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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流浪

不知道通往妳的宇宙路該怎麼走,眼前茫然無所適從,只有任由思緒隨人潮漂流而去…恍恍惚惚走了不知多少日子,在我離開妳的記憶深處,宇宙的盡頭,千年的承諾,孤獨的星空,失落的夢,妳知道我永遠在尋找妳,我已看見妳美麗的笑容,請妳帶我離開記憶深處的痛,我在宇宙中心呼喊妳的名,芸,我聽見妳熟悉的聲音,請妳帶我離開記憶深處的痛,帶我去妳的宇宙深處,黎明的宇宙,會有閃亮的星空,穿梭光年與妳重逢,請再一次握我的手,我的愛,讓我重新撫慰我傷害妳的傷口,無法想,無法忘,無法再度放開妳的手,親愛的芸,不要哭,不要走,我永遠不會再放開妳的手,無法想,無法尋,無法找到歸去的天堂路,夢裡尋妳千萬處,空徘迴心深處,我在宇宙中心呼喊妳的名,韓芸,此生我將找到妳不再讓妳走……

多少個夜晚我在旅途睡夢中,混亂的思緒戀語,迴盪在腦海中,夜夜纏繞不去,夜夜尋思妳的靈魂記憶,在我們初識那天,我一一細數,細數我們共同的記憶。

起初,妳並沒有喜歡上我,我也不覺得我們是可能的絕配,我承認我一見妳就鍾情,也許年齡有些差距叫我退卻,我害怕我不能和妳白頭到老,我害怕妳年輕多變,我害怕我愛妳無法自拔,我害怕我會將妳占為己有,我害怕妳不會永遠愛我…

我那時很喜歡和妳聊天,天南地北地胡亂瞎掰,看妳開心自在地說著心事,讓我好生愛慕妳的開懷暢意,愛上妳給我的真心感覺,我也情不自襟地向妳表白,但心中也已坦然準備,被妳拒絕後的傷痛!可妳只是不跟我說,不讓我真的痛,妳讓心潔來告訴我,說妳擔心家裡不同意,一方面是年紀的關係,也或許妳心中有別人,可我只知道妳還年輕,妳還有很多書要念,我告訴妳我願意等,不只是等妳唸完書,也等妳愛過以後,等妳想到我了再說,我說:「我等。」

有一段時間妳一直沉默,不跟我說些什麼,但只要妳開心,我就會一直等。我想過,清楚的想過很多,我跟妳說我們就只做朋友,交心的朋友。妳也沒說什麼,我們只是有一搭沒一搭聊些不打緊的生活。有時,妳會好長一陣子不跟我說話,我寫給妳的e-mail妳也不回,我有時傷心落寞,甚至絕望妳可能連看都沒看,但我仍堅定自己愛妳的信念,我對妳的愛也不曾退卻,只是我常想,如果老天不贊成我們在一起,幹嘛又硬要把我們湊在一起,讓我們認識。而如果這是天意的話,我的宿命就是耐心的等,等妳慢慢體會我的真心真意。

後來,妳讓心潔來告訴我,說妳搬家了。我知道,妳只是不想讓我再寄東西給妳,我也從同學他妹那兒得知妳並還沒有搬家。我很難過,為什麼妳要這樣,但我想,錯還是我自己,我不該一直寄東西給妳,讓妳困擾,可我只是想真心的幫妳,想說寄些妳愛看的書,應該還不至於會被罵吧!反正我有我的任性,也不期待妳會體諒,我有時就是那麼率性,想到就做,很衝動,常常忘了別人的感受。如果妳真不想我這樣,妳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反而不難過,因為妳逃避我,讓我覺得連朋友的真心都不是了,讓我情何以堪?!

妳生日的時候,我很想為妳慶生,但我知道妳不會答應我,我還是做了計畫,只是女主角壽星沒回音,我也只能做罷。我準備生日禮物,依然是率性而為,索性把禮物寄了出去,雖然得到妳簡短的感謝之意,但我很開心,至少,妳沒退回來,如果真是那樣才是我的夢魘!

妳說:「我很喜歡這個禮物,很可愛,我也很喜歡震這個朋友呦!謝謝你!」

我知道,這句話給我的安慰甚於打擊,也就是說我們只是朋友,我雖然心酸難過,只能默默往肚子裡吞,我並不想用悲情來博取妳的同情或愛憐,更不會耍自卑來得到妳的安慰,我依然是我,我知道這樣最好,或許這才是烒煉的開始。

我說:「嗯,喜歡就好,我也很愛芸這個朋友呦!真心的。」

雖然妳只含蓄的說喜歡我這個朋友,我卻不想用「喜歡」這個字,我堅決用「愛」跟妳說。但我害怕妳會感到困擾,就不再敢用親愛的寶貝的字了,所以,就說我也愛芸這個「朋友」。

妳說:「震的生日想要什麼?說…!」妳故意有些兇兇地問我。

我說:「我只要芸這個…朋友…女的…?」我也故意支唔地說不清楚。

這之後…妳沒說什麼。我靜靜地看著妳,妳的眼眸扎了一下,瞄我一眼。或許,此刻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我想。

現在我感覺妳去的方向了,雖然沒有目的地,但這是一趟有去無回單程旅途。我一定會到達妳在的地方,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這是上天給我的極限,是妳給我的考驗,我會耐心地完成這最後的旅程,最終和你永遠相守在一起。

我知道朋友的關心,會給我許多阻力,和退卻的理由。我只希望他們能了解我的決心,這是流浪的起點而已,沒有誰會去介意一個失去所有的男人,觀看的也只是他邋遢的外表,但他的心靈深處,已經轉化成天行者,一個孤單的天使,是流浪的天使,唯一的使命是去找尋妳,韓芸。

在妳畢業上大學前打電話問我,到底是什麼讓我那麼迷戀妳,我沉默許久答不出話來,我只是心酸到不行,這是妳第一次這樣直接的問,我哽咽哭了…在電話中,在我這一生中,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哭了,我情不自禁哽咽的說:我就…只愛妳啊…然後無法控制自己的潰堤而泣,大聲地哭到不行…不敢掛斷怕從此失去妳,捂住話筒怕妳聽見,可妳聽見了,用感覺聽見了,沉默著…

那一晚,妳就在電話中,聽我哭了一整晚,沒說什麼,可是最後妳笑了,妳笑的好開心,就只說了句:「傻瓜!」然後一直ㄎㄎㄎㄎㄎ…笑個不停…隔天我們就一起去看海了,因為我們愛了,妳說我們的愛要像大海那樣深深藍藍的,所以,這是我們正式愛的第一次約會,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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