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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非生非死的希望(下)

「晨,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即使你從來就看不見我。」煙璃的聲音柔柔的,似微風,似大海,吹動我的髮,沖擊我的心。

「妳想一個人走,獨留我在這人世?」我反問。

「好好活下去,這是我所希望的。」我能想像出煙璃此刻的表情,她似是帶著微笑說的,滿滿的笑意,這讓我怎麼拒絕?

「好...」無奈地,我答應了。

「晨,我走了。」無情的聲音傳進我耳裡,藍紫色的光芒慢慢消失,我再次嘗試著抓住,不過結果仍然不變,光芒消失了,我感覺萬千兵馬離我而去,現在我就站在懸崖的邊緣,只要再往前踏一步我就能隨著煙璃去死,腳布輕輕地挪了一下,石子滾落的聲音打醒了我,我驚恐的往後退,我必須遵守諾言。

突然,懸崖的另一側露出了紫藍色的光,耀眼的光使我睜不開眼,我舉起手半遮住我的眼,朦朧中我看到了一個人影。

「小子,給你個機會換回你心愛之人。」一個深沉的虛無的聲音傳進我的腦海,這聲音似乎是直接從我的腦中出現的,而並非聽到的。

「好。」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我不知道這人是何方神聖,但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會放過。

「你死,她活。」

「...不,我拒絕。」我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喉嚨似被針刺般疼痛。

「為什麼?難道你們的愛情還不足以讓你犧牲生命嗎?」聲音沒有什麼感情,只是淡淡地說著。

「這樣被拋下的就會是煙璃,我不願她承擔這種痛苦。」我很堅定的說著,那邊沒有回應,似乎是在思考吧。

「既然如此,那你從這懸崖跳下去,就可抵達她所在的地方。」聲音淡漠的語氣,讓我莫名的感覺到了威壓,不可否認的我竟有點怕了,怕這個聲音的主人。

我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縱身躍下,風刮著我的臉龐,有些刺痛,在背脊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到我的五臟六腑皆被震碎,意識逐漸渙散,心中唯一的念想僅僅是她的身影,我背叛了與她的諾言。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眼前一片的灰,只能看見一點點的影子,一點光亮都沒有,我又眨了眨眼睛,是啊!我是睜開了眼!那為何......?

「晨...你醒了?」耳邊傳來的是煙璃的聲音,昏迷前的記憶浮現出來,我跳下了懸崖,之後呢?難道我真的來到了煙璃所在的位置?

「上官軒晨,沒想過你這小子竟然真有勇氣跳下懸崖,你是本王幾千年來看見過的第一位至情之人,現如今,韓煙璃還給你了,她不能見光,而你是...永生不得見這世間的色彩,你可後悔?」那個聲音又再次的響起,我仍舊不知道他是誰,但卻無比慶幸他的仁慈。

「我不後悔,即便這雙眼睛瞎了,我也絕不後悔!更何況我只是從此變成一個色盲。」

「嗯。」那個聲音淡淡的回覆了一字,接著便是完全沒再出聲,隱約地,我聽到了煙璃呼喊的聲音。

「晨?晨?上官軒晨?」那個溫柔的聲音略帶點焦急,我笑了,「煙璃。」

「你終於醒了嗚嗚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不是讓你好好活著嗎?!跳什麼懸崖呀你!如果閻羅他說謊怎麼辦?!!!」我聽見煙璃哭了,輕輕的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原來那聲音的主人竟是閻羅嗎。

「乖,我這不是沒事嗎?」我輕聲的安撫,卻見煙璃哭的越來越大聲,我扣住她的後腦,把她拉到我的懷中,唇覆上她的,溫柔的吻著,她的哭聲頓時沒了,有點慌亂的推搡著我的胸膛,我無奈的離開她的唇,沙啞道,「張嘴。」

她愣了一下,巴掌大的小臉頓時紅了,我微微一笑,又吻了上去,這次的吻比不上上次溫柔,而是帶了點狂亂和飢渴,「唔...」煙璃的呻吟讓我更加的忍不住,我離開她的唇,吻住她的耳,輕聲道,「煙璃...我愛妳...永遠...」

混亂中,我只聽到她輕輕的回應道,「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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