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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療癒的方法》

這一天週日,天空烏雲密佈,格外的陰沈。子昊和日希約好在碼頭見面。子昊在手機訊息傳說想一起喝酒,日希回答沒有問題。她帶了兩罐水果酒,想著可以一起分享。

看見日希後,子昊不發一言,拿起酒就喝。日希也沒有說話,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良久,日希開口了。

「我說了吧,有什麼不開心都要跟我說的。」日希靠近子昊的身旁,輕柔地說著。

「現在你就是整個很不開心,卻又什麼都不說。」

子昊蒙上陰影的臉龐帶著些許憂鬱,跟平時雲淡風輕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他嘗試對日希微笑,卻不自禁露出了哭喪著臉的苦笑,看上去更難過了。

看著他如此的樣子,日希的心情很複雜。

日希沒有問原因,不發一言抱住了子昊。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難受的表情,覺得很心疼。

子昊愕然了一瞬,然後面帶痛苦地回抱了過去,二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著。

「想說的話就說,不想說,也不要緊的。」

日希輕輕地說,輕輕拍了他的背。

子昊落下了眼淚,日希感覺到他在哭。

「我真的很不開心⋯⋯」

「我知道,我知道的。」日希像在哄小孩似的,撫著他的背,像在撫平歲月裡的寂寞皺褶。

子昊把他家裡的事,緩緩告訴了日希。原來他跟父母自小聚少離多,他們長期出差工作,總是把子昊留在家裡看書。這次出差,母親更是三年內都回不來,讓他感到很難過,所以才鬱鬱寡歡。

「辛苦了,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辛苦了,一直默默地拼命。辛苦了,我會一直一直一直在你身邊,那裡也不去。」

「你告訴我你的心情,我很高興喔。謝謝你。」日希也跟著哭了起來。

「所以,不要再獨自難過了,好嗎?答應我,讓我陪在你身邊。」緩緩鬆開了擁抱,日希的右手抓起子昊的左手,就這樣五指緊扣。

「再瞞著我一個人不開心,我真的會生氣喔。」日希鼓起腮幫子,作出生氣的表情。

「這也是一種還債。」

「???」

「平常受你照顧,積累了不少人情債,是時候還給你囉。」

日希和子昊看著彼此哭鼻子的神情,不禁相視而笑。

「一輩子都還不完。」「哪有——!我才沒有欠那麼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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