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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你看過笑容嗎?」

「你看過笑容嗎?」

我隨著聲音的源頭,看見了他。

是一片灰茫。

人們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

我卻看不清。看不見。他那是瀰漫著危險的薄霧。

「我不知道」,比划著。

胸腔上下起伏,到嘴邊就只剩無聲嘶吼。

似乎與生俱來,天生伴隨著我的,就缺少這塊眷顧。

他沒有了回應。

空洞。

我們就這樣安靜的互看了許久。

我想不讓這份交流就這樣結束了,

即使這只是平平無奇的一次相遇。

「我看過」再次比划著。

然后上揚的嘴角露出了我的虎牙。

我在撒謊。

我不開心。

還是無聲。

我企圖從他的鼻息央求點回應。

寂靜。

好吧,他挺直起腰身,看樣子是要走了。

『遠方,還有路可走嗎?』我心想。

順著背影,我才看見他手上握著的指引。

一聲,一聲,拍打在地上。

鼻酸,我還在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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