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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與風》—1

第一章-月與風

「呼!哈!呼!哈!」廣闊的原野在眼前拓展,夕陽把天際染成豔麗的紫色,不過禹玉晨可沒有餘裕欣賞美景,背後颼颼的涼意提醒著現在還是先逃命要緊,禹玉晨看著地上的影子抓準時間後向左跳去。

「啪!」的一聲,青綠色的長劍挾帶著疾風砍在上一秒禹玉晨站的位子上。

「喂喂喂!不要跑!」秀氣的女生自後方傳來。

「不是啊!走開啦!你是誰啊!」

禹玉晨抓緊時間回頭瞄了一眼,是個綁著馬尾的女生,若不是手上拿了一把閃著綠色光芒的長劍,長的還挺漂亮的。

「砰!」禹玉晨剛領悟到別在逃命時欣賞女生時,就絆到地上的石頭而摔倒,頭著地的他痛得幾乎暈去時,身後的少女早已衝上來,綠色的長劍高高舉起。

「啪!」少女打了禹玉晨一巴掌,已經準備被砍的禹玉晨愣了一下。

「啪!啪!」少女的巴掌繼續落下,但在禹玉晨眼中,少女的身形漸漸模糊……

「快遲到了!全世界等你一個!」禹玉晨睜開眼睛,氣呼呼的妹妹伸手又扒了他一下。

「再……五分鐘……」睡眼惺忪的禹玉晨正準備再翻回去。

「五你個頭!再十分鐘就要遲到了!」氣呼呼的禹沐萍半拖半拉地把貪睡的哥哥拖進浴室,監視他盥洗完後再度半拖半拉地把他拉去學校,盯著禹玉晨確定進到高中教室後禹沐萍才能安心到國中部上課。

又是平常的一天,至少禹玉晨是這樣認為的。

「各位同學,這位是新同學,羽姬。」,站在講台上的是老師和一位綁著馬尾的少女。

「哇…正妹…」、「夢想成真啦……」、「看那身材……」,果然是高中男生,思想可不單純。不過在眾男生交談的時間內,禹玉晨卻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

「那…羽姬,你先去做禹玉晨後面的空位吧!」

禹玉晨愣了一下,但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在四周男生的哀嘆聲中走過來的羽姬似乎緊緊盯著他。

「唉…肯定是幻覺…一定是太累了…」疲累類的禹玉晨喃喃自語著,卻不知,身後的羽姬仍死盯著他看。

轉眼到了下午的「魔力運用」,統整來說,世界上的人在出生後即會得到與生俱來的力量,而世界也正由十二個力量分權制衡,禹玉晨所在位置是自然之皇「格爾基斯」的領國,雲青島。而這堂課的內容則是讓學生透過競技的方式來學習掌握、運用自己的力量,進而駕馭魔導器。

說到魔導器,是要在這個四處充滿魔力的世界生存的必備之品。是由特殊的魔石所鑄成,而魔導器的品質由劣至優可分為三級、二級、一級、二十一天工、十二天工和神殤之工。不過到了現代,廣泛存在的只剩一到三級,極少數的二十一天工被保存在大型博物館中,更別說十二天工和神殤之工了,根本沒有人見過。

「兩兩一組!快!」禹玉晨內心沉了下來,他最討厭這種課了,做為一個在青葉領國卻無任何自然力量的人,理所當然無法使用任何魔導器。分數每次很低都不說,下課時還總是鼻青臉腫的,時間一久,連看到植物都覺得害怕。

不過反觀一旁的其他男生,每個都緊緊地盯著羽姬看,內心的企圖顯露的一清二楚。

老師思考了一下後,說道:「那羽姬,你先跟禹玉晨一組吧!」

在其他眾男生拋來忌妒的眼光時,禹玉晨注意到羽姬面露異色,真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嘶~~~」魔力流動的聲響四起,同學一組一組的進入了練習房間,裡面有專業製作的抗魔力媒材牆壁,不管在裡面打得多盡興都不會干擾到外界。

禹玉晨站在藍色地板上,周圍閃耀的青藍波光美麗如昔,但此時的禹玉晨可沒時間欣賞…

羽姬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青綠色的長劍,照樣子來看應該是一級魔導器,劍氣森寒,彷彿空氣也被切開一般,因為是轉學生,有自然力量以外的力量也不稀奇。

不過禹玉晨可不在乎羽姬用的是什麼力量,此時的他正用盡力氣向後狂奔,拿劍的羽姬似乎和禹玉晨夢中的少女有幾分相似,不,可以說是如出一轍。現在羽姬的殺氣根本超過了練習、切磋的範疇,每一劍都直取禹玉晨的要害。

禹玉晨用盡吃奶的力氣向後狂奔,風嘯夾雜著凜冽的狂風伴著羽姬捲來,妙齡少女的姿態猶如餓虎撲羊。

但,令禹玉晨不解的是,為什麼會有人專程來殺自己?他深不懷重財、行不帶珍寶,也說不上是天下大帥哥,唯一比較特別的是至今仍無法使用任何魔力,但這都無法構成殺他的理由。

不過…過去在這個空間被同班同學「虐待」這麼久,禹玉晨也不是毫無收穫,在沒有反擊能力的狀況下禹玉晨變得⋯⋯很會閃。

「驅流暴風!核心暴風!鷹嵐葬!颱風撕殺!」如同天災一般,四周捲來的風刃彷彿連空間都能被切割,但禹玉晨仍在風和風之間的小縫隙硬生生鑽了出來。

「不要再跑了!這是我的使命!快點停下來!」

「誰會停下來啊!你走開啦!殺錯人了啦!」瘋狂逃命的禹玉晨大叫著。

「你這個不定時炸彈快停下來!要是你傷到別人我就沒辦法跟上面交代了!」

「什麼跟什麼啊!誰是不定時炸彈啦!而且會傷到人的人是你吧!走開啦!」

與此同時,就算禹玉晨跑得再快,還是被乘著狂風的羽姬追上,好不容易彎身躲過長劍橫掃,卻被羽姬一拳打倒在地。

劍鋒閃著致命的青光,長劍高高抬起,但此時羽姬卻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記事本。

「找到禹玉晨…完成,潛入學校…完成,看管禹玉晨…只剩最後一點了!先把腿砍斷應該就不會亂跑了…」

禹玉晨突然發現方才羽姬所說的似乎是記事本上的任務列表,根據剛剛聽到的可沒有「殺掉禹玉晨」這項。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禹玉晨連聲制止,而神奇的事羽姬竟然停下來了。

「妳的任務還是什麼使命的,是找到我、潛入學校、監視我,並沒有殺我這一項吧!」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任務列表!!」

「…妳剛剛全部說出來了啊……」禹玉晨無奈說到。

「所、所以,既然沒有殺我這一項,那為什麼要殺我?」

「咦?我沒有要殺你啊!我只是要把你的腿砍斷以防你逃跑而已,這是上面給的指示…來…你看…」

羽姬把記事本湊到禹玉晨眼前,意外親切的舉動令禹玉晨嚇了一跳。記事本上以清秀字跡紀錄的除了方才三項任務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備註。

「如果…目標擁有強大武力…或是意圖逃跑,可使用武力將其制伏…」

「對啊,因為你剛剛在這裡一看到我就開始逃跑所以我就照上面所說的做了…」

吐槽點太多,禹玉晨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整件事情、羽姬本人、還有先後經過都荒謬的不可思議。

禹玉晨猛的坐起,把羽姬嚇了一大跳。

「一!妳一到這邊就拿出常見凶神惡煞的跟什麼一樣,白癡才不會逃跑啦!二!你覺得我像是擁有強大武力嗎?我連魔力都沒有還被妳追著打是要怎麼擁有強大武力啦!三!我和妳素昧平生為什麼要來追殺我啦!」禹玉晨連珠炮吼到。

「喔…我大概懂了…看來應該在午休時間趁你不備…」

「妳懂個屁啊!」

「好…那我也是有繩子…先…」

禹玉晨拍了一下額頭,覺得頭好痛,實質上的頭痛和精神上的頭痛都是,面對一個身懷強大武力卻又有些天然呆的少女,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打也打不過,說也講不聽,罵她感覺又不忍心。

「好、好、我不跑就是了…但妳給我好好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羽姬收起原本的親切表情,正色道:

「你知道月光是什麼嗎?」

「蛤?月光?不就是…每天晚上月亮的…蛤?你到底要問什麼?」

羽姬嘆了一口氣,「看來你是真的一無所知…虧和平協會還一直跟我說你有多危險…結果竟然連月光是什麼都不知道…」

「故事很長…我只說一次,聽好了。」

「世界上有幾種不同的魔力?」

「十二?」

「對,也不對。在人類從自然萬物中的能量流動漸漸掌握魔力之初時的確只有十二種,但,在距今大概一千二百年前,有別於原先的火、風、水、冰、雷、自然、光、幻、域、星、術、色外,出現了第十三種魔力,也就是月光魔力。」

禹玉晨聽到月光魔力四字後,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震了一下。

「而和其他魔力種類比起來,月光力量格外的強大,強大到…使人想要毀滅它。」

羽姬的神色黯淡,略帶沮喪的繼續說道:

「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是這樣…在距今大約一千年前,也就是月光魔力出現後大約二百年,發生了一場對月光魔力大屠殺,被稱為「弒月之戰」,所有擁有月光力量的人幾乎全部死於那場戰爭,之後雖然有一些些人活了下來,但也在之後一一被暗殺…」

羽姬正眼看著禹玉晨水藍色的眼瞳閃著堅定的光芒。

「禹玉晨,你是月光魔力的最後一個持有者,和平協會指派我的任務便是看管你的一舉一動以防再次引起戰爭,不論是你引起或者他人引起都一樣。」

禹玉晨愣住了,突如其來的龐大資訊量讓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剛剛聽到的仿佛電影情節一般,完全沒辦法將其和自己聯想在一起。

「歷史中記載月光魔力的篇章少之又少,因為眾人的仇視,使月光成了一段禁忌的歷史,只要出現過月光魔力的地方便會灑上斑斑血跡。」

「可是我連魔力都用不了我為什麼會是月光的繼…」

禹玉晨感覺身體裡似乎有東西劇烈震盪,強烈的不適感使他幾欲倒地。

「禹玉晨?禹玉晨!?」羽姬發覺眼前的禹玉晨不同於方才的毫無魔力,若要形容的話他現在的身體裡仿佛冒出了一座魔力噴泉。

禹玉晨的魔力急速飆升,最後禹玉晨失去意識向後倒去。

「禹玉晨!!」羽姬正想前驅扶住禹玉晨,但一股剽悍的魔力震盪將羽姬震飛,後者一臉錯愕的坐在地上。

要知道羽姬可是和平協會數一數二的好手,能單靠魔力震盪震飛羽姬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銀白的光圈包裹禹玉晨,禹玉晨漸漸消失在銀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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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玉晨睜開眼睛,自己漂浮在黑暗的虛空中,四肢使不上力,連要轉動脖子都嫌困難。

《明月的追憶》

《一千零五十二年前       弒月之戰末端       格奧尼亞大陸中心》

火焰、閃電、激光、符咒,所有電影情節能看到的戰鬥場景在眼前一覽無遺。

十一個人緊緊包圍一個燃燒的大坑,從衣著和魔力強度不難看出他們都是統領各大族群的領皇。

站在中間的人,便是月光帝國最後一任領皇——羅雷斯。

「到此為止了,羅雷斯」一個身體下端由灰煙構成的領皇如此說道,禹玉晨一眼就分辨出這是居住在極東幻域的種族——夢鬼。

「……」羅雷斯正欲開口,兩道身影卻突然現身在羅雷斯背後,凌厲絕倫的閃電夾雜著狂風掃至。

「嵐雨!」   「雷鳴千鋒!」

就在風之皇和雷之皇的長劍和雙刀即將貫穿羅雷斯身體時,羅雷斯開口了。

「…無相粉碎的月光!」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四周頓時如核彈引爆般爆炸,亮眼的銀光照亮天際,但當煙塵散去後,卻發現二人早在域之皇的「空間瞬位」下躲過。

「羅雷斯,真的夠了,你是無法打敗我們的,你也該畫下句點了。」

「…遊騎突進的月光!幻象消逝的月光!」羅雷斯也不多說,騎上胯下突然出現的銀白天馬,向包圍圈疾馳而去。

「相位交切!」   「生命引力!」不出禹玉晨所料。銀白天馬剛生成不過數秒就被域之皇和自然之皇聯手解決,羅雷斯則化成一縷銀光飛向空中。

「他要逃跑了!」   「交給我!聖裁芒!」

比銀光更耀眼的金光打下,硬生生把光化狀態下的羅雷斯打了出來。

「看我。」一旁代表眾魅魔之首的色之皇輕生唸到,奇的是羅雷斯竟順著話語轉頭。

雖然分心也就這麼一剎那,但是這讓他再也沒有了抵抗的力量。

「殘影閃槍!」   「水幕華!」

巨大的雷槍貫穿羅雷斯的身體,與此同時流水也在周遭行程水幕隔開羅雷斯和眾人。

「最後交給我吧!火神的聖賜-普羅維奧的烈閃!」

在眾人的目光中,巨大的烈焰球緩緩朝水幕而去,只要打中,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在水幕裡的羅雷斯知道這是必死之局了,於是輕輕聚集魔力。

「去吧,月域。」

黑色的異界之門打開,羅雷斯輕輕將自己的所有魔力全部灌進去。

最後的最後,羅雷斯露出了輕鬆的微笑,似乎已經完成了所有要辦的事情。

「再見了。」

下一秒,火球和水幕接觸,驚天動地的爆炸使大地為之動搖。

明月的追憶結束後,禹玉晨所在的黑暗空間照進一道銀光。

是月域,月域之門時隔一千年再次打開,將洶湧的銀白魔力灌入月光最後的血脈—禹玉晨。

「明月—轉移」

禹玉晨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灌入身體裡,從未接觸過的力量竟感覺如此熟悉。

黑暗空間漸漸明亮。

沒有人發現,月域除了月光魔力外,也放出了一千年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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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前—

羽姬震驚的從地上做起,眼前的禹玉晨,不,確切來說是眼前的光球上,出現了月亮的徽記,隨即各式魔法符文在光球周遭快速旋轉,羽姬知道眼前的光球蘊含著現在世界上最為強大的魔力。

魔力稍減,光球漸漸分解,禹玉晨從中出現。

羽姬連忙向前踏步接住禹玉晨,在和平協會訓練出的肌肉可不是開玩笑的,接住男高中生絲毫不費力。

禹玉晨睜開眼睛,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就是羽姬的臉。

羽姬的臉飛速變紅,用力的把禹玉晨往下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幹什麼啊!!」掉到地上的禹玉晨這麼說。

「對、對不起…你還好嗎?」

「我看起來像好的樣子嗎……」

「…」

「……」

一陣相互對視的尷尬後,羽姬率先開口問到:

「所以說…你…現在…」

「額…對…我應該是掌控了月光魔力了,此外,我還看到了…」

對禹玉晨而言,羽姬是現在唯一對月光魔力稍有了解的人,自然而然將所有事情向她傾吐而出。

「…這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就算和平協會內的歷史文獻有記載,內容也是少之又少。所以……」

「禹玉晨?」

在最初的你追我跑、之後的月光魔力初接觸、和最後又跟羽姬說了一大堆話,禹玉晨早就把體力用完,伴隨輕輕的呼吸聲坐著睡著了。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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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時間,提早離開青藍色練習空間的同學—尤其是男生,都迫不及待的來到羽姬和禹玉晨進入的練習空間的通道前想看看他們的女神。

終於被眾男生等到了,羽姬托著半死不活的禹玉晨走出,其他男生不是對羽姬投以熾熱的目光就是對禹玉晨怒目相對。

「那、那個…羽姬妳要喝水嗎?」

「不要,謝謝,請借過。」相比於對禹玉晨的親切,羽姬對待其他獻殷勤的男生顯得特別冷漠。

在羽姬努力從眾男生的包圍圈中脫身時,一旁遠處有一個男生露出了淡淡的擔憂神色。

他是禹玉晨平時最好的朋友—葉世宇,是三年前轉學到雲青高中的轉學生,理所當然的就和當時(其實現在也是)孤僻的禹玉晨成了好朋友,是個常常為他人設想的老好人,也願意在禹玉晨找不到同伴時拉他一把。

葉世宇默默為禹玉晨擔憂,先不說羽姬的來歷不明,光是過於接近羽姬這件事就會被眾男生討厭了。葉世宇實在是為禹玉晨的人際關係捏一把冷汗。

此時的葉世宇卻不知道,四周有著更需要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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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放學時間,沒什麼朋友的禹玉晨和葉世宇哈拉完後就逕自到國中部接禹沐萍放學。

不過與其說是禹玉晨照顧禹沐萍,倒不如說是禹沐萍像個媽媽一樣照顧她的哥哥禹玉晨,兄妹倆到父母在七年前的一場空難中不幸離世,而從眾奇蹟生還的禹玉晨和禹沐萍自那時起便相依為命,沒有了父母的存在再加上有這麼一個如此不可靠的哥哥,禹沐萍不得不提早長大擔起照顧家人的責任,十四歲少女的臉上透露著不該出現的成熟,成熟的令人心疼。

「今天晚上吃火鍋…東西冰箱裡面應該剩最後一些些,你晚上再去買。」

「好……」面對妹妹強到不可思議的家務處理能力,禹玉晨只好什麼都照做。

一路上二人都沒有注意到,一雙冰冷的眼神和另一雙熾熱的眼神觀察著兩人。

「叮咚~~」熟悉的電梯鈴聲響起,今天對禹玉晨來說可是不可思議的一天,能回到熟悉的家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嗶~~」鑰匙卡解鎖了405號房門,禹玉晨迫不及待的撲倒在沙發上,享受一天的勞累結束後的休息時光。

在電風扇的呼呼聲,禹沐萍煮火鍋時輕哼的小曲中,禹玉晨慢慢閉上眼睛…

「叮咚~~」一聲門鈴聲將即將入睡的禹玉晨叫醒,見妹妹在忙,禹玉晨跑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去開門。

「是誰啊……欸咦?!」禹玉晨打開門後,臉上的表情由煩躁轉為震驚。

眼前是背著一個大包包的羽姬,左右手還分別提了一個行李箱,看的禹玉晨後臉頰微微變紅。

「…和平協會的任務,看管月光魔力的源頭,請不要誤會…」

禹玉晨恍然大悟,原來前幾天禹沐萍跟他說會有人共租房間,禹玉晨想說房間還很空曠既能排解孤單又能分攤費用就一口答應了。

但禹玉晨卻完全沒想到竟然是羽姬…

「啊!妳就是房東說的房客啊!我叫禹沐萍!請多指教…咦?你們兩個怎麼了?」

在禹沐萍自我介紹時禹玉晨和羽姬正用尷尬和無奈的眼神對視。

「沒事…」兩人異口同聲說到。

羽姬在放行李的時候在房間裡四處走動,有禹沐萍擺設的花瓶、吊飾、風鈴和各種小物件,小小的套房在她的點綴下透露出陣陣優雅氣息。

但,禹玉晨的東西除了生活用品外卻幾乎一件沒有,好不容易被羽姬找到一個相框,正當羽姬想要靠近端詳時,卻被禹玉晨一手拿走。

「啊…啊…對不起…」

「沒事…」禹玉晨拿著相框,神色格外黯淡。

「這是…我和禹沐萍和爸媽唯一一張全家福,這是社工東奔西跑好不容易才找出來的。我完全不記得他們的事,對我而言就猶如陌生人一般,每次放學看到其他同學的爸媽來接他們放學都默默覺得很羨慕。」

「我很抱歉…」

「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了。」

羽姬思考片刻,平靜地向禹玉晨問到:

「你知道和平協會嗎?」

「大概聽過,好像是當政府有無法解決的犯罪或是內戰時會插手排解的特務機關…」

「和平協會的職務內容非常廣泛…包括可能危害到眾人的未知魔力源頭、或是常人無法解決的魔導犯罪,和平協會都會派人解決…」

「說遠了,和平協會內的成員…」

「怎麼了?」

「…都是和平協會成員外訪時收留的孤兒,我完全不知道我的爸媽是誰,也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羽姬這個名字也是他們幫我取的。」

「……」

「沒有啦不要那麼嚴肅啦,我只是聽到你說剛好想起來而已,我現在過得很好,不用擔心我。」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肅穆的話題隨著禹沐萍叫兩人來吃飯告一段落,雖然禹沐萍剛剛才和羽姬相識,但相似的性格使二人意外的投緣。

房間內和樂的氣氛,映襯著外頭寒冷的貪婪,裡面的人毫不知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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