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DnzZ8OhIsSMUEok4CLuHB5JXQt6iy9KdjGlgwr0
禾沐鳶的告誡迴盪在耳邊，北小鷗心虛的不敢對上眼禾沐鳶的雙眼，只得以看向他的眉心。隨後，掌心貼上自己的左手腕，甚至刻意拉了袖子，像是想掩蓋些什麼。
nPmSQY218htjwsEIupiM6dHrTzc0JD9ebABNWyoR
欲言又止的神情，讓禾沐鳶直覺認為北小鷗又有事情在瞞著他。
tG7LfWOZNQvm2XuyaC1Jo50xngTADV6EbRKc89HB
心底莫名染上焦躁，並不屬於禾沐鳶的情緒，而是來自於另一個人。
80Sk9dRFsovy6Vea17uXwTUgZPzqGcrH5O24hMLC
禾沐鳶不顧北小鷗的意願逕自扯開了他的手，擅自捲起了他的衣袖。看見的是原先該亮著三顆燈泡的生存指南，現在僅剩下兩顆。
Pm6Mu9yn7ErO8aZiIKpXtekC4gDc2qTUhJj1dG3w
意味著，只剩下兩次機會，要是北小鷗再犯錯，就會面臨被銷毀的可能。
qB9EdYIOcxUQwbXmelyoZj1024kW8iAhvpnt5arS
「為什麼只剩下兩顆？」禾沐鳶冷下雙眼，語氣沒任何起伏。
I7Zrtz1WkJR0dMjpG2l6KyB8hXYxAvwfs9e4Va5o
「因為、因為……」北小鷗支支吾吾地不敢說出實情。
CM7tPjnGgu8B96elUim3V4QfqNpkWryOszhSKvRx
禾沐鳶無奈的連話都懶得訓，只是雙眼冷冽的瞟向他。告誡過不下百遍，要北小鷗別再多管閒事，收收他那氾濫的同情心，他不是人類，不能夠被情感凌駕。
ki2abSV5WTjq48Msc6YDGtXo1Nwzpn0JQrUAF9fx
要是這事被其他人知道，北小鷗肯定會成為眾人的標靶。
utxL2VHC5ie8dOjpJoN7Y6fgTFkDbqnGK93sEXMW
眼看隱瞞對事態沒有任何的幫助，北小鷗手指在身前交纏。話說得吞吞吐吐，「我前幾天看見墨闇又再欺負他的搭檔，所以我就……」
WIvDnSaQb26qcJf3xYyP7oNVhMF5KCmLkHiwd1gR
沒等北小鷗說完，禾沐鳶逕自替他說下去：「就替他抱不平？」
3DIBUbyNR1AGmjCgihPOxM69ETQXeFYwatkp2KqW
北小鷗不語，頭低低的看著地板，像是做錯事的小孩。
mwNTknSi02bu1gZ8AMzaGrWxevq3KP5EtXRLHd9c
禾沐鳶嘆了口長氣，嗓音低的總讓人喘不過氣，「北小鷗抬頭，看我。」
tFpOhoUxMgiekB9cadqQ6PD5mWE7C4rZHL21wsKR
北小鷗實在不敢再惹禾沐鳶不開心，聽話的抬起頭來，眼中有著藏不了的委屈。說白點，他真不太理解自己又不是做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禾沐鳶為什麼總要對自己如此苛刻，見死不救從來就不是他的作風。
R2rkpiuTVJaACS5zGPyX1Q7sZM3Nvwnh8WYtUcID
「北小鷗，別瞎想些事情，我都知道。」禾沐鳶推了他的腦袋瓜，隨後問道：「你知道生存指南上頭的燈泡全消失了會怎麼樣嗎？」
WpZ3RGanUkhY4bjeVw2TOs1NXHfA8JIqM6vxS7CK
聞言，北小鷗愣愣地點頭，道：「被銷毀。」
U6SzmneiAk37F18wLfgpZuRtrQ2cXPlI4TNaYBJW
「被銷毀，然後呢？」
9RZwnvxgUqYATC4iNFfQMBVGlo7hpPHtObK0LDeE
「然後就會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世上，逐漸被所有人遺忘。」
goN7bVZwExB0IQcAJv2P5Csi38Yry1mD6FKputGO
「你說對了。」禾沐鳶滿意的點頭，眼眸不帶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明明該是有人類最自豪的「情感」，禾沐鳶卻把自己活得像個機器人，「一年之中能出受測中心的也不過就十個人，每個人都想盡辦法，想成為十個人中的其中一人。」
Px8NUrME7eKLJnuFCfVkaTm63ByX4ojOAcZ2tYdS
禾沐鳶換了口氣，接續說道：「所以你知道當你被銷毀時，那些曾經被你幫助過的人在哪嗎？他們在人類的世界享樂，不會出來幫你說話的。北小鷗，他們只會眼睜睜看著你消失，然後就忘了你，繼續過上踐踏別人而得來的生活。」
nYoiHqcj2Qy9uLz3VvAwf1U76eMxdXOrG50SCaWm
禾沐鳶直勾勾的望進北小鷗的眼底。北小鷗也真切感受到了禾沐鳶此刻的情緒該是有多憤慨，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而你就是活該被犧牲的，代罪羔羊。」
WHKzBIfNPsGgdbleTZjmQ8kDup25aUhAvcV7XREr
北小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雙手緊握著拳頭，上齒緊咬著下唇。
LnYwgFXZNTVPysxOS0oKf3h7rBAvmQJzGkcC58Eq
「所以答應我，別再多管閒事了好嗎？做好你份內該做的事就夠了。」禾沐鳶傾身，唇畔落在北小鷗的耳邊，「要是再一次，我真的會不理你，我說到最到。」
520Lz97Ttk3pAsYVhdX6a8GJRjWi1CqnIrymZegw
溫熱的氣息撒在臉頰，北小鷗吞了口沫，最後的一句話，是要脅，抑是最後的通牒。北小鷗無力去反抗，因為他知道禾沐鳶是為他好，最終仍是向世界妥協的應允。
j4LIRcuoqSyf0KWhGdQkxErnPCsBA6H5bOiNF8Mp
一直以來他都堅信人性本善，沒有所謂的惡人。可是禾沐鳶卻一而再再三的告訴他，別相信人類，更別相信擁有了人類情感的生科人。
ackfNrig5ZyESzuHMYoUhCpj2Vtwq7809sdel1DO
他們太聰明了，聰明到會去分析他人的情感加以去利用。
EpqxcYW6VDHBI5K03FJauf184bLSgGrQhtylMPN9
「鳶。」良响，北小鷗才緩緩啟口，問：「你為什麼都不願意去相信別人？」
m407ZoOiAGgkzYbM61HUwdT95aStNRBC3FDELcle
「我沒有不相信別人。」禾沐鳶眼神間明顯柔和了許多，抬手緊握住了北小鷗的手腕，語氣堅定，「小鷗，我相信你，只相信你，所以別讓我失望了。」
cyv8X3gVuoRK1TIOPLHswS24UEnDzmMrQGBh5lWb
EU0YkFRVcl9Db4ITNjWAw3SXZn2rz8Q5GuhJtKBx
EWBdpnYALjyfHIhslSrVaNmkXJu5v7FM6UOQgxoq
79Xrym1SUsCAxu3wl2pE8gaNHIqFRtciGDzj0Lo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