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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1,殘留的悲傷,痛苦及淚水。

滴答──滴答──滴──答──

柳霜躺在床上,她再次睜開眼睛直視著陰暗的天花板,側頭望向垂掛在牆上的時鐘,距離上次她睜開眼又閉上才過了五分鐘。

心臟的位置,那種感覺,隨著烏雲上因過度飽和而墜下的雨滴一起從高處掉落至地面,然後破碎。

柳霜下了床,她走向落地窗並將它打開,外頭的雨被秋冬之際的狂風吹進室內,打在柳霜雪白的睡裙上。她赤著雙腳踏上陽台並走到欄杆前,任由雨水澆濕自己。

眼前的景象,繁華的街道和人群並沒有因為天氣而黯然失色,相反的,更加地凸顯了其色彩。

霓虹燈密密麻麻,汽車來來去去,人群打鬧的笑聲此起彼落。世界之廣闊,不曾想竟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柳霜哭到跪在地上,她的右手大力的抓上左胸心臟所在的位置,這種情緒由不得自己的感覺令她感到極其厭煩,極其無力,她多希望有人能將她的心挖出來。

真羨慕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她站起身翻過牆坐在上面,雨水和冷風令她逐漸失溫,面無血色,嘴唇發白,眼眶極紅。

淚珠從眼眶冒出的瞬間便與雨水融為一體並且墜落。

「我、好……」柳霜張開嘴,想說句話。

「我好……」她再次張嘴,但最後一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好──」

最後一字依然沒說出口,一滴雨水摔落在地上開出一朵無名的鮮紅玫瑰。

§

早晨,柳霜躺在床榻上睜開雙眼,窗外望去是烏雲密布的,空氣中飄著細雨,似有似無。

心上沒什麼力氣,頭也很痛,許是昨日喝醉後撞著碰著了,因此柳霜並未多想。她起床梳洗,桌上有一盒昂貴的胭脂是昨日的客人賞的。

「小姐,這是張媽媽讓廚房送過來的醒酒湯,請您趁熱喝。」

「妳是新來的?」柳霜沒有轉頭,她拿起一旁的眉筆開始描繪。

「是的,奴婢杏花。」

「我雖在青樓工作,卻只賣藝不賣身,清白如初降下的雪,妳怎能喊我……小姐?」柳霜停下手上的動作,透過鏡子看向婢女。

「奴婢知錯,請姑娘見諒!」婢女將盤子端高於頭頂,跪在地上。

「湯擱在桌上即可,妳下去吧。」

「是。」

「還有,」柳霜打開桌上的胭脂,用指腹沾取了些,「別人問什麼就答什麼,無需多說。」

「是。」

婢女離開房間。

「張媽媽。」婢女離開後,柳霜看見張媽媽進了房間,她起身行禮。

「小姐是為娼妓,雖說娼和妓有所差別,但又何必呢?」張媽媽走到柳霜身旁讓她坐下,並拿起一旁的梳子開始幫她梳頭。

「既然有所差別,那就應該區別清楚。」柳霜打開首飾盒,挑出一對耳環戴上。

「隨妳,都隨妳。」柳霜身為金寶樓的搖錢樹,張媽媽向來都是慣著她的。「昨晚睡得如何?」

「這次的安神湯還不錯,有睡得比較沉些。」

「那早飯吃嗎?」張媽媽將頭髮梳順後開始盤起。

「不了,我沒胃口。」柳霜拿起一隻釵遞給張媽媽。

「還是吃點吧,一會兒我讓廚房做點魚湯給妳送過來,瞧妳都瘦成甚麼樣子了。」接過釵,張媽媽將柳霜的頭髮固定好。

「知道了。」

「醒酒湯也記得喝。」張媽媽拍拍柳霜的肩膀,叮嚀著。

「是。」

看著桌上那碗湯,柳霜毫不猶豫地將其端起,倒向一旁的盆栽裡去。

這莫名的感覺,令她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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