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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狗篇03

回到現在,只從棉被露出一顆頭的黃潾一邊回答著兄長的逼問,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冷不防黃灝對他施了個定型咒,身子便動彈不能。好奇心幾乎沸騰的黃灝上前把被子拉開,幾乎不敢相信入目的景象。

黃潾不只露出一對狗耳,大尾巴也抱在懷內,尾巴末端的毛髮還沾染了可疑的白濁。健壯年輕的身子並沒覆著過多肌肉,只有一副高大的骨架上一層還未厚實的肌肉,深蜜色的皮膚上分佈著深紅色的吻痕,夾有一些貓爪痕,大腿內側更是重災區,白濁夾著黏糊的清液半掩著那些吻痕,無法夾緊雙腿的黃潾只得半張著腿,任絲絲白濁繼續自微腫的穴口流淌出來。

黃灝大驚失色   :   “大哥教你去操人,你卻送上門去被人操翻天!   看這量……嘖嘖,不只搞了一次吧。”

他解了咒,黃潾見到這一切已暴露了,便只用棉被蓋著下身,辯白   :   “你說被插入的那方會痛,我就想,如果我讓阿翠痛了,他一定很生我氣,所以我便……”

既害羞又疲倦的小狗在兄長嚴厲的目光下,有一點沒一點地說出剛才的事。黃潾對於法術的悟性頗高,可惜不解人事,只對兄長說出少部分事實,至於阿翠的心理他是全然不懂,以下才是事情的本末——

話說,這天他們班只上半天課,下午便放課了,阿翠本來約了芍茹去人間界遊玩,可黃潾正正跪在走廊,當著整層樓的人求阿翠陪他。阿翠本來也沒那麼討厭黃潾,可是經過的人莫不指著他倆嘲笑說   :   “看,小黃又在求他媳婦兒回家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也真便宜了黃潾這傻小子”,當下說得阿翠更討厭了。

還是芍茹大發善心   :   “阿翠,你今天就陪小黃吧,改天我們三人再去人間界好好玩。”後來,黃潾才發覺原來芍茹對阿翠本來就無男女之情,只是他自己亂想,這是後話了。

這妖獸學院比人間的大學還要大,卻沒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設施,自然也沒電子產品之類,只有古色古香的園林、書齋、庭台樓閣,無邊無際的草坪,以及收藏古卷的圖書館。黃潾隨便找了一間沒人用的課室,這裡沒有現代的書桌,只鋪了草蓆,教室前方有一個近似茶几的小講台,是讓老師用的,授課時師生皆席地而坐。

黃潾想,剛才若不是芍茹為他求情,恐怕阿翠還不會看他一眼。內心泛起酸苦,他只覺得不舒坦,還不知這就是嫉妒,對於芍茹以至一切喜歡阿翠的人,他也一概沒有恨意,只悠悠想著,若最後阿翠還是不愛他,也只能嘆造化弄人,不能怨天怨地了。

“喂,你把我叫來,又擺出一副苦瓜乾的樣子,是要做什麼!”阿翠看不得素來大刺刺的黃潾也露出這種複雜的表情,又露出貓爪往他臉上施暴,可是僅輕輕的抓了一下,黃潾但覺臉上癢癢的,沒有受傷。本以為阿翠在關心自己,下一刻又聽他一臉嫌棄地說   :   “你本來就長得一般,就笑起來時臉還能入眼,現在還苦著臉,難看死了。”

黃潾強顏苦笑,覺得阿翠還是半點也沒喜歡過自己。可是,他手上有巧克力,又加了大哥的秘藥,應該會使阿翠回心轉意的。只是阿翠又不喜歡他,難道真會在吃了巧克力後,就肯跟黃潾做那事嗎?   黃潾想,阿翠這種性好儒道的小道德家若真肯和他行房事,那也代表他接受了他的情意吧?

思及此,他把賭注押上這盒巧克力,顫著手打開盒子,裡面排列了整齊的十顆手製的松露巧克力,卑微地說   :   “阿翠,這是我弄的巧克力,今天是情人節……人間界的西方情人節,你可記得嗎?”

“那種鳥事,就你這些閒人有空去記著。”阿翠只是嘴上逞強,其實前晚便開始想著巧克力的事。黃潾去年沒心沒肺地忘了情人節的存在,然而阿翠又從未承認過二人的關係,自然放不下身段向黃潾討巧克力,只是那陣子因沒收到巧克力,對黃潾愈加暴躁,這反而使黃潾聯想到去二人的感情危機,開始思疑到底阿翠是否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他。

黃潾先是自己吃了一顆,含糊地說   :   “你真的不吃?   很好吃的,我都吃了一顆……我可、可沒有加入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說完便懊惱了,這豈不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也不知一向聰敏的阿翠是怎麼了,還聽不明白黃潾的言下之意,一顆接一顆的把巧克力都吃完,期間黃潾只吃了兩顆。吃完後,阿翠意猶未盡地舔著水蔥似的手指頭,說   :   “是甜了一點,但是也還不錯。如果你之後再弄,我也……也是勉強可以再吃的。”

黃潾全然沒注意到阿翠臉上淡淡的紅暈,明明狗妖以聽覺與觸覺敏銳見稱,他卻只聽到”勉強”二字,又嘆氣說   :   “只是勉強?”

“不然呢?   你還要我感激零涕地吃啊?”阿翠兇巴巴地說完,正動身打算離開,一隻手已快摸上黃潾的俊臉,還是收勢,改而往他的額頭狠狠彈了一下。貓妖是蓄指甲的,阿翠又沒有留力,這一彈便痛得黃潾要命。

方踏出房,阿翠感到一陣火從心頭燒起來,漸漸蔓延至全身。起初那感覺不強,只覺如同由乍暖還寒的初春驟然踏入炎夏,他又折返回房,坐下來對黃潾說   :   “你覺得有點熱嗎?”

黃潾點點頭,又搖頭。在阿翠面前,他老是覺得熱,卻不知是因愛意與羞怯而臉紅,還以為如今即使覺得身子熱,也是因為見了阿翠的緣故。

阿翠稍微鬆開了黑布腰帶,讓風從前衽透入層層衣服下。深衣由幾層衣料製成,現在又是初春,雖然料子不算厚,可再加上底層的白色內衣,也算厚了。可是坐了一會兒,體內熱意不褪反增,阿翠一張臉紅得如運動過後,兩手猶在臉旁搧著風,分神看了黃潾一下,竟見黃潾不知何時脫去上身的中袖衛衣,打大赤膊,一條條汗水如支流在肥沃的土地上流過般,蜿蜒滑過那一大板深色的平胸膛,匯聚於窄腰間的牛仔褲頭。

黃潾聽從兄長的吩咐,這天穿的是低腰牛仔褲,把緊窄的腰身展露無遺,還露出了白色的內褲邊緣,襯上深色的皮膚,格外性感。阿翠不禁大大吞了一下口水。

黃潾一直以為阿翠對他全無情意,可實際上,阿翠性情高傲,若真對一人無情,又豈容對方纏他幾十年?   之所以不接受黃潾的情意,有頗多原因。其一,阿藍若干年前被黃灝得逞,此後就被黃灝吃得死死的,他恐怕自己一接受了黃潾,也會落得如此結局。其二,從小便被長輩把他跟黃潾送作堆,即使情投意合,阿翠總有股反叛勁兒,不甘就此接受長輩近乎胡鬧的安排。其三,黃潾這小子纏人得緊,一旦讓他知曉阿翠的情意,在學校也一定被他纏到死。所以阿翠其實打定主意,等到畢業時才接受黃潾,沒想過這傻小子膽大包天地下藥。

“你、你幹嘛脫衣服了,這裡是學院。須知道,君子,非、非禮勿視……”嘴裡說一套,可做的又是另一套,阿翠眼也沒眨地看著黃潾以野獸一樣的姿態爬過來,伏在阿翠腿上,自下而上地以那雙黑眼睛盯緊阿翠,說   :   “因為熱,才脫。你天天穿這種禮服,難道就不熱嗎?”

“才、才不熱……你快穿上衣服,我一點都不熱,還很冷。”阿翠把臉轉到一旁,又被黃潾雙手捧著臉,這下子黃潾也正正地對上阿翠那雙幽深、泛著水澤的綠眸,也不管三七廿一,野獸本能甦醒,便親上去了。黃灝教過他,親吻不等於用舌頭在對方臉上胡舔一番,而是嘴碰著嘴,先吸一吸對方的上唇,再以舌頭描著對方的唇形……接下來的,黃灝說他不必學,因為有人會接手。

但是接手的是誰?   不管了,阿翠的菱唇總透著極淡的淺紅,看著便很美味,一早便想一親芳澤。這時,阿翠反客為主,摟著黃潾赤裸的上半身,舌頭探入黃潾口內翻攪,黃潾給嚇得一個激靈,睜大眼睛,只見阿翠精緻的臉近在咫尺,體內泛起醉意,剛才吃下的巧克力真的有點古怪……黃潾又如痴如醉地合上眼。

一吻方休,銀絲沿著二人嘴邊流到下巴,黃潾的本能就是熱情、愛舔別人的肌膚,一見那口水痕跡也不害臊,伸出舌頭沿著阿翠的下巴,直舔到那略顯纖細的脖子,當他的舌頭偶爾略過那不甚明顯的喉結,阿翠便緊緊攫著黃潾的腰,仰首粗喘著氣   :   “你、你……你給春藥我吃嗎?”

“我不知道,那是大哥給的……”黃潾也吃了那巧克力,雖然量不多,可他本身便愛著阿翠,一看見愛人情動的樣子,也勝似服過春藥。

從小到大,阿翠也不時被誤作女兒身,但這時的他卻顯得極有男子氣慨,尤其是他仰首苦忍慾火,喉結滑動的樣子。黃潾不禁想多看一點,就想扯開那象徵禮法的深衣,可那衣服繫得精細,他又不想用蠻力撕破衣服,還是配合犬齒,一點點地把上衣拉下至阿翠的肩膊,立時露出那比女子要寬闊,卻色澤光滑的雙肩。

黃潾不敢在阿翠身上留下痕跡,怕他過後會生氣,只得毫無章法地舔著、輕吻著,嘴唇碰上肌膚時煽情的聲音,使阿翠的下身完全勃發起來,很快便隔著衣服與黃潾的牛仔褲,頂著他的下身。

“蠢狗!   你家大哥……可是比狐妖更狡猾,他給的……怎會是好東西?”阿翠只想躲得遠遠的,連法力也用不上,只用原始的力量推拒著黃潾。黃潾深怕阿翠離開後會去找芍茹或其他美貌女妖,便抱著他的腰,死賴在阿翠懷中   :   “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做那事!   你不也已經進入狀態了嗎……”

黃潾很容易摸到阿翠半硬的性器,覺得隔了太多重衣料,便直接解了阿翠的腰帶,探入下身裳中,驚訝地發覺阿翠沒有穿內褲   :   “你一家人都不穿內褲的嗎?   我聽大哥說,阿藍大哥也……”

古代中國男子本來便不穿內褲,故此坐下來時很講究禮儀與技巧,以免春光外洩。阿翠苦於慾潮,根本無法解釋這一點,只得啞子吃黃蓮,累得全家人背上了”開放色情狂”的污名。

黃潾很快就不再糾纏於內褲的問題,專注地握著阿翠仍在壯大的性器,如實地在阿翠漂亮的臉旁說   :   “你的小兄弟大得很快,記得小時候我也看過很多次,那時還小小的,沒有現在那麼大又熱,很硬喔,比我的還大,頂端還濕濕的。”

“別、別再說了……黃潾,你再做下去,我可不饒你。我永遠不跟你好!”阿翠的話說得堅決,但底氣不足,臉上紅潮更甚,還不時吐出低沉的呻吟,另一只手早已潛到黃潾的褲頭,解了紐扣,大膽地揉擰著黃潾翹而多肉的臀部,還挺著腰,助長黃潾套弄著他的性器。

“阿翠,你不老實,我的手都被你弄濕了,大哥說男人的那裡一流出液體來,就代表他在興奮。”事關他和阿翠的幸福,黃潾的笨腦袋還能將黃灝教授的性知識好好記著。見阿翠身子都軟下來、不再掙扎,乾脆掀起他下身長及地的裙襬,直接露出那完全挺立的性器。

阿翠與黃潾同樣未經人事,那性器如粗大的玉柱,龜頭是深粉紅色的,與他變成原型時的耳窩同色。黃潾看著絲絲曖昧白液自馬眼流出,如瓊漿玉液,想也不想就將那碩大的性器含進嘴裡,像舔冰棍似的舔了一陣,又皺著眉,擦擦嘴   :   “又苦又腥……難道因為你是貓妖,平常都吃魚的緣故?”

阿翠什麼也沒答,只再一次用力把黃潾的頭按到自己的胯下,沉聲說   :   “別廢話,快、快……”

黃潾忍著苦澀,再次含入阿翠的陽物。他本無技巧,然而習慣了這味道,又覺鹹鹹的,很是新奇,偷偷揚眼,看見浸沉於慾望中的阿翠舒爽得胸膛起伏,拖長聲音地輕吟,帶著媚意餘味,黃潾的下身不知何時也挺立起來。阿翠注意到這一點,也伸著玉足,用腳板底輕力踏著黃潾的陽物   :   “吶,把牛仔褲脫去……到了這地步,你別怪我,反正你就是想這樣,不是嗎?”

黃潾沒有半點矜持地脫了褲,阿翠隔著薄薄的內褲,以腳逗弄黃潾的性器,但只是揩抹輕踩,不給他一個痛快,忽地阿翠緊閉雙眸,低喊一聲,一股熱流直射入黃潾口內,下意識咕嚕一下就吞掉,也嘗不真切那味道。他給那熱液嗆得咳了好幾聲,看見阿翠那半軟的性器頂端還黏著白液,又伏在他胯間,乖順地舔去,舔乾淨後,那物又硬起來。

此時阿翠已完全沉迷於慾望中,射過一次並沒有減輕性慾,也不知黃灝下的到底是什麼春藥。

“阿翠,很快讓你舒服,等我一下。”

黃潾恐怕阿翠再忍下去,會有性命之危,草草用膏藥潤滑後庭,用安全套戴上自己的性器,然後握著那管讓黃潾自己也臉色發白的性器,就坐下去。那膏藥本來兼有療傷之用,即使黃潾的粗暴使自己後庭撕裂出血,可是待了一會兒,他抱著阿翠的脖子,喘著氣   :   “剛才痛得要死,但是……現在好像好一點,阿翠,你還好嗎?”

阿翠的性器給黃潾緊緻得過分的內壁擠壓得微痛,很快便昇起一陣莫名的舒爽,先前因那藥而起的昏沉消失泰半,再次張開翠眸時,阿翠雙眼燃起怒火與陰沉的慾望,他雙手把持著黃潾的腰,也輕說   :   “還問我好不好?   給我下藥,然後像個婊子般爬在我身上,將我下面的東西吞進去,你這樣卑下的狗妖,也會顧我感受嗎?”

黃潾不願一番心意遭鄙棄至此,剛想分辯,可阿翠扶著他的腰臀,快速地自下而上挺動起來,頂得黃潾又痛又爽。他見阿翠身子比他纖細,怕阿翠沒力氣托起他,便主動地抱著他的肩膀、雙腿環上阿翠的腰,以免掉下去,誰知徒讓二人性器銜接得更為緊密。阿翠的性器並沒有大幅度地退出黃潾的後穴,只是以可怖的速度持續刺激著他內壁的最深處,兩人都是毛頭小子,也不熟情事,無意中阿翠揩到黃潾體內最敏感之處,使他身子一顫,一陣陣晦澀的、兼帶痛苦與舒爽的哀吟便逸出那無法合上的厚唇。

阿翠的心理很矛盾,本想以性來懲罰這可惡的蠢狗,哪知這狗妖竟也能從中得趣,但真要他傷害這單蠢的狗妖,又是下不定決心。醒悟到自己對黃潾還是有感情,繼兄長之後,連他也中了長輩的計,一輩子也得跟這狗妖綁在一起,他阿翠算不上天才也到底是學院裡數一數二聰明的妖精,怎地淪落到跟這蠢貨在一起?

愈想愈憤怒,清醒時,他已發覺自己在黃潾體內播了兩次種。黃潾一張蠢臉久經慾望洗禮,一雙總是正直不阿的黑眼只餘混沌一片,嘴唇也在連番激吻下變得微腫性感,那紅潤的舌頭在半張的口裡,要伸不伸的,又誘得阿翠再次沉下身子,吻著這張長不出象牙的狗嘴。

“啊嗯……嗯……”黃潾在接吻間逸出幾聲低吟,一副被操爽了的樣子,忽然一陣淡淡的金光籠罩著他的身子,他仰首高呼一聲,頭頂便長出一對垂下來的狗耳朵,尾椎的部位也長出一根大尾巴,並抽搐著在阿翠身下又射出一泡濃精。

妖獸精怪在心神過於激動時,便有機會化為原型或半人型,尤其是他們修為尚淺,又初嘗雲雨,黃潾是承受的一方,負擔更大,感覺也強烈,便不禁化作半人型。阿翠雙眸一暗,怒火已減輕許多,心生懷念,立刻回想自己初化人型,便見到黃潾這般半人形的姿態,比他化作原型時還要可愛。

“阿翠、阿翠……如果交合時太爽,會不會死掉?”黃潾還察覺不到此刻的姿態,只雙腿交纏於阿翠的細腰,無意識地舔著阿翠白滑的胸膛,全不知自己問了一個多讓人熱血沸騰的問題。

阿翠暗自嘆了一聲,把黃潾雙腿擱在肩上,讓性器進入到他體內極深之處,黃潾發出一聲類近狗吠的咕噥聲,身子幾乎被對摺起來,除了緊緊攀著阿翠的肩背,在上頭留下一道道抓痕,再無其他可穩定身子的方法。

“會死啊。”阿翠也氣息不穩地答著,並咬了咬那微顫的、看著有點可憐的犬耳,含糊地說   :   “你現在不就被我幹得要爽死嗎……”他知道黃潾已習慣情事,便再也不憐惜,如暴風雨地狂浪抽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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