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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著魔

飆車?沒有,莫漓沒有飆車。好吧,如果公路限速為每小時八十公里,她真的把車速開至八十公里算是飆車的話,莫漓是在飆車。但八十公里,說真的,對莫漓來說,很慢了好不,在國外的公路開車,少說也一百四十以上。當然,莫漓明白道路不同,規則也不同,就奉公守法吧!暫時。

比預定時間早了十分鐘返抵家裡,客廳沒有人,莫漓脫下鞋子,放下手提包便直接走進睡房去。

「還不願意起床喔?」莫漓俯身在安罄漩額上烙下一吻。

安罄漩還裹著被子,一副慵懶剛睡起的模樣。

「累……」安罄漩眯著眼,雙手圈著莫漓的脖子。

「累到都不願意下床吃飯了喔?看來得好好給你鍛煉一下體能囉。」莫漓笑著說。

「好,在你不忙我也不忙的時候。」安罄漩雙手圍起的圈收緊,與莫漓的距離也隨之收窄。

這彎腰的姿勢維持太久會累,莫漓索性跪在床上,雙手撐在安罄漩耳旁,繼續俯身讓安罄漩可以繼續圈著她的頸項。

這距離很好,眼睛可以對焦看清楚對方,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安罄漩更喜歡的是,莫漓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茉莉花的香氣。嗯,這是代表莫漓的味道,亦是安罄漩最初送給莫漓的味道,那瓶莫漓人生中的第一瓶香水。幾年了,都沒有更換。

「最近我有得忙了。」莫漓無奈地說。

「喔……」安罄漩雙手圈得莫漓更緊,使彼此的鼻尖貼著鼻尖,雙手轉而捧著莫漓的臉,「那真是太可惜了。」仰頭輕輕吻著莫漓的眼睛,臉頰,鼻子,又伸手撩起她耳後的髮絲,把她拉到下巴貼著自己的肩膀,舔著她的耳根。

「欸,還要上班呢。」莫漓低聲說。

安罄漩笑了笑,輕咬著莫漓的耳朵,說:「你說要鍛煉的。」那熱氣吹在莫漓耳邊,癢癢的,讓莫漓有點發燒。

安罄漩舔起莫漓脖子的敏感帶,莫漓冷不防一個抖顫,安罄漩笑了。

這笑,份外妖嬈。

熱血在體內流竄,渴望燃點,一發不可收拾。

血液澎湃奔騰著,莫漓不要再處於被動的位置,她一手攬著安罄漩,一手伸進被子之下,被子下的安罄漩仍是無衣物蔽體。安罄漩發出輕微的顫聲,臉上盡是喜悅。

莫漓的手是燃燒的火頭,所觸及的每一分每一寸,灼燙著安罄漩的神經。

安罄漩被莫漓伸進自己胸口的手撥弄得難以自製,喉間溢出的低吟,使莫漓著了魔似的熱血沸騰。

莫漓抓著被角,一下揚起,安罄漩阿娜多姿的身軀便呈現于莫漓眼前,莫漓順勢把嘴貼了上去,安罄漩的手又在莫漓背上胡亂抓著。

「嗯……」似是忍不住痛楚,莫漓不禁發出聲音來。

安罄漩突然想起莫漓背上定是傷痕累累,轉而拉扯著莫漓的襯衫。

越趨熾熱的動作,感觀急速地燃燒,安罄漩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呼吸,從急促,到平緩,又回到急促;心情從緊張,到舒服,又回到緊張。

最終,回歸平靜。安罄漩緊緊抱著莫漓,久久不能自己。

待安罄漩的情緒從高峰回來,鬆開了懷抱,莫漓隨即用指尖撫著安罄漩柔軟的雙頰。

「真的不用下床了。」安罄漩笑說,聲音有點虛浮。

「叫你亂點火。」莫漓撥正安罄漩額前的亂髮,再親吻她的眼睛。

「可是我餓了。」安罄漩歪著頭,蹭向莫漓的脖子。

莫漓笑了笑,安罄漩只有這個時候會變得像個孩子。

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鐘,還有三十分鐘,來得及吃午飯。

「我去做飯。」

莫漓要起身離開,安罄漩卻伸出手來拉住莫漓,說:「我要下床。」

莫漓笑,對於安罄漩的要求,她沒有說不的理由。不過新娘抱呢,就未免太考驗莫漓的體能了,背著安罄漩走出睡房倒是可以的。

莫漓體貼地從衣櫥拿出浴衣包裹著安罄漩,才背她到客廳,在餐桌前坐下。

短短的時間,莫漓只能匆匆下個麵,炒碟蔬菜,煎顆雞蛋。

「下次再煮好一點的。」莫漓把香噴噴的麵遞到安罄漩面前。

「嗯,你先脫掉襯衫。」安罄漩站起來,繞到莫漓身後,有點腿軟走路不穩的感覺。

莫漓愣了愣,安罄漩亮出藥膏,她才曉得怎麼回事。

「趁我在忙翻我的手提包喔。」莫漓邊笑邊脫下襯衣。

「不是要拿這個,我才不要下床。」安罄漩擠出藥膏,輕輕塗抹在莫漓的背上。看見莫漓背上那錯綜複雜的抓痕,真覺得自己下手太重了。

安罄漩的動作非常輕柔,怕是弄痛莫漓,「你先吃,別遲到,待會我再休息一下就走。」

莫漓點點頭,只是她覺得,安罄漩沒必要向她報備。

「安全駕駛。」安罄漩突然補充道。

莫漓笑起來,只有安罄漩這麼的了解自己,心情若是不好會起飆車的念頭。

這就是默契,不必過多的言語,你懂我懂。

莫漓回到公司,身體已經發出疲倦的訊號,睡眠不足加上體力透支,縱情聲色可是會傷身的啊。

開了兩個策略會議,做了一輪的專輯成品檢討,確保產品在推出市場時能盡善盡美。不過,這樣需要聚焦精神的工作,令一向少碰咖啡的莫漓不得不泡一杯濃縮咖啡來維持精神。

「小茉莉——」

突如其來的呼喚嚇倒了精神放鬆的莫漓,差點把口中的咖啡噴了出來。

莫漓用拇指抹去嘴角溢出的咖啡,不必回頭也曉得來人是誰。只是,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公司的休息室呢?

「欸,你怎麼在這?」莫漓仍然背對著來人,左手揉揉右手臂,酸痛。

「你不知道你家藝人跟我家藝人合作拍片麼?怎麼當經紀人啊你。」那人繞到莫漓面前,擠眉弄眼,見莫漓沒回應,表情更刻意地誇張,「你真不知假不知啊!你家的顧璟匡跟我家的白翾耶!」

「這我知道。」莫漓點頭,右手還是很酸,索性暫時放下咖啡。

「怎麼一副沒睡醒的表情啊?我知道Season要發片,但也不用太操心吧!」

「剛才做檢討有點累人罷了,沒有很操心。」莫漓是有點擔心,卻未至於很操心。

「唷,那看來你的黑眼圈是和你的小安安床戰得天昏地暗而來的囉!」口沒遮攔,大概是形容她,也大概只有仇家或是好友才敢這般切入後路,直射空門。

「堯梓夕!」莫漓提高了聲調,「你在我公司說話不要太兒童不宜,那些小孩會聽見的。」

「還小孩咧,你家Season年紀最小的樂澄也二十三歲了好不?那麼保護她們……娛樂圈不是溫室啊。」堯梓夕挑挑眉,撇撇嘴,利索的短發配上她那粗框眼鏡,倒有幾分像長歪了的方大同。呃……這個形容好像對方大同大不敬了,但臉相真有幾分像相似。只是,堯梓夕說話豪邁,搭上正宗三姑六婆聲線,確實很三八。而她那豐滿的身材,可真把莫漓給比下去。

「你來應該有正事的吧,別扯談了。」莫漓揚揚手,她太清楚堯梓夕一開了話題便會滔滔不絕。

「行!」堯梓夕也了解莫漓的脾氣,廢話就留待閒時再說,「你曉得我家小白白是實什麼性格,不刺激她呢,她可是很溫馴的,一刺激她呢,她就會變刺蝟。你家的顧璟匡老在片場耍大牌刺激我家小白白可不行喔!」

「他又怎麼了?」又怎麼了……莫漓做過最錯的決定就是答應老闆帶著這個藝人,脾氣臭、自我中心、我行我素、行事衝動……雖然很有演藝的天賦,奪過金馬獎最佳新人,亦曾入圍金曲獎最佳新人,但這樣的性格早晚會害死他。

「遲到,大遲到。這也算了,他還完全沒有讀熟劇本,老是亂改台詞。這都算了,可是他亂改的台詞根本不符合角色啊!」堯梓夕擺著食指又撇撇嘴,「你知道我家小白白的檔期很緊密,他這樣拖延進度可不成喔。」

「行,我來處理。」莫漓想,也許是時候磨掉他的刺了。

「就這樣?」堯梓夕睜大雙眼看著莫漓,期待著莫漓接下來的話。

莫漓冷冷看著堯梓夕,反問:「不然你想怎樣?」

「小白白說,想跟樂澄那呆子邀歌,最好可以合唱一下。」

堯梓夕笑得不懷好意,莫漓白了堯梓夕一眼,這才是真正的正事吧!故意忽略,然後更正道:「她不是呆子。」

「她就一愣一愣的還不呆?」堯梓夕也翻了個白眼,難得娛樂圈有這麼呆這麼不像娛樂圈的人還給她走紅啊!真是個奇葩啊!眼珠回過來重新看著莫漓,「好吧,就想跟樂澄那孩子邀歌,電影的主題曲。」

「你知道Season要發片,這段時間行程很多。」莫漓攤手。

「我知道,所以我早早來跟你商量嘛。」堯梓夕向莫漓蹭過去,莫漓反應快閃身避過,堯梓夕轉移抓住莫漓的手,一臉虔誠,一手抓住莫漓,一手從口袋掏出隨身碟,「你就跟呆子說說吧,這是電影的故事詳綱,還有主題曲的音樂,離殺青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寫一首詞應該還可以吧?至於合唱不合唱,就看你們意願囉。」

莫漓忙甩開堯梓夕的手,接過隨身碟,敷衍地說:「行行行,你別再毛手毛腳就行。」

堯梓夕笑得樂呵呵的,莫漓倒是頭痛了。依樂澄那孩子的性格,定會排除萬難,寧可犧牲休息時間也得完成任務,最終還是苦了自己要收拾局面啊。

想到增添一項工作,便是少了些空閒的時間了,又想起安罄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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