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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深夜的路灯呕吐男

  作为一个废物的你,不敢向家人朋友透露你毕业即失业的事实,也失去了对生活的斗志,在调味大学附近断断续续地干着一些勉强糊口的兼职。一个人的出租屋暗无天日,这种楼间距极近的建筑明明是违规的,却没人管,但也因此相当廉价。

  你的楼下有一家可疑的威士忌吧,进出的人似乎都是平时见不太到的怪大叔和怪阿姨。这种怀旧的酒吧本来的受众就只有中老年人吧。周五晚上打游戏到凌晨四点时,你看着楼下扶着巷子墙壁大吐特吐的大叔这么想着。

  冰箱里存着超市打折售出的啤酒,你打开一罐。酒吧里的鸡尾酒酸酸甜甜,一杯的价格够你买几打啤酒,学生时代花着父母的钱,至少还可以偶尔找个课业不重的周末和友人喝一杯。混成今天这个样子果然还是因为自己既没用又自大,干脆在这里上吊算了。

  但出于对房东的抱歉感你没有上吊,白天还有工要打。

  调味市的秋天来得很突然。午后天空开始飘雨,到傍晚暴雨如注,等你半夜打工回来的时候天上飘着一团团雨后的云,空气阴冷。你裹紧外套,低头匆匆穿过熟悉的黑暗巷道,几只被湿气唤醒的飞蚁和蛾子撞击着惨白的路灯。它们吸引了你的注意力,让你被扶着路灯的男人发出的呕吐声吓了一跳。

  这个家伙穿着衬衫和渔夫背心,完全就是一身大叔打扮(怎么天天遇见呕吐大叔?)。看不清他的脸,但你猜他应该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年长。

  按理说你最好在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但你身上带着很多独居需要用到的防身工具,电击器喷雾和小刀一应俱全。所以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你还是隔着几米远大声问他:“需要帮忙吗?”

   “啊,谁啊?”他的眼神和声音一样惊慌,撑在路灯上的手攥成了拳头,抖个不停。额头上有汗珠。没有酒味,如果只是单纯的醉酒看起来应该不是这样子。

   “我身上有塑料袋,如果你过呼吸了我可以借你用,需要叫救护车我也可以帮你。”你没有走近,也不想走近,掏出一包纸巾,丢过去。

   “感谢,有纸巾就够了。”他捡起来拆开,“我只是有点喝醉了。”迈出一步,结果整个人向前摔去。你下意识地疾走几步,赶在他彻底失去平衡前扶住了他。他比你高不少,一下子重重地倒在你的肩头。

  有点后悔。

  “借我扶一小会,谢谢啊。”他一只手重新扶着墙,一只手揽着你的肩膀,低着头喘气,勉强能够站稳了。

  身上没有烟酒的臭气,反而有香水和肥皂的味道,衣服其实也松软熨贴。他用的是那款百元价位的中性香水,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你也在求职期间买过。好买,便宜但不至于廉价,闻起来干干净净,没有攻击性,所以适用于职场新人或者服务业人员。

     “话说……话说您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困扰?”

     你缓缓说出一个字:“啊?”

     “比如诸事不顺,人没精神什么的。”

     “如果非要说的话也不是没有……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

     他突然又不接话了,沉默了一会,突然又说:“我是……什么……”

  怎么换话题了,这个人的精神是不是真的不太正常。而且你们身体接触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一分钟,他的头几乎要靠着你的头,身上的热气让你莫名其妙地只想他赶紧重新学会直立行走。

     “我就是干这个的……而且我是个人物。”

     “……所以呢?您有什么指教?”

     “如果生活莫名其妙地不顺利,可以……可以考虑来我们事务所……除灵……”

  他把重心靠了过来,扶在墙上的手伸进裤袋。是一叠名片,一不小心掉了几张在地上。他把名片递给你:“拿一张吧,我给你打折。”

  名片上写着“灵类相谈所 灵幻新隆”。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你迎上他的眼睛,绝对不是醉酒之人的眼睛,是一双清醒而平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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