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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抹茶奶綠

    星期二,沒有變態教授的課,乾脆的蹺了課留在宿舍。

      昨天的事現在還耿耿於懷,明天是一定得去上課的阿......,該怎麼面對蔡昂藤呢?昨天的心情真是太激動了,竟然嘩啦的把自己的心情全講出來,真的很糟糕......。

  「寂寞不痛   痛在念舊   越小的事越多的感受   ......」A-Lin的寂寞不痛傳入我耳裡,是手機鈴聲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顯示『季星霓』。

  「喂?我是吳彩雨。」星霓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她不是和我吵架了嗎?

    電話那頭沉寂了下才開口:「彩雨嗎?今天翹課也不說一聲,一起出去玩嗎?我也翹課,等會到你宿舍樓下集合。」

  「星霓,妳不生氣啦?」我疑惑地問著,怪了我也沒說抱歉,星霓怎會......。

  「又沒什麼好吵的,好啦妳快準備,要穿得漂亮一點喔!」星霓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興奮,該不會......。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穿上我自認算不錯的長T-shirt和單寧七分牛仔褲,並且選了雙黑帆布鞋穿上,塞了些東西進包包就鎖門走樓梯到一樓。

    一下樓只見星霓一個人站在門口等著,咦?這次不搞那招囉?

      星霓一看見我就大叫:「吳彩雨!不是叫妳穿漂亮一點?學我穿個啥小洋裝或是別的都好,怎穿得這麼中性!」

      我用著超級懷疑的眼神看她。「妳該不會又找一推人搞聯誼吧?我可不幹喔!」

    「拜託人家都來了,妳好歹給點面子。摁,妳抽把鑰匙,之後妳的另一半會來認鑰匙。」鑰匙還滿多把的,星霓毫不猶豫地拿了其中一把,我則選了一把上面掛一個小熊吊飾的鑰匙。

    「出來吧!」星霓喊了一聲從許多地方各自走出人來,其中甚至還有......蔡昂藤?

      驚愕之餘我拉著星霓問:「喂!怎麼會有這個人?」並指了指蔡昂藤。

      星霓喔了一聲說:「他是我男友的朋友阿,心情不好翹課,怎,妳和他認識喔?」

      蔡昂藤看見我也嚇到,但卻一直朝我走來,幹,最不想看見他,過來幹嘛。「好巧欸,那是我的車鑰匙。」他還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好像昨天的事一切沒有過。

    「季星霓,我要退出。」我把車鑰匙丟給蔡昂藤。

    「遊戲規則不可更改喔。我要和我的阿娜答一組去了,妳如果反悔要和沒被選到的人每天約一次會,約到他們滿意喔!」她壞壞的笑著,還順便勾著她手上拿的車鑰匙的主人,我才終於明白一件事。

    「妳根本是利用我吧!妳打從一開始就知道妳的阿娜答的車鑰匙吧。所以妳先拿走後我選誰都沒差,反正我只是陪襯的,妳才會跟我和好齁?之前只是為了製造機會吧。」真是生氣,連髒話都飆出來了。

      「我可沒那樣想喔!是妳自己想的阿...,而且不要飆髒話,妳的另一半會嚇到喔。我們先走啦。」死季星霓,我去或不去一定要選去,妳是故意的吧!就知道有妳這種朋友我很快會被氣死,早知道不和好。

      「走吧!」蔡昂藤拉起我的手,我馬上用力甩開。

      「我說過......。」還沒講完他又握緊我的手腕說:「我知道,我今天是來以男友伴的身分關心妳的。類似男朋友吧。」被他這句話震懾住,沒想到他竟然記住我的話,還這麼直接的表達。

      我乖乖地坐到後座,但是手不敢抱他的腰,於是握緊了機車後座的把手。「妳不抱我的腰嗎?我怕妳會掉下去。」超直接的。

    「害怕再說。」結果他喔了一聲就開始騎了。

      騎到一半我總覺得他不知道是怎樣,車速挺快的,旁邊的事物一一咻咻地飛過去,害我的頭暈的好想吐。

  「欸,蔡...昂...藤,停車......。」似乎是聽出我的異常,他馬上靠邊猛的踩煞車,害我原本就不舒服,一頭撞上他的背頭更暈了,一下車蹲在路旁拼命嘔吐。

    「嘔......」肚子不停翻攪著,好難受......。

      不停嘔吐之餘,瞥見他一臉擔心的表情,而且還用手輕輕拍我的背,忽然覺得他真的滿關心我的,可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我又想起他昨天的話,於是又想到那只是種同病相憐罷了。

    「妳還好吧......,要不要去醫院阿。」

    「去...藥局買止吐藥...就好。」我虛弱的說。

    「那還能坐車嗎?」

    「騎慢點......。」頭超暈的,很小心翼翼地坐上後座,蔡昂藤這次沒問我抱不抱他的腰,直接抓了我的雙手放到腰前,我也沒反抗,要是我繼續拉機車後座把手,大概很快就摔下去啦。

    「抓緊。」他的語氣很像命令,不過卻讓我覺得意外的貼心。

於是在前往藥局的路上,我就這樣抓緊他的腰,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背上,也不管這樣是不是會太過親密,反正這是意外嘛。

 

      到藥局門口,雖然用盡全力走進去,但蔡昂藤攙扶我才勉強走到櫃檯。

    「阿姨,有沒有止吐藥阿?」

      藥局阿姨看了我一眼,轉身從一堆我都看不懂的藥品裡,抽出一片長方形的藥丸說:「150元。」

      原本我想從包包裡拿錢的,但發現虛弱到沒力氣,結果最後是蔡昂藤付的。

      他和藥局阿姨要了杯水,拉我到附近的花圃邊邊磚塊上坐下。「嘴巴張開。」

    「我自己來...。」我把他手上的水拿過來,他則遞給我一顆藥丸,把藥吃完後,睡意整個襲來。

    「我可以睡一下嗎?」沒等他回答我先把眼睛閉上。

    「摁。」他把我的頭靠向他的肩膀後說:「這樣比較舒服。」

      他真的還滿貼心的,或許我今天有參加聯誼是對的呢。「謝謝...」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才醒過來,發現蔡昂藤他把頭靠在我的頭上也睡著了,不忍心吵醒他於是按了通話結束鍵,到時候再連絡星霓就好。

      把頭靠在他肩膀其實看不到他的臉,不過我想他的睡臉應該滿可愛的吧,想著想著覺得自己好像變態,想這些幹嘛,於是用力搖了頭,結果蔡昂藤就被我吵醒了,阿,真是不小心。

      看著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要不是我他早就能開心去玩了吧。「對不起,吵醒你了。」

      他笑了笑說:「沒關係啦。是我自己睡著,沒照顧到妳我才要說抱歉。」

    「不要說對不起,今天真的很感謝你這麼擔心我,昨天的話我收回,你真的人滿好的,你的女朋友應該很幸福。」我第一次給他一個笑容,發自內心的。

      他先是錯愕了一會,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說:「對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耶。」

    「吳彩雨,彩虹的彩,下雨的雨。阿,還有150元要還你。」我從包包拿出錢包掏了150元給他。

    「沒關係我付......」硬是把150元給他,我說:「這是我的原則,而且你不是半工半讀,不能浪費你的錢啊。好啦,我們快去找星霓他們吧,他們一定在等我們了。」

    「摁。」他點頭並且對我燦爛的一笑。

      因為我的關係,所以我和蔡昂藤少去原先要去的北海岸,而是直接去士林夜市等星霓他們,到了那邊我去7-11買了兩杯抹茶奶綠,坐在7-11裡,一杯遞給他一杯我自己喝,面對玻璃窗外的夜市擺攤景象,我開口說:「蔡昂藤,你為什麼喜歡喝奶綠?」

    「因為它的滋味很像我的心情阿。」明瞭確切的,還和我的理由一樣。

    「阿妳咧?」他轉頭看我我也剛好轉頭看他,我們四目相交,一對上他的眼我馬上別開,好害羞的感覺,第一次與男生對視。

    「一樣。」我低頭喝了一口抹茶奶綠。

      他突然大笑起來,害我嚇到。「哈,我們真是太相似了,同好會不是辦假的!是吧?」

      我這次沒有極力說不,倒是覺得滿有道理的。「或許喔。」

    「寂寞不痛   痛在念舊   越小的事越多的感受......」手機鈴聲非常不識相的響起,是星霓。

    「小倆口喝奶綠很甜蜜喔!我們在對面。」往對面一看,果真看到一臉興味盎然地星霓。

    「偷窺狂阿,變態。我們現在就出去啦,掛了。」

    「出去吧,他們到了。」我們一起站起身,走出7-11。

        晚上的夜市十分熱鬧,很多對情侶,不過我和蔡昂藤一點也不像是情侶,反而像是兄妹,也許他也覺得竟然是聯誼,也要像一下情侶,他主動握住我的手。

    「ㄜ......」超尷尬的。

    「聯誼嘛,多少像一點......。」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哈,他的臉好紅喔,但其實我的心臟跳動的超激烈的,很緊張。

      這樣逛下來我也沒吃什麼,吐完身體還是不太舒服,至於蔡昂藤要吃東西我就在旁邊看著,偶爾對視時,我還是會別開,因為真的很害羞很緊張。

      大約逛到晚上10點,考慮到明天還要上課我和蔡昂藤說:「我們先走吧,明天不是有課?」

    「喔,好啊。」於是我們朝著停放機車的停車場走去。路上我發了封簡訊給星霓,內容是:『好好加油啦!我要先回家囉~明天有課。』。

找到機車後,星霓回了簡訊給我:『和蔡昂藤進展如何阿?祝你們早日成為情侶喔!』,什麼啊?哪有人第一次出去就互相喜歡成為情侶的,進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坐上後座我準備要回簡訊,蔡昂藤突然問我:「妳在傳什麼啊?」

      「星霓在那邊亂講啦,說什麼我們要早日成為情侶,不要理她。」我看著手機說,沒有抬頭。

      「喔,是喔。」他沒有多說什麼,跨上車開始騎。

 

到了我的宿舍前看了時間大概是11點半,我下了車對他說聲謝謝,準備往上走,但他卻遲遲沒走,還下了車。

      「你不走啊?很晚了耶。」看向他我疑惑地問。

他突然走的離我很近,害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他再逼近,就這樣一個逼近一個後退,我的背撞上牆壁時,我以為他想親我,結果是一把把我拉進懷裡,很用力地抱著我。

      「妳不是說當我的女朋友的人很幸福嗎?」他在我的耳邊說。

      「摁...摁。」心臟劇烈的跳到像是快從嘴裡蹦出來了。

      「我不想讓妳孤單,昨天回家想了想,為什麼會想關心妳,或許是因為喜歡妳,看到妳我的心臟會劇烈跳動,手心會不斷冒汗。甚至沒看到妳就會一直不斷浮現妳的身影。我想讓妳當妳口中那個幸福的女孩。彩雨,我喜歡妳。」他的語氣很認真。

      「我們才見面沒幾天耶。」我忍不住抗議,不過我也好像因為你的種種行為喜歡上你了。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孩阿,不然我怎麼一看到妳就覺得妳和我一定很合?」我也把我的手用力抱緊他,能有這樣一個男朋友,我一定會很幸福。

我抬起頭來注視他:「所以說妳也是我的真命天子囉?」我對他壞壞的一笑。

      「肯定是阿。沒聽到妳的心意喔。」他也不甘示弱玩世不恭的壞笑。

      「學你哥齁。我也喜歡你,蔡昂藤變態。哈。」

他低下頭來,先試探性地親吻我的額頭,見我沒有抵抗,往下親吻我的嘴唇,他的嘴唇好溫熱好柔軟,就這樣火熱的吻了很久,他終於捨不得的放開我。

      「好可惜,明天幹嘛上課阿!」他懊惱的說,我則甜甜地笑了。

      「以後機會多的是啦,之後再約出去就好了。」

      「妳說的喔,以後就是奶綠小倆口同好會的約會囉!晚安,早點睡,明天見。」他跨上機車戴好安全帽開啟引擎。

      「摁,晚安,要說我愛你還是我喜歡你?」

      「我喜歡妳加我愛妳。」他露出牙齒很開心地笑,我也回以一個一樣的笑容。

      「我喜歡你100倍加我愛你100倍。」站在門口看他騎遠的身影,直到看不見才上樓。

   

        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很髒,我倒頭躺在床上,回那封還沒回的簡訊。

        我回:『真的也許有一見鍾情這回事,但是我和他的起緣是起於一杯抹茶奶綠,很特別的開始,很幸福的結束。今後我不再孤單的一個人,因為我找到互補孤單的另一半陪我往後的日子。整件事說起來應該感謝抹茶奶綠對吧?』看著我發的簡訊,我傻傻的笑了。

        我睡著前的想法是,以後我一定肯定鐵定會非常愛抹茶奶綠,當然,也會比抹茶奶綠更愛蔡昂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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