西裝,又把它甩在地上,把頸上的領帶解開。

    解開領帶後,我發現自己放鬆起來,才歎了口氣。

    我撐起身,然後把地上的毛巾拾起,再次抹乾她身上的血。雖然我看著她身體也變得憤怒,但我也控制著自己不要衝動,因為我會傷害她的身體。

    經過一段時間,終於把她身體上的血全都抹掉。接著,我放下毛巾,湊過去看著她的臉,她的臉雖然變得,但樣子還是那麼美。我幫她整理著那把已經變成棕色的長髮,我沒摸過那麼柔順的頭髮,之後,我心裡祈求著她會正過來。

    你千萬不要有事,醒過來我會問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會被捉,這些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我把一切都完成後,便沖了一個熱水澡,把今天所有的東西全都沖掉,我身上曾經沾上她的血,但怎樣沖也沖不掉,永遠都好像會殘留在我的身上。

    我換好一件白色汗衣和短褲,然後走到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鏡前的我,現在的我究竟是誰?周宇恆還是翹?我可不想繼續當周宇恆,因為那小子以前可被人欺負夠,我可不要變回他。

    我看著那雙漆黑的眸子,這個其實是不是翹?翹究竟是怎麼樣的?冷酷無情?喜歡什麼?

    我很害怕以後會想起這天發生的事,因為一想起,我腦子會記起她滿身鮮血,雙手雙腳被綑綁,重傷的昏迷在黑暗的房間裡。她是我唯一喜歡的女生,我不想她受到傷害,我也很想知道是   誰把她弄成這樣,就算她死了,我也要那個人來陪葬!

    我不其然握緊拳頭,然後奮力打在前面的鏡子上,「啪啦」一聲巨響粉碎原本平滑的鏡子,雖然我的手已經流血,但沒什麼痛比起我的心更痛。

    我發誓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

    我的心情已經平復,接著開始收拾打破鏡子而留下來的玻璃碎片,因為我的病的關係,洗手間的鏡子是我一直以來換得最多的東西,在我三年前搬進來後,我大約換了接近三十塊鏡子,所以我把這個已經當成習慣。

    收拾好碎片後,我才慢慢地走到沙發上包紮傷口,看看時鐘,原來現在已經四時,過多幾小時,我又要回去上班。我真的不想再回去,而且這可不是我願意的事,而且她又在我家,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的,所以我決定今天請假一天,之後看看她情況怎樣才再作打算。  

    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出一支菸然後點燃,我躺在沙發上吸了一口,然後吹出一次又一次的煙霧,我真的很累,在寂寞的夜深吸著菸,這個感覺雖然每天都是,但是今天的卻與別不同。

「別走!」

    背後有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追趕過來,流語不斷跑,也跑了很久,他們還是追過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命運會是這樣,有個這樣的老爸還不夠,還要把這些事情交給自己,她只想過平凡的生活!

    她一直走到一條後巷,才發現那裡已經是死胡同了,她慌張地看向四周,四周都是很高的牆壁,她根本沒有地方可以逃脫。

    在背後追她的男人漸漸逼近,流語確實不知道怎樣才能擺脫他們。

    「不要再逃了!」男人們向著流語衝去,流語立刻向著男人拳打腳踢,她從小就跟老爸學習拳擊,目的也是為了在長大後能逃脫被捉的命運,她擺出姿勢,然後開始發動攻勢。

一開始她也擊中幾個,但之後因為人數太多,他們都能夠制服流語,眾人圍著流語,然後伸手捉住她,她不斷反抗,但因為太多人的開係,所以最後被捉住。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但是你老爸已經死掉,你現在是誰也沒用,不如也跟你老爸一起到下面吧!」

不要!我不要死!流語大叫著,接著意識就被奪去,昏去了。

    嗯~流語輕叫一聲,她感到腦子有點暈,然後身體好像被千條鞭子鞭打一樣,痛得快要裂開。

她慢慢打開眼皮,視線還是十分模糊,她想不起之前所發生的事,而且之後因為被封住雙眼,她看不到是誰捉了她。

    現在她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十分柔軟的床上,天花板上是純白色的,難道她在醫院裡?流語腦中疑惑著,她很想看看自己究竟在那裡,但頭很痛根本看不到兩邊的環境,之後她又昏睡。

    她迷迷糊糊地醒了幾次,但因為身體疼痛的關係而行動不了,她很想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腦子愈想行動,身體愈不能動,好像被繩子綑綁著似的。在模糊中她看到有一個人幾次走到她身邊,然後幫她抹著身子,她不知道那人是誰,而心裡很想問他,但因為身體還未恢復,所以暫時不能說話。

    流語看到那個人很細心地幫她抹身,又幫她整理頭髮,她很想阻止,又因為身體的關係她拒絕不了。接著她再次昏睡又醒來,她發現自己終於能夠把眼皮睜開,看到純白色的天花板,她的頭轉向四周,這個家十分整齊,而且看上去是一個十分大的單位。

    然而,她看到在自己身旁伏了一個男性,他正熟睡在床上,而自己的身體和他的距離是十分近,她不禁低吟一聲。

    那個男人突然動了,她嚇得向相反方向退過去,但身體還是很疼痛,她忍著疼痛叫了一聲。然後那個男人抬起頭看著流語,流語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而且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她什麼時候被這個人帶來這裡的。

    「你……你是誰?」

    流語再跟眼前的男人保持距離,她的身體很痛,但這個男人不知道是誰,她根本沒見過這個人。

    男人沒有說話,他伸出手想摸流語的臉,但她低下頭回避。

    「你為什麼這麼怕我……」

    男人再次伸出手,流語同樣地低下頭回避男人的手,她的心跳得很快,因為她很害怕,她害怕這個男人和之前捉他的人一樣對她虐打。

    「你真的忘記我嗎……」

    他的語氣好像哀求,有點悲傷的感覺,但流語真的想不起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好像很孤獨……流語想開口說話,但她很暈眩,突然倒下。

    男人立刻伸手扶著她,然後慢慢把流語放在床上,只見流語的嘴唇變白,面色發青。

    「你很辛苦嗎?」

    流語忍著暈眩的感覺點頭,男人立刻沾濕毛巾,然後用毛巾幫流語抹去臉上的汗水,他看來十分緊張流語,流語也不明白為什麼。

    「不要動,你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癮合,再動可會令傷口裂開。」

    男人關心的道,並繼續幫流語抹汗。

    流語沒想過這個男人會這麼開心自己,看他樣子並不是什麼壞人,但為什麼他會救了自己?

    「你……你為什麼會救我……」

    男人聽到流語的問題,立刻像點穴一樣呆住,他樣子有點呆滯,然後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我只是看到你倒在那裡才…才救你。」

    流語覺得奇怪,自己是倒在那個單位裡的,應該沒有什麼人可以在那裡找到她,難道他是捉她的人?

    「不要碰我!捉我的人一定是你!」

    「不是我,我那麼關心你,怎會捉你……」

    「不要裝模作樣,你們這些男人最喜歡就是這樣!」

    男人聽到流語的吼叫,他突然捉住流語的肩膀,一臉憤怒的盯著她。

    「不要讓我抓狂,那時你後悔就遲了。」

    流語很害怕他,然後她看著男人的樣子可不是一般的憤怒,眼神就好像要殺死她一樣。

    她留意到男人的眼鏡,好像記憶中的一個人,但她暫時想不起那個人是什麼模樣。

    「對不起。」

    兩人同時向對方道歉,男人收回雙手。

    「你肚餓吧?我煮粥給你吃。」

    流語想跟男人說她想休息,但還未說男人便起身走去廚房那邊。

    他究竟是誰?而且又為什麼救我?為什麼會對我那麼好?流語對這個男人都抱有猜疑的態度,但因為自己身體不能動,所以不可以去確定,她選擇看他一段時間,到康復後再決定。

    我終於等到她醒來,一切的擔心都拋諸腦後,心情立刻平靜起來。我想不到她會忘記我,而且也會那麼害怕我,我可是對她很好,根本不會傷害她。

    我現在也不希望她會記起,因為我的身份已經不同,她一旦知道我的身份,可能就會離開我,那時候她又會掉進我的世界裡。

    因為我一個人住已經很久,當然懂得怎樣煮食,然而我很喜歡吃白粥,因為白粥清淡,現在她傷口還未癮合,所以吃白粥比較好。

    而且我最近也因為任務的關係而食無定時,十分不健康,所以我也吃白粥來調整腸胃,而且也能夠下火。

    陣陣的白粥香味傳入我的鼻子裡,我不自覺地吸了兩次,我很懷念母親在世時所煮的粥,她是個溫柔的人,很照顧我,在我生病時,她也會煮白粥給我吃,但她過世後我再沒吃過白粥,到生病時才會煮白粥吃。

    我用勺子把鍋裡的白粥倒進碗裡,分了兩人份,然後把碗捧到床邊的桌子。

    我放好碗子後,再走到她身旁,看著她閉著雙眼,我明白她的身體還未恢復,所以把她那碗粥放回鍋裡,我只好坐在床邊吃著清淡的白粥,吃了一口粥,我感到心有點痛,確實我聽她說忘記我時,真的很傷,她是唯一一個願意關心我的人,我不能這樣放棄她。而且她現在一定很危險,所以我有責任保護她。

    在我想得入神之際,桌上的手機響起,我拿起手機看到來電的是凱,我按下接聽制。

    「喂,你究竟這幾天去那裡了?聽人說你沒有上班。」

    「我在家,因為病了。」

    「是嗎?你很少會病的,又會突然病的?你那次的任務怎麼樣?因為我聽說你那天失去蹤影了。」

    凱突然說起任務的事,令我有點想日他有關這個任務的事。

    「你現在可以來我家嗎?」

    「可以啊,因為已經放工了,那麼現在就來。但究竟發生什麼事……」

    「就這樣。」

    我立刻掛線,免得他再問我發生什麼事。然而他是我加入殺手行業時認識的朋友,他很有義氣,在我加入的時候,什麼也不懂,他也是只加入一年,但也很願意教導我任何究,又一起練習,所以大家的關係都變得很親密。

      我其實有點疑惑他為什麼要成為殺手,他跟我說因為殺手可以賺很多錢,可以幫助自己脫離貧窮。他自小已經很窮,父母賺過來的錢只夠日常生活的費用,所以在他努力地完成高中後,他決定找一份能夠賺很多錢的工作,而他看準了殺手這工作而投身這行,但因為前年任務時受傷,到現在他暫停了殺手的工作,轉為為殺手收集與提供情報的工作。

    因為他是我值得相信的朋友,所以我願意把現在的問題和他一起分擔。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他知道我住在這裡,因為殺手的住所是不能讓其他集團的人知道,一旦被發現,我們就要成為逃亡一族。

    等了半小時,門鈴終於響起,我走向門前打開門,讓凱走進來,他還未進來,嘴巴就好像機關槍一樣。

    「喂,究竟發生什麼……」

    「噓!」

    我把食指放在嘴巴前,示意小聲一點,然而,他進來後看到我床上躺著一個人,立刻指著床大叫,我一伸手捂著他的嘴巴。

    「不是說過不要吵嗎!過來這邊!」

    我一手把他拉過去擺放鋼琴的那一邊,然後才鬆開捂著他嘴巴的手。

    「那個女孩究竟是誰!你什麼時候藏了個女的在這裡?!」

    「整件事太複雜,我不知道怎樣告訴你。」

    「你糟糕了……你禁室培育啊!你是不是太久沒碰過女生,所以現在對女生身體有興趣要研究她們……」

    凱一臉邪惡的笑著,我沒好氣的用手拍在他的臉上,說:

    「你是傻的嗎?我這樣的人怎會做怎樣的事,她是我任務中帶回來的。」

    「什麼任務?那個老大的任務?」

    我點點頭,然後凱一臉奇怪的。

    「怎麼會這樣?難道她是什麼特別人物?那麼上次任防的內容是?」

    「上次的任務是要我到一個單位打倒一個對抗黑手黨的集團,但我進去就只看到這個女生全身傷痕的倒在這裡。」

    「那麼奇怪?沒理由會把一個滿身傷痕的女生放在單位內然後離開吧?而且這樣的事情也不用出動你吧?」

    「這個女孩的身價值五百萬嗎?難道她是什麼黑道的人?」

    「也有這個可能性,但我現在不太肯定她是誰,所以在她醒過來後我會去問她。」

    「如果她是什麼黑道的人,為什麼你又帶她回來?如果給人知道她在你家,你一定糟糕的!」

    「其實我帶她回來是有個原因的,但你要答應我要幫我保守秘密。」我神色凝重的對凱說道。

    凱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相信聽到的事情。

    「怎麼會……又會那麼巧合地她就是你中七時喜歡的校花?而且又是你英雄救美的!」

    「世事就是那麼巧合,當我幫她解開貼在她雙眼上的膠布時,我也已經有心理準備那就是她,但真的想不到真的和我心裡想的一樣。當我看到她這樣子時,我真的很心痛。怎會有人這麼殘忍的對待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女生,就算她是什麼黑道的人,那麼走進黑道的應該不是她,也不能這樣對待她……」

    「我明白……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樣想,但我認為這件事應該和她身邊的人有關,我們應該要查一下有關她的事。」

    我點點頭,我也認為這件事也許是跟她身邊的人有關,我想我應該要調查一下她身邊的人,有可能是她的家庭背景,又或者是她的朋友等。我的腦中又浮現出中七那天放學,她被人捉上私家車的情景。我認為也可能和她五年前被捉的事件有關。

    「那麼你現在讓她在這裡住啊?啊…真好…有個這麼美的女生一起住,那我可以搬過來嗎!」

我用手打了凱的胸口一下,他疼痛的揉著被打的地方。

    「當然,她這麼出去一定有危險的,所以暫時把她放在這裡先吧。但你也不要想我是什麼的禽獸,我不像你!」

    「你明天都不會去上班吧,那麼你不如辭職吧!反正你不上班他們一定會解顧你的!」

    「這份工作不是老大請我去做的嗎?如果沒有正職的話我怎會有生活費。」

    「現在老大一定四處找你的,那個任務都是他給你的,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事情的,如果你這樣繼續去工作的話,他一定會來殺你的!所以你最好就去辭職!」

    凱也說得對,這個任務是老大給我,他一定是知道什麼內情而沒有告訴我,如果我這樣繼續出去,他一定有一天會找到我,我還是聽凱的說話去辭職先吧!

    「那麼你今天在這裡吃飯嗎?看你的樣子今天回家也沒飯吃吧?」

    「你真聰明,有免費晚飯吃當然好。而且我媽說今天會和老爸一起去吃飯,他們二人世界,不要我這個兒子了。」

    我笑一笑,然後想走去冰箱前看看有什麼可以拿來作今天的晚飯,想起要提醒凱不要碰她,立刻轉身。

    「呃!」

    我一轉身已經太遲了,他已經走到床邊看著睡著了的流語,我立刻不語,然後用手指指著他,表情示意著「你不要亂碰她」。他只是苦笑的看著我,然後我才打開冰箱,看到裡面都已經沒什麼東西,這幾天我都沒有出門,看來我也要出外買些東西回來。

    我打算變回周宇恆的形象外出買東西,因為我翹的身份只有在身為殺手的時候才會用,而且現在水深火熱,如果我用翹的身份出外的話,有機會讓他們的人找到我住在這裡。

    我跟凱說要出外買東西,所以請他在這裡看著流語,同一時間我也警告他不要對流語做些什麼,回來看到的話我一定會教訓他,他也再一次向著我表現出苦笑的表情。

    換上白色汗衣加普通淨色恤衫,下身是牛仔褲加休閒鞋,這是我平時的裝扮,我也不會以這個身份穿上名貴的衣服,因為我這個身份根本不像富翁。現在我的錢都是我身為翹的身份所賺回來的,而周宇恆的身份賺的就只有平時上班得到的九千元薪金。

    我整理好衣服,然後戴好鼻上的眼鏡,接著看看錢包裡的錢,我平時只會拿五千元外出,而所有的錢都會放在銀行裡,不會亂用,加上我又沒有什麼人要養,就只有現在住的這個豪宅要供之外,儲起來的錢也很多的。

    因為我現在沒有什麼造型可言,所以現在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是很頹廢的樣子,但以這個身份出外,也會令人懷疑我為什麼能夠住在這個豪宅裡的,所以我大多數都是走後門的。

    我打算去超級市場買些平時會吃的東西,然後幫家裡買些存貨,看來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外出,所以也打算買些東西。但在買東西的時候,我想起流語,如果她要洗澡的話,沒衣服穿怎麼辦?

    我有點懊惱,究竟怎麼辦?而且我也不知道內衣什麼的……想起這些我的頭有點發熱。

    我不理這些了!到她起來才算吧。我很快買好東西,然後把晚飯要用的材料先拿走,接著請超級市場的人幫我把貨品送到家裡。

    買好東西後,我回到家,看到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也沒理會他,回到廚房。

    因為我的手受傷的關係,所以在煮飯時也要戴上手套,雖然也有不方便,但我也已經習慣。

    用了一小時,我便煮好兩人份的晚飯,因為今天下午為流語煮了一鍋粥,所以也不用為她再煮一餐。

    今天的晚餐是牛排,自己很久沒吃這些貴價食物,因為一向都是自己一個人住的,所以吃什麼也沒所謂。而且今天凱來到,我就放肆一下買些貴價食物回來吧。

    我把兩碟牛排從廚房拿到桌上,凱一看到雙眼立刻發光。

    「真是好朋友!我不客氣了。」

    凱一說完就立刻動手,他看來真的沒有儀態,拿起刀叉,切開面前的牛排。

    我也為了今天買一打啤酒,很久沒這樣暢飲過,今天難得凱來到要好好開心一下。

    我們一直吃了兩小時,一邊吃牛排一邊喝酒,最後凱捱不住的醉倒,他攤在沙發上,看來他今天也走不了,就讓他睡在這裡吧。

    我也感到腦子有點昏沉,桌子上的東西明早才收拾吧。我腳步踉蹌的想走去洗手間,但腳步浮浮的,身邊的東西像在海底裡飄浮,明明平時時的酒量不是那麼低的,喝一瓶紅酒也不會醉,但今天喝了三四罐便醉熏熏。

    我踉蹌地走到床邊,突然腳下好像踩中什麼的,我整個人向前倒下,立刻伸出手撐著床,眼下的就是流語,我忍著不向前倒下,我的頭很暈,控制不到身體,然而,我看著前方那張熟睡中的臉,我覺得自己確實有很多說話想在她面前說,但沒有機會。

    你真的忘記我嗎?還是你已經覺得我被人欺負而不反抗好像個傻瓜?我這五年來有很多說話都想跟你說,但那天你突然被捉走我便沒機會跟你說,現在讓我再遇上你,不知道是不是緣份?

    我看著那白晢的皮膚,那光滑的臉頰,我輕吻一下她的臉頰,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接著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一下子倒在床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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