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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選擇,再見了,哥哥。」

  「梟,趕快去整頓一下等一下出來吃晚餐!明天還要定期檢查呢!」冥夜井轉頭向梟揮了揮手。

  「啊⋯幾個星期前不是才檢查過嗎?怎麼馬上又要做了⋯?」梟嘟著嘴,無奈的準備回房。

  「呃⋯喔⋯不⋯不知道耶⋯是⋯是政府規定的,大家都得做⋯」井的表情顯得非常錯愕,連講話都跟著結巴了。

  「嗯,好吧。」梟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入房間。

    這時門外只剩母子兩人。

  「吶,他是不是發現了?」井趕緊追問輝,又緊張的接著說,「萬一他發現他的身份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是不要留下他好了⋯」一連串的問題從井的口中蹦出。

    輝只是不耐煩的看著母親道,「媽媽,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那麼神經質,為什麼要用這種態度對他?不是應該要平等對待嗎?」

  「是啦,只是大家都還是很畏懼他啊,我也不例外⋯」井和輝一邊端菜,一邊聊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還在房間裡的梟卻清楚的聽到一切內容。

  「你們⋯在說什麼?」梟鼓起勇氣推開房門,對著兩人說出心中的疑惑。

  「呃…沒什麼阿。」井的反應就像被老師抓到正在做壞事的學生。

  「好了,趕快來吃飯。」輝作了個過來的手勢,拉開椅子坐在飯桌前。

    梟也早料到兩人會有這種反應方式,便帶著失落感走到飯桌。

  「請開動吧!」三人同時說出此話,在冥夜家這是吃飯前必須的動作。

  「我知道你們剛才在聊聊天,內容是關於甚麼?」梟塞了一口飯進嘴裡,仍不放棄的繼續追問。

  「小孩子不必知道那麼多。」井連梟都不看一眼,持續吃飯。

  「是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吧?」

  「梟,你忘了我們家的規矩?吃飯的時候不可以講話。你的問題等吃飽了再問,好嗎?」

輝開口阻止梟的疑問,梟低一下頭表示不遵從。

    整個家中除了碗筷的聲音,皆一片寂靜,微亮的燈光打在大理石桌上,今天的晚飯時間特別寂寞。

  「我吃飽了。」梟起身,把碗筷拿到廚房的流理台,浠浠嘩嘩的完成洗碗筷的這個動作。

  「晚安。」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除了問候語之外,沒有多說什麼。

    在房間裡,梟沒有照慣性去把燈打開,反而是去衣櫥,櫃子翻呀找的,他所拿的東西就和每天出門的必需品沒兩樣。

    最後,梟披上一件暗色的棉披風,背上背著登山用的背包,腰上掛著他每天使用的匕首,手裡拿著還未點燃的油燈。

    梟抬頭望著窗外的圓月,皎潔的用光似乎引領著他。

  「這是我的選擇,再見了,哥哥。」梟爬上窗台,一躍而下,幸好房間只有兩層樓高。

    梟的身影從房間消失,只留下了幾滴未乾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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