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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性的存在意义和利用方式

荒诞性的存在意义和利用方式

存在即合理这句话通过耽美文的大环境在我脑内转译後,其实是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

耽美文的荒诞性,主要表现在超常规超现实的设定和题材上,比如NP、人兽、穿越、重生、男男生子、产乳等等神马的。

荒诞性的成因一方面可能是作者越开越大的脑洞,或者说好听点,趣味性的探索,另一方面,是读者越来越多样化的阅读口味。因而荒诞性首当其冲的存在意义之一,自然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多变且厚重的口味需求……

然而多少昔日心头好,今成霹雳雷,雷点与萌点本是一体两面。单纯依托题材和设定的厚味而忽略文本身质朴的内涵,短时间内或许可以依随大流地戳戳读者萌点,满足其口味需求,但长此以往此类文的下场无疑会成为读者检验自身中二黑历史与否的重要标准,或成为扫文组的排雷吐槽对象。

因此归根结底,如何处理“荒诞性”这个大包袱,仍然要扔回给作者。

对荒诞性的处理大致可分为两类,即主动和被动。

主动处理的情况是,文章本身需要借助荒诞性的引渡来完成它主题性的表达,在这个意义上最突出的两类题材比如穿越和重生。

在我贫瘠的想像里,如果不考虑穿来穿去,死来活去还是离不了苍蝇叮烂肉情节的玛丽苏文的话,比较有点意思的穿越文(今穿古)看点大致在於有选择地用现代的思维成果到古代得瑟;而重生文最朴素的一种类型则是破掉了世间没有後悔药的禁制,给角色一个砍掉重练的机会,其他当然还有选择另一种人生之类的等等。

不过就主动处理的情况,近期看到的印象最深刻的是榎田尤利的《永远的昨日》,这甚至是个BE,而且光介绍剧情梗概的话,这绝对是一个雷透的故事──遭遇了车祸的高中生浩一,因恋人小满希望他活著的执念,虽然失去了生命迹象,却作为“活著的尸体”而额外地多度过了一周的时间。

但就如某文评妹子所讲“榎田尤利不是猎奇小说家,也没有转写恐怖小说的迹象,她的笔下,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没有丝毫文思枯竭的猎奇之感,它们包裹在她独有的温情笔触下,忧伤而温暖。”(《榎田尤利的爱与死》by   shazj)

确实,作者通过“活著的尸体”这个荒诞的设定来讨论的,并非这种超自然现象本身,而是借此延伸的爱情与生死的拔河,以及生者要如何去承受死者已逝的事实。

在文中,作者也给出了延续荒诞性还是终结的假设,小满与浩一要永远的在一起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在一个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永远的存在於时间的夹缝里”,而面对这种选择,作者的选择是终结,让浩一真正地死去,让小满接受浩一死亡的事实。

而这个结局其实让我想到了萧丽红的《千江有水千江月》,因为它们都是面对无法成就的感情,而在痛苦辗转中了悟并破执的故事。可以说,《永远的昨日》的升华和成功也完全依托了结局的选择,否则它只会是一篇苟安於HE的奇葩烂俗小说。

《永远的昨日》也是一篇站在生者角度的文,从视角的选择上(小满视角)就完全无意於“死後的人对於还活著会存有什麽心理”的猎奇讨论,而是全面而细致地表达了小满(生者)对浩一(死者)心理变化的过程,它的荒诞性只不过是延长并细化了生者对於死者的“爱”的方式的转变,从哀恸不舍到认同事实,郑重地放在心中的过程。

【啊,说得又想去撸原作了……

而被动处理的情况,唔,其实这个表达不太确切,应该说作者怎样来通过剧情弱化荒诞性元素。这个没什麽好说的,纯粹取决於作者功力,比如人兽、生子之类或者父子兄弟的,最关键的还得看作者对反常设定的消化能力,也就是作者是否能以更为正面的意义来弱化荒诞感,只要剧情水到渠成,接受度不至於太差,那麽作者就成功了。

这一方面可参考的文还是蛮多的,我个人比较推荐的是易人北的一些後期作品,比如《与兽同行》系列,《丑皇》以及连载中的《跳梁小丑》,她的文里似乎都有些争议性比较大的设定,也就是俗称雷点,但看下来还是很能见识到作者功力的。

另外,文中有很多夸张设定的比如木原音濑……我突然想到这位了,作为一个木原脑残粉,我後知後觉地发现大神的文其实也是遍地爽雷,比如《美人》里松冈的异装癖,《不脱衣的男人》里藤原的“半边蛋”,《Now   Here》中50岁的爷爷受等等等等,但木原的消化功能实在太好,看完只会被苏透萌哭。

易人北和木原其实都是写颜不那麽美的普通甚至缺憾角色写得比较多的作者,而众所周知的,在耽美文这种速食娱乐性大过其他属性的类别,颜不美对於有些读者来讲也是一种雷,不过在角色的其他方面(比如智能)大大地覆盖了颜不美带来的缺憾,或者就是讲述普通角色的爱情物语的话,这层缺憾也就能被稀释掉。

因而荒诞性的存在意义,目前就想到这三者──

趣味性探索,满足重口味;

引渡主题思想表达;

考验作者功力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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