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璟然和曲兮都留在了同一个班, 但上了高二之后, 璟然因为高一物理竞赛得奖之后, 老师同意她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璟然停课自学了很长时间, 曲兮自然也换了同桌, 那段时间她们的交集其实并没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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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结束之后已经是高三开学了, 璟然拉下了很多功课, 也得回班上赶上高考的进度, 老师给她安排了一个特殊位置, 让她一个人坐在第一排. 第一次月考, 璟然就从倒数几名提升到了中等排名, 她相信这学期她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位置, 并没有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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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惊讶的发现曲兮居然是最后一名. 她想去问问曲兮怎么回事, 但是曲兮似乎有点躲着她. 高三开始所有人都要上晚自习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 璟然问曲兮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曲兮答应了. 她们去吃了校外一家盖浇饭, 她们交换着近况, 但是璟然不想伤曲兮自尊, 并没有问成绩. 只是说自己以后上大学肯定会继续学物理, 问曲兮以后想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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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兮说 ‘我想去Z市大学语言, 但是我妈妈说如果我考不到很好的成绩的话, 就要听她的安排去学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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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你英语挺好的, 肯定没问题的.’ 璟然鼓励她说, ‘Z市大学好像是最美大学之一呢. Z大的物理学也挺好的. 我们可以一起去Z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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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兮抬头看着她问 ‘真的吗? 我们可以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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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然点点头说 ‘当然! 虽然Z大收分很高, 但是还有半年时间, 我们现在好好复习, 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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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聊得很开心, 一看时间, 快要错过晚自习了, 从店里出来, 璟然想拉曲兮跑回教室. 她刚碰到曲兮的手, 就被很敏感地躲开了. 璟然很疑惑地看向曲兮, 曲兮小声解释说, 自己手上有汗, 不习惯和别人牵手. 璟然没有多想, 表示理解. 然后一起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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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的, 上半学期期末考试很快就到了, 璟然果然已经回到前十名的位置了, 曲兮的成绩虽然还是不太理想, 但也有了一些进步. 并且曲兮开始很有学习的热情, 每天都是学到最晚离开的一个. 璟然因为要帮物理老师收作业, 每天也总是陪她到最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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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生活枯燥但也过得飞快, 最后一个学期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班级合唱比赛了.老师知道璟然从小弹钢琴，就叫她去伴奏, 曲兮因为气质出众担任主唱. 她们班级最后选的曲目是李叔同的《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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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唱比赛最重要的就是主唱跟伴奏能配合好, 其他同学就能跟上节奏, 所以璟然和曲兮那段时间除了学习, 就在琴房练习.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逼仄的琴房, 曲兮紧挨着璟然坐在一个琴凳上,两个人一遍遍悠悠地唱着离愁别绪,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 曲兮看着璟然在琴键上翻飞的手指和青春稚嫩的脸庞, 觉得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没有考试的压力, 也没有分别的伤感. 她想抱着她的小璟, 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只是轻轻把头放在了她的肩上. 璟然感受到她的重量, 听她的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吟唱,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 一曲终了, 谁也没说话, 璟然还是把手轻轻地搭在琴键上, 她们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深深地呼吸, 平复着自己不可名状的心情, 虽然还是冬天, 但是她们都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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