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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會如期舉行,粉絲們很有心的準備了應援影片,一路從試鏡,還是個孩子,到現在慢慢長大了,站上了屬於兩人的舞台。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確實也不短。藍苗在講感言時,不小心大哭了。搞得司空悸有些驚慌失措,在台上安慰不是,不安慰又顯得他不夠成熟,內心一番交戰後,他還是選擇拍拍藍苗的肩膀,和他說:「你真的很棒,也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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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從來就不討厭藍苗,只不過他的個性本身就是如此,對人事物都不太有情緒上的起伏。算算,從試鏡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年,他和藍苗也認識了四年。一起培訓、一起上課,看著彼此從尷尬到不行的演技,到現在能夠獨當一面去演一部戲裡的男主角,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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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苗什麼都很努力的去學習,唯獨跳舞,怎麼學怎麼不會,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在他的字典裡似乎沒有這兩字,盡心盡力的想把一切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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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哥!」藍苗哭得更慘,甚至抱住了他,「謝謝你,我真的、真的很愛你。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很感謝你願意和我一起演戲,讓我成為你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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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情流露的表白,將演唱會推到了另一個高峰,沒人知道他們一路怎麼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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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楞了好一會兒,無奈的輕笑,回擁住他,拍了他的背,「沒事,你真的很棒。過去的都過去,現在向前看就好了,戲還沒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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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底下的粉絲見這一幕,眼眶也忍不住泛淚,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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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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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粉絲大喊,還拿起了手電筒。其他粉絲見狀,也一同響應,場面變得十分溫馨,一整片的燈海,像是星星般的閃耀,成為了兩人心中最璀璨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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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苗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一陣暖意留過,話中帶著哽咽,「謝謝你們,陪著小男孩一起追夢,是你們給了我追夢的勇氣,沒有你們,也不會有現在的喵喵,我會繼續努力的。」藍苗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大家還是要繼續支持《邱比特的穿心箭》這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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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歸難過,還是不忘宣傳戲劇。司空悸失笑,大掌蓋上了藍苗的頭頂,弄亂了裝髮師替他設計的造型,「你是真難過,還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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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過!」藍苗鼓起腮棒子,臉湊近了司空悸,「沒看見我的眼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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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推開了他,臉上卻帶著笑意,片刻,他好像找到了跟藍苗相處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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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結束後,兩人同工作人員前往慶功宴,雖然時間已過了午夜,身體早已累得不可開交,還是堅持著一定要參與,有了慶功宴,才是一個完美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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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哥哥,我敬你!」藍喵高舉了酒杯,也不管司空悸的意願,逕自和他碰杯,「今天演唱會能順利結束,都要感謝你、感謝大家,感謝我們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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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也不管待會兒有沒有辦法回家,只想著及時行樂。晚點的事,晚點再說,現在顧著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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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喝點。」司空悸輕啜了口酒,以示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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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怎麼能少喝點呢?」話末,藍苗的手中又不曉得從哪兒得來新的一壺酒,又將它一飲而盡,像是在把這幾個月的壓力一次宣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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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也沒有立場去管他,只是點頭,隨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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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悸。」葉芷甄拿著酒,悄悄的走來他的身邊,「這幾個月以來辛苦了,要拍戲,還要準備排練的事,怪不得你會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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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甄姊,抱歉那時候是我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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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你還小,會累是正常的。」葉芷甄已經是個成年人,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小悸,我向來不干涉你們的私事。但我還是想問一句,這人是你的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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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司空悸一顆心臟劇烈的跳動,不敢去面對葉芷甄手機裡的相片。心底揣測著一百萬種可能,但他心知肚明,葉芷甄質問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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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說沒關係。」葉芷甄收回手機,雙眸間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和喵喵現在正在熱播的劇是校園愛情劇,你們兩個在裡面就是一對情侶,有多少粉絲喜歡你們,我想你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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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要你們假戲真做,但如果粉絲知道了,他們喜歡的悸哥哥在現實生活中有了女朋友,會有多少人幻想破滅?」葉芷甄嘆了口長氣,「小悸,我不會要求你分手還是什麼的,我甚至可以假裝不知道。但現在是你的事業上升期,我希望你藏好,不要讓粉絲發現。其他的你要怎麼做,我完全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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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沒答話,只是手裡緊握著酒杯,頭低得不能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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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為了你們之間真的很努力。」葉芷甄拍了他的肩膀,「我希望你也可以多為他想一點,如果被爆出你有女朋友,受影響的絕對不止你,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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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末,葉芷甄走離了司空悸的身邊,想給他些空間,並不打算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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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看著藍苗玩樂的背影,內心不禁感到有些愧疚。他記得,曾有堂表演課,老師讓他倆面對面,牽著手,說著為什麼想成為藝人,要他們彼此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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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司空悸沒有說話,只是傻楞楞的看著藍苗。藍苗先開口,他說,他的父母在他國小畢業,要升國中時離婚了,他答應過他的媽媽,要成為她的驕傲,實踐成為藝人的夢想,讓她在鄰居面前提起他,是神采飛揚,充滿著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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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感受到了藍苗緊握著自己的雙手,越發使力,嘴角上的笑容,不曉得是裝出來,還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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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長得好看。」司空悸開口,「大家都說,我長得這麼好看不成為藝人太可惜,所以我就真的來參加選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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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讓藍苗大笑,卻也無力反駁,畢竟司空悸說得是事實,他真的長得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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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這樣贏在起跑點的人,似乎就不會特別去珍惜得來不易的粉絲,因為太過容易成功,所以就會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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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司空悸覺得自己糟糕透頂,將手中的酒一口飲下,起身走到了藍苗的身邊,輕點了他的肩膀,沒來由的一問:「藍苗,你會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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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酒精的影響,藍苗的腦帶有些渾沌,但還是聽得懂司空悸的話,連忙搖頭,「不會啊!為什麼要討厭你?你一直都是我的穆匀,我的悸哥,我不會討厭你的。有你才有我,沒有你,我什麼都不是。」話落,藍苗給司空悸一抹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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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讓司空悸的愧疚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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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悸走到了店門外,遠離人群,拿出手機給喬嫚恩打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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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被接起時,對邊十分吵雜,連喬嫚恩的聲音都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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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喬嫚恩回應,司空悸逕自開口。「嫚嫚,明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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