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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1. 高中

段陞對女性是沒興趣的。

應該這麼說,他從小就極受歡迎,大人們都讚嘆於他的外表,同齡的孩子更甚。

所以他比其他男孩子得到更多與女生相處的機會,段陞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女生的,因為他對優秀的女孩會欣賞,會把目光放多一些在那樣的女孩身上,但是時間久了他就發現,那不是喜歡,不是青春期的悸動,頂多是崇拜。

直到上了高中,他遇到莫樞離。

段陞具體記不清他是什麼時後喜歡上莫樞離的,第一次與她熟起來是在課堂上,他不幸的當上風紀股長,莫樞離因為跟朋友聊天被他記了一筆,她就坐在他的後面,莫樞離突然戳戳他的背,在段陞回頭時遞上一張小紙條,寫著:不好意思,想請問你的記人標準?還有辛苦你了!

段陞有些驚訝,一般被他記的人反應不是不滿就是不在乎,這麼客氣有禮貌的同學頓時在他心中刷了高高一層好感度。

段陞立刻撕了一張便利貼,詳細寫了老師交代的標準,然後回頭貼在莫樞離的桌子上,段陞刻意看清了莫樞離的樣子,雖然眼睛又大睫毛又長,但氣質並不明媚張揚,反而恬靜清秀,她的皮膚很白,頭髮烏黑細膩,看著那樣潔淨美好的她,彷彿身心都被治癒了。

這樣的她,字跡雖然齊一,卻大而張揚。

那一天段陞對莫樞離留下深刻的印象。

莫樞離讀著段陞的回覆,發現這個人的字小而方正,但字跟字之間的距離不一,有種散亂的逗趣感,他應該是個認真的人,莫樞離想,看看他回覆的多認真啊。

兩人偶爾聊天,發現彼此都喜歡劇情電影,在漸漸相處裡發現彼此間神奇的默契,莫樞離覺得有趣,久而久之就看上他了,她對段陞投予許多笑容,說了許多話,但她表現得太自然,段陞沒有發現她的心意。

有次別班的女孩要給段陞情書,誤放在莫樞離的位子上,她回來看到信封上寫了是給段陞的,粉紅色精美的信封小卡,一看就知道是帶著什麼目的,她卻拍拍段陞肩膀,把信交給他,「喏,你的信,別人錯放在我的位子了。」

當時她依然像平常那樣笑著,好像完全不在意。

有次段陞下課去洗手間,從後門回到教室剛好聽到莫樞離在跟朋友聊天。

「樞離,你喜歡段陞吧?」

段陞頓了頓,停下腳步。

莫樞離又笑了,「嗯,我喜歡他。」

「是愛情的那種喜歡?」

「是啊!」她說得坦蕩,轉頭看到段陞,莫樞離沒有一絲尷尬,仍然像平常那樣對他笑了笑,接著轉頭繼續跟朋友聊天。

段陞在那之後,會不自覺地關注莫樞離。

或許是莫樞離很特別,她喜歡他,但從來沒有小女生心思,有人向他告白,有人偷偷把段陞兩個字寫在自己的簿子上,但她從來不這樣做,好像喜歡段陞是自己的事,跟段陞沒有關係。

或許是莫樞離從不會讓自己的喜歡打擾到段陞,或造成他的困擾,讓段陞對她漸漸有了好感,但同時也有些困惑於莫樞離為什麼從來不對他有所表示。

段陞在不知不覺間也喜歡上了莫樞離,他不自覺的對她給予太多笑容,說了太多話。

有一天,飄著細雨,那時的雨聲很寧靜,綿綿長長,放學很久了,段陞跟莫樞離都沒帶傘,他們一起坐在長階上等雨停。

誰都沒說話,因為段陞突然不理莫樞離了,在莫樞離跟一位男同學說笑著一起去福利社後。

段陞氣著,但莫樞離一直這麼安靜地坐在他旁邊,哪裡也不去,段陞又突然有種很美好的感覺,他忍不住自嘲,喜歡莫樞離讓自己看起來跟瘋了一樣。

「莫樞離,我喜歡你,」他突然道,「我會好好珍惜你的,你願意跟我交往嗎?」

他直視著她,心臟跳得好快。

意外的是莫樞離拒絕了。

「段陞,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只一瞬間,莫樞離斂下所有的笑容。

「為什麼?你不是也喜歡我嗎?」他好驚訝。

莫樞離笑了,「是啊!但是你如果跟我在一起,你會後悔的,段陞,就算我會喜歡你一輩子,我也不會跟你長久在一起的,我會一直朝自己人生的路走,我很抱歉,但謝謝你喜歡我。」

段陞當時還太年輕,「我們能不能試試看?如果不合適再談分開。」

莫樞離轉頭看著綿綿的細雨,段陞知道她猶豫了。

許是當時的她也太年輕,「真是誘惑啊……段陞…跟我試試看,你能不後悔嗎?」莫樞離與他對視,那雙眼睛是那麼漂亮,裡頭裝滿了他。

段陞無法思考,「我不後悔。」

聲調不自覺地溫柔。

莫樞離不得不承認,段陞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所有的一切都這麼讓她喜歡。

莫樞離喜歡段陞的眼睛,看著他的眼睛就能感受到所有情緒,所以即使段陞不說話,就只是看著她,莫樞離也能讀到那呼之欲出的愛戀。

莫樞離喜歡段陞的聲音,那道聲線另她心動,每次他開口說話,迷人的嗓音都讓她失神,哪怕只有一秒。

「樞離。」段陞情不自禁的從後面抱住她,唇輕觸她的耳際。

莫樞離失了失神,她轉頭向他笑著,然後學著段陞的樣子,環住他的脖子,把唇抵在他的耳邊,聲音微啞:「段陞。」

段陞心臟一緊,手指摩挲著莫樞離美好的腰間,他從她側臉一路輕吻,直到貼上那柔軟的唇瓣,段陞察覺到莫樞離有些生硬的回應,他抬手捧她的頭髮,大拇指輕撫她的臉頰,吻的力道放緩,安撫著她。

直到莫樞離放鬆下來,同樣享受起這樣的親密。

感覺實在太好,那刻他感受不到身旁所有事物,只有莫樞離。

別的女孩或許是蜂蜜,淋在鬆餅上更添風味,但單吃鬆餅也不至於難以下嚥。

而段陞想,莫樞離像毒,明明知道不能碰更多,但只沾一點,那樣輕飄飄的美好卻讓他無法抗拒不斷索取的慾望。

所以吻著吻著,段陞忍不住想把舌伸進莫樞離嘴裡。

莫樞離察覺了,就伸手拉開他與自己,然後笑著說:「好了,別繼續了,我們才高中呢。」

段陞還沒從剛才回過神來,他把自己跟莫樞離拉得更近,眼神帶著抗議。

莫樞離拍拍他緊扣在腰間的手,語調帶哄:「知道嗎?人的舌跟舌都帶著火,要是相觸很容易發生越線的身體接觸,你跟我都還是高中,身體還沒完全發育完,對於自己身體的認識還不夠,未來還會遇到很多人,很難保證現在把第一次給出去了,未來會不會後悔。」

她繼續拍著段陞的手背:「再說了,現在我們也沒有避孕措施,要是懷孕了吧,孩子怎麼辦?墮掉?」

段陞慢慢冷靜了下來,手也放開了她,莫樞離再次綻放笑容。

但段陞腦子的認知是一回事,身體本能的渴望是另一回事。

在每個燥熱難耐的夜晚裡,段陞都會忍不住想起莫樞離,忍不住從那樣柔軟的唇瓣與細膩的腰間想像她更多的美好。

別的女孩是蜂蜜,而莫樞離是毒,段陞想。

所以現在碰不得她才會這樣痛苦,像戒斷症狀。

在遇到莫樞離以前,他也到了發育的年紀,但是他就是對女性不感興趣,在遇到莫樞離以後與她漸漸熟識,好奇怪的,彷彿這時候段陞才迎來了青春期的心理發育,他所有對女性美好的寄思與迷戀通通都是莫樞離。

但莫樞離總給他輕浮的感覺,彷彿她不會認真對待一段感情或一個人。

明明攤上了他,卻這麼瀟灑的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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