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那裏來?這麼晚還想幹甚麼?」他口齒不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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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到這裏來住旅館,」艾亨胡扯一頓:「有東西我要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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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東西!還戴著斗篷!而且從口音來看還是從華哈洛街來的,」管理員喃喃自語道。他陰鬰地打量著,最後才慢慢打開門讓艾亨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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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常看見華哈洛街居民來到城區,」在艾亨於門口稍停時,他就自顧自地說道:「請原諒我對你晚上從華哈洛街趕到城區來而感到好奇,請教大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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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似乎對你沒甚麼關係吧?」艾亨不太喜歡這個人的口氣和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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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的名字和我是沒甚麼關係,不過我的職責就是在入夜後盤查來人。」那男子說:「而且我忘記要告訴你,麻煩你把斗篷拉下,讓我看看你的臉,免得我或城裏的人誤會你是甚麼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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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艾亨的手握了一握,那隻紅色的右眼在無人知曉,斗篷的陰影下詭異的閃現了紅色的光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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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亨完全不知道右眼的情況,只是在慌張之下右眼又一次微微的疼痛,他下意識按著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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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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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容不迫地開斗篷,露出斗篷下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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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多歲的男孩子,銀白色的頭髮還有天藍色的眼睛,臉色蒼白瘦弱,感覺他輕易就能被強風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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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管理員看了一下:「你怎麼按著你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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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一向有問題,要去看醫生,現在有點痛,所以-」艾亨想藉此逃過自己右眼是血紅色的事情被發現,但就在說話的空檔,右眼傳來的疼痛一下一下沖擊著,艾亨忍不住低呼皺眉:「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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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看著艾亨因痛楚而扭曲的表情,心裏的懷疑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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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看看,雖然我不確定他們關門了沒有,但它就在這裏轉右一直走,過了第三個街口就是了。你的臉看上去很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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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艾亨道晚安後,雙放就不再交談。不過,艾亨依舊注意到那男子在燈光下繼續好奇地打量著他。當他向著指明的方向前行時,背後傳來大門叮噹關上的聲音,艾亨的心才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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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不再下雨了,艾亨直走上一道斜坡,經過三個裝飾非常漂亮,亮著一盞盞的街燈的街口後,終於到達了足足有三層樓高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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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亨本就打算逃過管理員的目光後就莫視他的建議,直接找旅館住下來。可是剛才開始右眼的疼痛就不斷增加,就像它是故意逼得艾亨非要到醫院看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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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外觀完全沒有醫院應該有的樣子,它就座落在大道旁邊,紅磚的外形令整棟醫院有種安心的感覺,正中央還有座拱門,下面是一對已經緊閉的紅色木製大門,每扉門上還有一隻獅子頭形狀的環形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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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亨猶豫了一下,才提起那環形門把手敲敲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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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的一聲就被打開,裏面漆黑一片,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身材肥胖的人站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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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醫生的話明天才來!我們今天已經關門了!」一把略粗的女性嗓音響起,然後她毫不客氣用力關上大門,抖得大門上的横樑飄落了少許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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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亨討個没趣,只能咬緊牙按著右眼,轉身施著疲憊的身軀想要去找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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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再一次無聲的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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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另一把女聲輕聲呼叫艾亨, 「你是不是要看醫生?你過來讓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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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亨一轉身,一聲尖叫像錐子般隨即鑽進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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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像被針刺中般微微一痛,一股麻庳感正朝外蔓延,視線變得糢糊不汗,他勉强用力眨眨眼,眼皮卻越來越重,腦海已久經開始停止思考,最後陷入场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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