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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 月下人心 第一篇 小魔頭

大元至元二十四年(公元1287年)。

晨早大都皇宮並不太平。

「皇上駕到!」

伺候皇上的王公公:「皇上來了,怎麼不開門接駕。」

皇上:「開門。」

王公公:「還不快開門。」

侍衛:「是。」

ㄧ進房門只見劉公公滿臉被墨水畫的跟豬頭沒什麼兩樣,坐在地上倚靠著樑柱呼呼欲睡。

王公公:「用水潑醒他。」

「發生什麼事?」劉公公被水潑立馬跳了起來,睡眼惺忪:「是⋯⋯皇上!奴才該死。」

皇上:「人呢?」

劉公公:「皇上⋯⋯奴才該死,被她跑了。」

王公公:「大膽狗奴才,叫你看管公主,都看管不好。」

皇上見狀:「拖出去斬了。」

劉公公:「皇上,饒命啊!」

「是。」王公公便轉頭離去。

皇上:「去把這丫頭,給我找回來,三天兩頭往外跑,萬一被壞人抓走怎麼辦?」

王公公:「是。」

孛兒只斤木薩仁是忽必烈與漢人女子所生的最小的女兒,也是另人最疼愛又頭疼。

此刻兩名少女男裝少女走在街頭,跟在木薩仁旁邊小丫頭:「公主,我們出來這麼久,是不是該回去了,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木薩仁:「小歡別叫我公主,我們現在是男扮女裝,叫我⋯⋯趙公子。」

小歡:「是!趙公子,我們該回去了吧。」

「不,本公子還沒玩夠。」木薩仁:「咦!你看那邊人好多,咱們去看看。」

小歡垂頭喪氣跟了上去。

說書人:「剛剛故事就講到這,接下來就跟各位說一個,皇宮裡的天大的秘密。」

小歡:「讓一讓。」

木薩仁矮小身軀擠了進去:「什麼秘密?」

觀眾好奇的看著說書人。

說書人緊張兮兮左右張望,看是否有軍官:「這秘密可是要殺頭的。」

木薩仁好奇:「快說嘛!這裡又沒有軍官。」

說書人打量他全身上下:「好,那各位先給個盤纏,想聽的一人一兩。沒錢的,抱歉麻煩迴避。」

圍觀人大乎:「太貴了吧!聽一個秘密要一兩。」

說書人:「要是如果能得到宮中秘密,到時⋯⋯想要什麼有什麼,一兩白銀簡直太便宜了。」

木薩仁好奇驅使下:「便宜!我給。」

小歡快給他一兩。

說書人望著其他人:「你們呢?」

圍觀者有的紛紛離去,有的給錢。

說書人:「好,給錢的都跟我來,我們換個地方。」

說書人把他們帶到一個偏僻無人地方。

木薩仁:「這邊沒人了,快說吧!」

其他觀眾:「對啊!」

「別急!」說書人咳個兩聲:「據說!成吉思汗能輕而易舉縱橫天下,是因為他身邊有一顆神秘的石頭。」

木薩仁:「什麼石頭?」

(奇怪!父汗怎麼都沒告訴我)

圍觀群眾:「什麼石頭?」

說書人:「據說這顆石頭,平常時很普通一般,跟路邊石頭沒什麼兩樣;但在月圓之時,月光照耀下,會泛出白光,使石頭晶瑩剔透,還會烙印出紅色的月亮印記,非常⋯⋯非常⋯⋯」

大夥疑惑的望著說書人:「快說啊!怎樣?」

說書人:「漂亮!」

大夥:「唉!我還以為什麼特別的勒。」

說書人:「你們不覺得神奇嗎?」

木薩仁:「很神奇!難道這顆石頭有什麼其它功用。」

說書人:「這位小哥問得好,重點來了。」

全部人全神灌注在說書人身上。

說書人:「據說成吉思汗無意間得此石後,在短期內統領各部族人縱橫天下,如魚得水。」

觀眾:「會不會是巧合而已。」

木薩仁興致勃勃:「接著說。」

說書人:「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但是這顆石頭之後落到誰家你們知道嗎?」

觀眾:「誰家?」

木薩仁:「快說嘛!」

說書人:「當今聖上。」

木薩仁呢喃:「我父汗?」

觀眾:「小兄弟你說什麼?」

木薩仁:「沒啦!我是說跟這有什麼關連?」

說書人:「這顆石頭,可別小瞧它,它可是神石。除了長生不老以外,你想要什麼,只要在月圓之日時,讓它飲你的七滴血,它必定完成你的心願。」

觀眾:「這麼厲害啊!」

說書人:「相對會減壽,身體某處也會烙下紅色月亮形狀胎記。」

觀眾:「值得。」

木薩仁輕聲細語:「怪不得父皇手上有紅色月亮印記。」

說書人:「但它現在藏於皇宮深處,禁衛軍嚴守著,戒備森嚴沒人能靠近。」

觀眾:「那是當然!如果好拿到,那人人不就能當皇帝了。」

其他人跟著哈哈大笑:「天下不就一堆皇帝了,豈不是要大亂。」

唯有木薩仁:「這麼神奇啊!」

小歡:「公子!聽完了,我們走吧。」

木薩仁:「那這顆石頭叫什麼?總該有個名字吧。」

說書人:「這位小哥問的好,它叫⋯⋯」

大夥疑惑看著說書人。

說書人舉起手比個一。

大夥:「還要給啊。」

木薩仁:「小歡,快給他。」

圍觀的兩三個人開始打量木薩仁上下,其中一名心想:「這小傢伙,人小鬼大,盤纏還挺多的嘛。」

木薩仁:「快說吧!」

說書人見其他人沒給:「附耳過來!」

木薩仁靠了過去。

說書人在他耳朵聞到淡淡香味,心頭一驚心想:「這個公子身上怎麼那麼香?」

木薩仁著急說:「快說啊!」

說書人:「它叫⋯⋯『月下人心』。」

說書人:「故事今天就說到這,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其他人也紛紛散去。

木薩仁好奇:「欸,你怎麼知道此事的。」

小歡拉著木薩仁:「公子,我們也該回去了。」

木薩仁:「等等!我還沒問清楚啊。」

說書人撫著大鬍子拿著牌坊走著走著:「天機不可洩漏也。」

木薩仁:「喂!別走嘛,你剛剛已經洩漏著麼多了,不差這個,你要銀兩我給你。」

說書人:「這位小姑娘,緣份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木薩仁:「你⋯⋯怎知道我是女⋯⋯」

說書人:「你知我知就好。」

木薩仁:「好吧!那你明天還會來嗎?在跟我說說有關石頭的事。」

「那是一定會來,那也是要看緣份了。」說著說著說書人消失在叢林中。

小歡:「公主!這下你滿意了吧。」

木薩仁:「走吧!」

正要離去時,突然出現三個蒙面人圍了過來。

其中帶頭一名:「欸,這位年青的小哥要去哪啊!」

木薩仁:「你們要幹嘛?」

小歡擋在前面:「公子,你先走。」

帶頭的:「想幹嘛?嘿嘿,把你們錢財都留下,我們幾個爺幫您保管保管。」

木薩仁:「放肆,光天化日下搶劫,目無王法。」

「搶劫?」帶頭的:「哈哈,別說那麼難聽,我看你們倆人小鬼大,身上帶那麼多銀兩,我們幾個不放心,只是代保管保管。」

木薩仁:「如果我不給呢?」

帶頭的:「如果不給,嘿嘿,兄弟給他們看傢伙。」

後面兩人亮出匕首。

木薩仁、小歡兩人緩緩後退。

帶頭的:「快交出來吧!以免皮肉之痛。」

木薩仁擺出架勢:「自己不會過來取啊!」

小歡:「公子我來!」

帶頭的:想找死嗎?上。」

後面兩人拿著匕首揮舞著。

雖然他兩有學過摔跤,但面對三個魁武之人,光體型上招架不住,對方又拿武器使兩人節節敗退,退到樹叢邊時,突然從木薩仁後方傳來聲音:「你倆閃開!」

樹叢裡飛來兩個石子,「咻咻」打在兩人手上。

那兩人匕首立即掉落,疼的哀嚎著。

帶頭斥喝:「誰?」

突然樹叢裡傳來聲音:「欺負兩名弱女子算什麼好漢。」

帶頭:「弱女子?別給我裝神弄鬼,快給我出來吧!」

樹叢裡又飛來幾顆石子,咻咻迅雷不及掩耳。

「哎呀!疼。」那名帶頭閃躲不及哀嚎著:「你們還在看什麼,還不趕快上。」

另兩名要撿起匕首。

咻咻,石子又飛了過來,兩人跪倒在地哀嚎著:「邪門⋯⋯邪了。」

「快走!」帶頭的又被石頭打到疼的哇哇叫,跟本無法靠近樹叢,於是三人才狼狽逃跑。

木薩仁虎假虎威:「哼!還敢再前進,討打!」對著樹叢:「敢問這位大俠!是何許人也。好讓小女子以禮相報。小歡快!」

(便奉上銀兩)

樹叢:「罷了!你們盡快回去吧!萬一他們又回頭行搶,我可沒辦法了。」

木薩仁不死心:「是否是剛剛那位說書人?」

樹叢裡截然音訊全無。

小歡:「小姐!他應該走了,我們趕緊走吧。」

木薩仁:「好吧,我們走。」

回到皇宮後。

王公公見到木薩仁大喊:「公主您回來了。」

木薩仁:「看到你就氣。」

王公公:「皇上在此讓我等候您,請公主移駕到皇上那裡去,皇上想見您。」

木薩仁:「不去。」

突然傳來聲音:「是誰那麼大膽子,敢說不去。」

木薩仁轉頭:「父汗。」

皇上:「你看你現在穿著,成何體統,一個女孩子家穿成這樣,之後還要跟諸汗國和親,整天往外跑。」

木薩仁:「父皇,女兒不想嫁,女兒要一輩子陪伴在父汗身邊。」

皇上:「放肆!哪有女孩子家不嫁人,整天到處給我惹麻煩。」

「父汗⋯⋯」木薩仁:「父汗,劉公公呢?」

皇上:「斬了。」

木薩仁:「父汗你⋯⋯他又沒犯什麼過錯。」

皇上:「看不住你,就是犯天大的錯。最進外面動盪不安,反元殘黨橫行,哪你被抓住要脅父汗怎辦?妳額吉打你自幼體弱多病,生你後早病逝;我如果不保護好你怎麼對得起她。」

木薩仁:「父汗!你看女兒不就沒事的回來了。」

皇上:「都怪朕不好,把你寵上天了。這幾天把妳找一個汗王給嫁了,好讓妳收斂收斂。」

木薩仁:「女兒不要。」

「不要也給要。」皇上:「王公公,再派一個公公給我看好!別讓她在出去鬼混了。」

王公公:「是。」

木薩仁:「父汗⋯⋯」

木薩仁被關回房內。

新來太監在一旁看守。

木薩仁把小歡叫到身邊:「小歡,你說,那說書人可信度幾分?」

小歡:「那也只不過是故事而已,不能全信。」

木薩仁:「不過⋯⋯你看!父汗把我名字取為薩仁,蒙語叫月亮。父親手臂上有月亮印記,你不覺得巧嗎?」

小歡:「那您意思⋯⋯」

木薩仁:「這擺明就不是巧合,我們必須去找那說書人問個清楚。」

小歡:「小姐!你還要出去啊。」

木薩仁:「我不但要出去,還要偷月下人心出來玩玩。」

小歡:「小姐不好吧!況且又不知你父汗把它藏在哪。」

木薩仁:「看哪戒備森嚴,就是藏哪,我想許個願,永不嫁人。」

小歡:「小姐,別鬧了。」

木薩仁:「不然你代替我出嫁。」

小歡:「這⋯⋯不太好吧!」

此時一旁太監,耳朵微微靠近他們。

木薩仁瞪著那名太監。

太監才立即裝做若無其事。

木薩仁手指著太監揮手:「過來!」

太監緩緩走過去:「公主!找我有何事?」

木薩仁:「剛剛是不是偷聽到什麼?」

太監:「沒有,沒聽到什麼。」

木薩仁:「即然沒有,那去外面等侯著,我要睡了,有事我會叫你。」

太監:「這⋯⋯」

木薩仁:「難道你要留在這?看本公主睡覺嗎?」

太監:「不是⋯⋯萬一⋯⋯」

木薩仁:「怕我逃跑?好那你去拿繩子來,一回綁著我的手,繩子另一頭綁著你的手,只要繩子一動你就進來。」

太監:「這樣好嗎?」

木薩仁:「哪有什麼不好的,只求讓你安心唄!」

太監:「好好,我正去。」

就這樣太監照著木薩仁意思,一手綁著自己,一手綁著公主,非常安心打盹了;結果隔天一早那條繩子綁在公公身上,臉上被畫著大王八。

隔天晨早醒來時大叫:「不好了,公主跑了!」

木薩仁與小歡從洞穴裡鑽了出來。

「要不是父汗派那麼多人看守,也不用從這地方出來。」木薩仁伸個懶腰:「啊!還是外面世界好!」

小歡:「小姐,這樣會不會又害他被砍頭。」

木薩仁:「哼!王公公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派來的人更不是東西;更何況是他自己睡的那麼死。欸!你說今天說書人會不會去啊!」

小歡:「嗯,不知道。」

此刻說書人正在擺攤。

木薩仁:「在那!我們走。」

木薩仁悄悄的靠近原本要嚇他。

說書人:「小姑娘,今天怎麼那麼早。」

木薩仁:「哎呀!一點都不好玩,被你發現了。」

說書人笑著:「還在女扮男裝啊。」

木薩仁:「出來混!習慣了。」

說書人:「您這麼早?老夫也還沒準備好。」

木薩仁:「你看!你不早也不行,我這不就給你送銀兩來。能不能教教我,你昨天那丟石子好厲害喔!

說書人裝糊塗:「什麼石子啊!」

木薩仁:「就是那個⋯⋯咻、咻。」

說書人:「老夫只會說書,不清楚什麼丟石子。」

說書人樣貌老態龍鍾,白髮、白鬚,但他在整理書時,木薩仁注意到他的手,不像似一個七老八十的手,反而光滑白透,看不出來有一點老人斑,手上還有繭,使木薩仁更加確定。

木薩仁:「哎呦!別裝了,快教教我麻,以後遇到壞人,我才得以防身。」

說書人:「這位姑娘!鄙人不才僅會說書,不懂什麼飛石技巧。」

木薩仁:「哼!你不教我,那我把你昨天說的事,報官處理。」

說書人:「姑娘,您就別為難我了。」

木薩仁:「那就要看你怎麼讓本姑娘開心。」

遠處有三個魁武身材壯漢走了過來。

說書人:「欸欸,昨天打劫你的,那三位又來了,今天你得當心了。」

木薩仁:「是他們?昨天不是與我一起聽你說書,你怎麼那麼肯定。」

說書人:「你瞧!他們手上都有被石子傷著痕跡。」

木薩仁:「那昨天丟飛石的..就是你囉。」

說書人:「我⋯⋯」

木薩仁「即然你承認,那就收我為徒。」

說書人:「不行!」

木薩仁指著說書人大叫:「三位大哥!是他昨天用飛石丟你們的。」

小歡:「小姐,等等咱們打不過怎辦?」

木薩仁:「放心有我師父在。」

說書人趕緊捲地舖而逃…

木薩仁轉頭一看:「別跑啊!」連忙追上去。

三人見狀也立即跟上

說書跑在前頭:「姑娘!我先走了,後會無期。」

「等我們啊。」木薩仁拉著小歡三人在人群穿梭。

「借過。」木薩仁一邊跑,一手抓著路邊攤販東西,隨手往三名壯漢仍去。

木薩仁開心的哈哈大笑:「好玩!刺激。」

又扔向說書人。

說書人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

木薩仁邊跑邊好奇:「你的聲音。」突然大笑:「你的鬍子掉了,哈哈哈。」

說書人趕緊連忙提起鬍子拼命奔跑。

就這樣小名小巧女伴男裝身子,在人群中游刃有餘;然而說書人,白髮、白鬢、白鬚..

背著重物,在人群中閃躲,一點毫不費力,看似不像七旬老人。

「我懶得理你們,我先走了,以後別在見了。」說書人跑到一個死胡同,輕輕一蹬ㄧ躍,翻過圍牆消失在人群中。

後面三名大漢氣喘吁吁大笑:「你們在跑啊。」

小歡急忙擋在木薩仁面前:「小姐!你先翻牆走,我來殿後。」

木薩仁:「小歡,我絕對不會丟下你。」

小歡:「小姐你千金之軀,你趕緊先走。」

「要走一起走。」木薩仁並擺出蒙古的摔角模式。

帶頭的:「小姐?」

後面兩個小弟:「老大是個女的,把她們抓起來賣青樓換酒錢。」

帶頭的:「正有此意,大夥一起上。」

五人打鬥起來,兩名小姑娘果然不是三名魁梧大漢,不久佔據下風,帶頭一拳一腳踢中木薩仁:「哼!三角貓功夫,還敢反抗。」

木薩仁被踢翻,跌落在牆角,同時髮髻也跟著脫落,散出飄落的長髮。

小弟見狀:「老大,是個美人胚。」

帶頭的:「正好,供我們三兄弟爽一番。」

小歡救主心切連忙上前,仍被帶頭一腳給踢倒在木薩仁旁。

三人磨拳擦掌冷笑:「嘿嘿,這兩人可是美人胚!」

木薩仁虛張聲勢大喊:「師父,我知道你在牆的對面還沒離去,快來救我們啊!」

三名魁梧壯漢一驚,左右張望,不敢擅自前進。

帶頭:「哼!虛張聲勢,我們上。」

木薩仁:「師父,你真沒良心,丟下我們就跑了。」

兩人立即站了起來。

三名壯漢正要靠近時,突然又連續飛來石子。

「咻、咻。」

三名壯漢哀嚎著:「疼。」

木薩仁開心:「我就知道你會出手相救。」

帶頭壯漢緩緩退後破口大罵:「出來,不然把這兩小妮子給撕碎。」

突然牆上傳來聲音:「你敢。」

木薩仁見狀拍拍手:「果然是你,師父。」

小歡:「小姐,我們趁現在快跑!」

木薩仁:「跑什麼!好戲才剛上場。」

帶頭:「呦!果然是你這說書人搞的鬼,一起上。」

說書人輕飄飄跳落:「算老子倒了八輩子的楣。」

灰拋揮舞著,迷惑對方視線,靈巧步伐左右閃躲,將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好,師父加油。」木薩仁在一旁拍手叫好:「小歡,你看師父厲害吧!」

說書人轉頭:「別亂叫。」

一分心帶頭的在背後,一拳擊中說書人的頭,登時白髮滄桑的頭,變成黑色秀麗的髮。

木薩仁拍著小歡:「是個年輕的小哥。」

說書人扯去白鬚、白眉,轉身雙拳一腳踢到帶頭屁股:「餓虎硬撲食。」

帶頭登時飛了出去。

木薩仁拍手叫好:「師父,好厲害啊!」便在一旁依樣畫葫蘆學習。

說書人:別亂叫!

帶頭心一驚:「這不是失傳已久的,岳家軍虎將衛的拳法,他到底是什麼人?」

說書人又側腿一腳:「神虎大擺尾。」一腳又是踢倒一人。

轉身一個雙腳騰空又連續踢到那名小弟身上:「猛虎硬上崗!」那名立即小弟飛了出去..

帶頭的怒斥:「你是岳家軍什麼人?」

說書人冷酷回道:「無需多問,還繼續嗎?」

帶頭的:「你給我等著瞧,咱們走。」

木薩仁拍手叫好:「師父,你好厲害喔!那個什麼猛虎硬上崗,我也想學。」

小歡:「小姐..我們走了啦!」

木薩仁:「不!我要跟他學武功。」

說書人冷冷道:「我不會教妳的,快走吧!此地我也不會在回來了。」

木薩仁疑惑問:「為何?」

「這不需要了!」說書人說著說著撕下假臉皮扔在一旁:露出一張俊俏的臉龐及冷酷的眼神一笑也不笑。

木薩仁驚訝:「原來他年齡跟我們相仿。」

說書人正要走時,木薩仁連忙抓住他的手。

說書人:「放手!」

木薩仁:「不要!除非你答應我。」

小歡:「小姐,你別這樣!」

木薩仁:「我這輩子可沒求過人,就這一次。」

說書人:「放手!」

木薩仁楚楚可憐眼神,如月亮皎潔一般望著說書人:「我偏不。」

說書人:「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木薩仁搖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說書人:「我可是大元朝的通緝要犯大惡人。」

木薩仁沒聽清楚:「管你要飯也好!大餓人也好,總之我有錢;只要你肯教我武功,供你吃穿你不用愁。」

說書人:「妳⋯⋯」

突然後方出現一名老頭:「現在怎麼回事,你打聽到石頭下落了嗎?」

說書人:「被這兩個女娃纏身。」

那名老頭:「他見到你面容,把他們殺了吧!」

小歡聽到他們要滅口,於是抱著木薩仁的手:「小姐⋯⋯」

說書人:「別⋯⋯亂殺無辜,把他們帶回。」

那名老頭猶豫。

「你們想幹嘛?」木薩仁他倆突然暈了過去。

木薩仁緩緩睜開眼睛,小歡正在他面前:「小姐,你醒了啊!」

木薩仁:「這是哪裡?」

小歡:「我也不清楚,一醒來就被囚禁在這洞穴中了。」

木薩仁:「這是什麼鬼地方?」

一位老者杵著柺杖,一跛一跛的走了過來:「你倆小娃兒到底是什麼人?給我老實一一招來。」

木薩仁,不慌不忙從容的說:「你把我師父叫來,我跟他說。」

老者:「你⋯⋯他什麼時候收你為徒?」

小歡:「小姐!你別激怒他。」

「沒事的!」木薩仁:「就⋯⋯前天,不信你可去問他。」

「毛都還沒長齊,還想收徒。」老者:「快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接近他。」

木薩仁:「你倒也奇怪了,反到我要問你們什麼人,為何把我們囚禁在此;變成你來審問我。」

老者低頭:「對啊!應該是他問我,不對啊!」

「你這小妮子,我看是不想活了,快說!」

木薩仁:「你不說!我也不說,不然叫我師父來說。」

老者:「你⋯⋯」

說書人走了過來:「仲父!」

老者氣的說:「還有臉叫我,帶這兩個妮娃回來,存心是想氣死我。我為了你們大宋江山,殫精力竭,你確為了一己之私,你⋯⋯」說著說著用仗打了上去。

說書人並未反駁,低頭不語,安靜的接受仗罰。

木薩仁:「喂!你這老頭怎麼那麼不講理啊。」

老者轉頭:「關你這丫頭什麼事!」

木薩仁:「當然有事!他是我師父,你打他就等於打我,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我可是大元公⋯⋯」

小歡連忙嗚住木薩仁嘴巴。

老者:「你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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