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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遊戲3

到了"綑綁遊戲"的第三天,喻却淵和蕭離澈二人已經完全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圍一張桌子坐得挺好,好像一直都該是這樣的。融合到別科老師進來上課時都不禁多瞄個一兩眼,然後悄悄地下課問班上同學二位學霸這是為了交流功課方便麼,也太認真了吧,明明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來者──許多時候,老師之間的消息有時不如學生靈通,他們只知道兩個人被綁了,卻不知道是他們同事某位林姓化學老師的傑作。

對此,班上有著統一的對外說法:哦不,您這可真是誤會大了!咱班的前兩名這不是交流學問,是交流感情!

班上內心想法:嗯,被林老師強迫交流感情,也算是交流感情的對吧。

老師們:……?他們應該為此感到開心麼?心情有點複雜?但還是滿開心的?

喻却淵對這樣的人生表示了勉強接受。不要緊,只剩一天了。再一天就好,再一天他就可以從這種狀態中解脫,不用再搞甚麼同床共枕,甚麼親密同桌……

正當他覺得反正每天也就是學習而已,幸好造成的影響除了觀感不佳之外沒什麼嚴重的,他看了課表一眼──

嗯,沒有甚麼是能夠比插了旗之後拔掉來得快的。

下一節,家政。

學生們去到了烹飪教室,一個個都穿起了圍裙,相當有秩序──去到烹飪教室應有的準備早就已經做成學習單發下來了,他們都知道要做甚麼。

但知道並不等於做得到。舉例來說,手被綁在一起的蕭離澈和喻却淵圍裙基本上是穿不了了。最後還是盛終小朋友把他倆拉去了角落花五秒鐘解了繩子和布條、二十秒套上圍裙、再五秒把繩子布條綁回去;老師他怕,但經過這兩天,他覺得蕭哥快跟老師一樣可怕了。再加上這幾天每次洗澡時幫他們弄這些東西,盛同學都已經相當熟練了,熟能生巧,十秒鐘做完拆好綁好的程序他是完全可以的。

這圍裙是穿了,但看著眼前眾多的食材,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甚麼了。

"要不,咱跟家政老師說一聲?"蕭離澈湊到喻却淵耳邊,問道。

"……"喻却淵默了一陣,"家政老師那天在辦公室裡,算是看著我們倆被罵的,你覺得他會同意麼?"

蕭離澈:"……"這是天要亡我也。

今日家政課的主題是義大利麵。每一組製作不同的口味,全班總共分為六組,分組方式為自由選擇;負責的事項則是抽籤決定。其中第一組負責食材的準備,包括先將需要煮久一些的義大利麵煮熟、處理所有人都可能會用到的食材像是蔬菜等;第二組負責煮海鮮湯;第三組是紅醬;第四組青醬;第五組白醬;第六組是加了酒的蛤蠣麵。

蕭離澈和喻却淵必須是在同組,而盛終為了美其名曰"監督"這二人,實際上就是覺得有一點慚愧,也是在同組。還有另外兩人:一個是司篇、另一個是季蒔。

這五人便是第六組的成員。

蕭離澈和喻却淵現在的狀態簡直和"無行為能力人"別無二致。只好等待其他人說話。

"嗯。"司篇率先出了聲,此人面上戴著細金框眼鏡,平日都沒什麼表情,有時甚至有些呆呆愣愣的,正是和喻却淵同所中學的朋友,也就是開學第一天請了病假的那位先生,"喻小淵就負責最主要的掌廚吧,處理食材這一類比較難一手弄好的事情就交給我、盛終和季同學就行了。至於蕭同學,"他的視線落到蕭離澈身上,"……負責一切關於酒的部分,行麼?"他頓了一下,補充道:"包括調味的時候。畢竟喻小淵和酒不是那麼親近,應該說不常接觸。"

酒作為校園禁品之一,自然也需要盯得特別嚴。蕭離澈點了點頭,剛好他對酒有那麼一點點認識,處理這部分正合他意。

喻却淵也是點頭,過了五秒鐘,他們都準備要弄食材時,他才對司篇道:"你為啥要叫我喻小淵?"

"嗯。"司篇思考片刻,"想叫就叫了。這理由行嗎?"這人老是愛用各種方式叫別人名字,熟了之後能被他正經叫的人數為零。

"算了司小篇同學你還是去用你的蛤蠣吧。"喻却淵直接放棄治療。

食材沒有,二人目前也就只能看著那瓶酒了。蕭離澈開啟了話題,帶著點好玩的語氣問:"喻小淵同學和酒不是那麼親近呀?"

喻却淵瞥了他一眼,"喝太多酒對腦子不好。"

蕭離澈心道原來咱們學校以前教了那麼多健康知識還真的是有人在聽的,也算是沒浪費時間和錢了啊?一邊道:"果然是喻小朋友。"

喻小淵小朋友有點炸毛:"你**的才小朋友。"他說得非常小聲,應該是不會有人聽見的,偏偏司篇轉過了頭,略微罕見地出現了明顯的情緒,用一臉震驚的神情瞪著他,好像他是被魂穿了還是甚麼的。

畢竟喻却淵這位學生,是不會罵髒話的──在大部分人、應該說除了蕭離澈之外的人面前,都是溫文有禮、隨和、好相處、好脾氣、不會生氣的。也是因此,蕭離澈在綑綁在一起的這幾日可算是稍稍了解了此人的性格:

對其他同學:啊,需要幫忙麼?我幫你拿一下吧。嗯?沒關係的,我去跟老師說一聲就是了。身體不舒服?去一趟保健室吧,要不就多喝點兒水。──根本就沒有在管身旁還綁了另一個人的,友善到蕭離澈覺得他有雙重人格。

對蕭同學則是:你**的給我閉嘴!

蕭離澈是習慣了,但顯然司篇同學對喻却淵的認知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只好手上熟練地處理著蛤蠣,偶爾瞄個他倆幾眼。

瞄到最後,六班女性武力代表季蒔一個眼神殺送給了他,附帶一句:"眼睛管好,他們倆個再帥我相信也不會比蛤蠣好看。"言下之意就是司篇乖乖看他的蛤蠣便是。

司篇平日臉是會有點冷的,此時看著季蒔的表情便是那樣,但他內心倒沒什麼不滿,還是弄自己的食材去了。他的進度的確有點堪憂,盛終弄好的量已經快要到達他的兩倍多了。

季蒔又看了那邊那兩個人一眼,道:"可以去熱鍋了。"語畢還扯了扯嘴角,應該是想要露出個友善的笑容。

不比蛤蠣帥的兩個同學:"……"

她對著蛤蠣笑了欸。

喻却淵下食材和調味也是相當熟練,動作全都如行雲流水,順暢無比,顯然在家是時常下廚的。對此蕭離澈感到有些訝異,接著他訝異的情緒就被身為"宿敵"的喻小淵發現了。

"料理這種事情誰沒在家裡頭做過,會一些是正常的好麼。"喻却淵蓋上了鍋蓋,同時說道,內心有一點小小得意──哈,看來這位蕭先生是不會下廚的啊!

他沒想到,要是蕭先生不會下廚,剛剛那酒是怎麼下得如此之流暢的?

"是啊,以前小時候在家裡跟我姊做過可可冰淇淋小蛋糕。"蕭離澈隨口說道:"確實是通常都會下廚。只是想說,喻小淵小朋友皮膚挺嫩,不知道接觸過沒?"說罷他眼簾一掀,格外勾人。

喻却淵自然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欣賞這幅美景,內心只有憤怒。但聽見他所言,眼神飄移了片刻,"你跟你姊感情很好啊?"

"嗯?"蕭離澈並未正面回應他,而是道:"比跟你好?"

喻却淵決定不跟這人說話了。*,他就不該跟這人認真說話。再說了皮膚嫩是什麼形容詞?搞得好像他自己的就有多粗糙似的。想了想,他抬起被和蕭離澈綁一塊兒的手,看著對方的手掌,過了一會兒,還真給他瞧見了薄繭。

喻却淵:"......"說好這人是小少爺呢?

蕭離澈注意到了身側之人的情緒,友善地解釋道:"運動的關係。之前有一陣很喜歡單槓,手掌接手指的地方就留了點。其他的忘記了,但大概也是什麼體育項目吧。"

喻却淵覺得更加挫敗了——這人還是因為運動呢。豈不是德智體群美都發展到了?這樣也太誇張了吧?

會有這種想法並非因為喻却淵的體育不好,相反的,他體育算是不錯——好歹也是短跑可以跑到全年級前八名的學生。但他從來不曾因為某項運動而留下什麼痕跡:疤痕、繭、甚至外傷或者骨折的手術痕跡,這些東西是絕無可能在他身上看見的。

啊,不是。蕭離澈沒有德。

思及此,喻却淵放心了,也不知究竟在放心些什麼。

他倆和盛終去找林老師時,林老師才剛跟另一個老師說完話。見到他倆,下意識就想唸個幾句,沒想到一走過去,這二人便相當有默契的讓了道給他。

林老師:"........"他之前說的交流感情的目的似乎是達到了,但為什麼他現在有一點後悔?還有面前這兩人的合作怎麼看都有幾分狼狽為奸的感覺在啊?這不是錯覺對吧?

這時有位路人甲老師經過,打了個招呼,"你們今天還綁啊?"

蕭離澈應的很順,顯然是非常熟練:"要來鬆綁了。即將出獄。"

路人甲老師一笑,"你二人這樣看著也不錯的其實。"

喻却淵一陣無語;蕭離澈只是笑了笑,內心亦是充滿了腹誹。二人難得內心有了相同的想法:到底是哪裏覺得不錯了啊?看起來不錯?咱們感情很好就對了?您這樣也真是枉費了教書多年的經驗啊?看學生都看不准呢?

林老師則是心說:........結果真的只有我覺得他們是狼狽為奸麼。

總而言之,懲罰遊戲的最後一天便在稱得上和平的狀態和伊睿有些可惜的嘆氣中結束了。當然,學校論壇的熱度可還沒發酵完,但現在的他們沒有那心情去管這些了。

喻却淵內心的欣喜溢到了面上,高興的不得了。

蕭離澈對此表示:"喻小淵同學你要不要這麼沒同學愛。"

伊睿聞言簡直是笑瘋了,"​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他有把你當同學。我差點兒都要以為他把你當不同種類的生物了。"他手上拿著空的便當盒,是中午盛終給他送麵過去時用的,裏頭的食物已經被他吃完了。

喻却淵:"........."為甚麼覺得自己的想法被一個有點怪的人看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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