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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班長有道 (2)

      「好好的開學典禮不參加,躲在那裡搞群架?學校不是讓你們用來鬧事的地方!」教官雙手抱胸,氣勢如猛虎出柵,極其凶狠,方正臉上的一對眼睛來回巡視在一女四男身上。「才開學第一天而已就想要被記警告還是小過來教訓你們是不是?」

      「教官,是那兩個學長一看到我就想要找麻煩!明明是他們跑過來故意撞我,卻叫我要跟他們道歉,甚至威脅我,如果不道歉就不要怪他們要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少女厭惡地瞪了一旁的兩位學長一眼。

      教官看向猩猩學長和狐狸學長,「她說的是事實嗎?」

      他倆默不作聲,心虛的眼神在四周飄移。

      教官露出冷冷地笑容,語氣中的兇猛和憤怒卻絲毫沒有減弱,「欺負學妹是你們身為學長的風度?教官平時的訓練不夠是不是?讀了這麼久的書,霸凌這種事你們也敢做啊?」

      猩猩與狐狸學長原站著三七步盯著地板看,原先大哥氣勢一經教官的責罵後立即澆熄,只能繼續保持緘默。

      教官看了他們一會,將注意力移到王宇威和顏以察身上,「那你們這兩個男生是怎麼回事?」

      「另外那兩個男生,是突然衝出來的,」少女斜睨著那兩人,帶著不屑意味地說:「表面上好像是要救人,結果反而被打,教官如果你沒有即時出現,他們恐怕就被打垮了。」

      「是這樣?」

      「沒那個能力還要耍帥。」少女語氣滿載看輕兩人的意味,儘管壓低了音量仍是一清二楚地進到王宇威耳裡。

      王宇威看向少女,一臉不敢置信,方才如果他沒有出現,她才慘了吧?

      假如他和顏以察沒有在那撐場面,她早就不知道被拐去哪裡了,哪能那麼好運氣地,在發生更嚴重的事情以前被教官發現?

      「什麼較耍…….靠……」

      顏以察的手在王宇威的背後捏起了一塊極其小範圍的肉,還稍稍轉了一下手指,讓他立即挺直了背。

      「報告教官,是的!一切都如那位女同學所說的一樣。」顏以察毫不在意少女的藐視言詞,笑容可掬地說,悄悄將王宇威發出的一聲髒話蓋了過去:「我們看到她被兩位學長給圍住,怎麼想都覺得一定不會是甚麼好事,基於路見不平的道義,就上前幫忙了。」

      「還真會說話。」王宇威摸摸被捏痛的肌肉,小聲酸他。

      教官一臉凝重,看到王宇威臉上的瘀血,又看著猩猩學長和狐狸學長安然無事的模樣,思忖著他們的說詞,擺擺手,「好了,你們三個新生趕快回去各班教室了。」

      接著他瞪像眼前的兩位學生,一字一句都加重口氣地說:「你們兩位就給我留下來,再次教育!」

      猩猩學長同狐狸學長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接著一致瞪向將要步出教官室的三人背影。

      「威哥,我只是沒和你一起上學而已,你怎麼馬上就惹事了。」顏以察搭上王宇威的肩,口吻無奈。

      「我哪裡惹事?」王宇威氣沖沖地反駁:「難不成你看到一個女生被欺負還能夠裝作沒看到似的跑走嗎?」

      顏以察眨著眼睛,望著王宇威的一臉正義,忍不住笑了出來,收回手放到口袋裡。「是,怎麼可能會跑走呢。」

      「就是嘛。」

      顏以察似笑非笑,撇頭看他右臉頰上的傷,被打距離到現在不過才一下子,就已在臉上聚集一團藍紫色的瘀青。

      「你的傷記得要揉。」

      意識到顏以察的話語一涵後,他摸了摸臉的傷口,被打的那一瞬間是很痛,不過過了一段時間其實痛楚已經沒那麼清晰了。「這沒什麼大不了啊。」

      「又來?明明痛慘了吧?」聽到他聽似逞強的話,顏以察挑挑眉,伸手就想要壓他的傷口。

      「才沒有痛慘!」王宇威躲開,凶狠地喊。

      「好可憐,一定很痛,你不要逞強了啦。」

      王宇威瞪著他,他固然知道這是他對他的關心,但這種輕浮的方式還真是讓人想送他一拳。

      「你今天幹嘛不綁頭髮?放得這樣散散的,熱死你。」

      「恩……忘了綁?」顏以察語氣疑惑。

      王宇威沒什麼回應,早就對他這種回應方式見怪不怪了,他轉眸,見著少女逕自走在前頭,小小的步伐卻走得很快。

      「欸、妳沒有怎樣吧?」

      少女頓了一下腳步,轉過身來,瞇起杏眼望了他好幾秒,「剛剛幹嘛衝出來?我又不用你的幫忙,還是妳想說這樣就可以得到我的一句謝謝?」

      「什麼…….我是怕妳被那兩個學長怎麼了,才衝來的耶。」

      「結果呢?你還不是被揍了一拳,顧別人之前怎麼不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你以為自己非常厲害嗎?」少女起伏的語氣中滿是質疑。

      王宇威擰著眉看她,不做反駁。

      他本來就不帶著能夠打過猩猩學長的期望上前,會被揍也是早就有預備心裡了,可是看到一個女孩子陷入那樣的處境,他真的無法忽略!

      「反正,妳沒事就好。」他低嘆一口氣,移開眼神。

      少女對王宇威的反應略為驚訝,但隨後又轉為淡漠。

      「是啊,妳沒事就好了呢。」顏以察爽朗的語氣一語劃破凝滯的空氣,「妳叫什麼名字啊?」

      從頭到腳瞄了顏以察一遍,最後定睛在他那張笑得很假的臉上,帶著防衛意味地說:「乾你屁事。」

      「妳怎麼這麼冷漠啊?」顏以察的笑容不減,向她走近了幾步。「我們好歹也是同學啊。」

      少女以一種打從心底厭惡的神情盯著顏以查。「就算是同學也不必知道名字吧。」

      「哇──妳看起來真的超討厭我的樣子欸。」他俯身,語調極輕地在她耳邊落下話語,一縷黑髮隱隱擦到了她的臉頰,「威哥他本來就是那種橫衝直撞的人,總是讓我很頭疼呢,但是妳,」他似笑非笑,「講話好像也是橫衝直撞的喔。」

      楊若稀詫然地後退一步,摀住左耳朵,好像不摀住,那樣子曖昧的距離和耳語就會沒有節制地往裡頭竄。

      她呆在原地瞅著她好一會兒,發楞的眼神漸漸凶狠起來,薄唇張起──

      「沒品!沒禮貌!死花心蘿蔔!康熙皇帝旁邊的太監!」楊若稀瘋狂地大喊,「跟你這種人同校我還不如轉校好了!」

      「啊啊等等,小聲一點。」

      顏以察沒想到只是這樣的小動作就讓楊若稀有如此大的反應,覺得有趣以及驚訝之餘,又顧慮到現在是上課時間,她這麼大聲是不怕吵大其他老師和學生嗎?

      楊若稀憤恨地瞪著他,雙手握緊成拳。「我講話就是橫衝直撞你又管得著了啊!」

      留下這一句大叱,她轉身就跑,然而沒幾步又繞回來到王宇威面前,手在口袋裡搜索出一包以黃色小蜜蜂為包裝的面紙。

      她抓起王宇威的手,將手中的面紙塞給他。「給你!看了你那副模樣就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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