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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整裝待發的新人們

畫面回到現在,我上身赤膊,只穿著一條內褲,蓋著棉被,頭很痛,可能有點宿醉,也可能是撞到頭了。

「呃……我們昨天是做了嗎?」坐起身,看著垃圾桶裡堆積如山的避孕套包裝,以及我現在精神有些亢奮,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是的,魅魔能依靠性行為補充精神力,而且不會對伴侶有什麼身體影響,但……自己來沒用,所以我也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是啊,來了超多次欸,真不愧是魅魔血統。」萊莎柔軟的雙唇親吻我的臉頰,這還真是不真實啊……

「真的超猛的,明明戴著套子,我都覺得自己快要懷孕了。」艾莉絲從我背後抱住我,舔了舔我的耳朵,感覺好棒喔。

「沒想到平常弱不禁風,在床上居然這麼誇張,用完整整三盒欸。」小櫻一邊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三盒……?一盒六個……然後我現在居然完全沒有疲勞感,原來老爸還是有遺傳給我這種能力嗎……?

「明明是我們六個的破處日,我居然都沒享受到!不公平啦!」我被灌得爛醉,對過程完全沒有印象,簡單來說,我被迷姦了……

「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啦,不然……現在繼續也可以……」艾莉絲軟綿綿的小胸在我背上蹭了蹭。

「不行,沒有套子了,那樣會懷孕的。」小沫強硬地把艾莉絲從我身上拉下,畢竟……艾莉絲是身形最嬌小的一個,我也常常把她抱起來捉弄。

「對啊,等等還要去申請冒險證照喔,懷孕就不用出去旅行了。」雷娜說著,尾巴和耳朵又甩了兩下,「不過在那之前……阿月我要親親……」她緊閉雙眼,嘟起嘴唇,我只能順著她的意,而另外四人居然也輪流向我索吻……

「原來妳們五個不討厭我啊……?」

「討厭妳的話就不會一直妨礙你交女朋友了,那幾個臭婊子……」小櫻氣得咬牙切齒,我自然明白她口中說的是誰。

中學的時候,學校有幾個走得比較近的異性,但每次在我要告白,或對方要告白的時候,這五個女人一定會準時出現,要嘛把我揍一頓,要嘛合力趕走對方,我以為她們只是想毀了我的感情而已……

「欸欸欸,話說太重了喔,不用這樣吧……」

「你還偏袒她,真是愚蠢的男人啊……」萊莎無奈地搖頭,「她只是想要你家裡的錢而已。」

「喔,這個我知道啊,我也只是想玩玩而已嘛……」

「玩屁玩,真是渣啊……」

「我不是說玩弄她,我是說玩玩看什麼叫談感情……不過既然都跟妳們結婚了,我會收斂一點的啦……」

「訂婚,還只是訂婚而已。」小沫一邊梳理頭髮,一邊回答我。

「喔,那我們甚麼時候結婚?」

「爸爸媽媽說等我們旅行回來就讓我們成婚。」

家裡……真的會很吵啊……好多人……如果每個人都幫我生至少兩個孩子的話,可以組足球隊了……

「所以他們都知道我會說想去長途旅行嗎?」

「他們看著我們一起長大,我們的想法他們都很清楚,不過你昨天突然說不需要夥伴,真的把所有人都嚇傻了。」萊莎曖昧地伸手輕輕撫過我的頭髮,在我的耳邊吹氣,「小、傲、嬌。」令我全身打了個寒顫,下面又跳了兩下。

「我真的以為妳們很討厭我嘛。」我無奈地聳聳肩,雖然昨天那樣講,但只是因為氣頭而已,能跟這五位交往,一起旅行,我真的很期待。

「不對,我明明不小啊。」我不是指性器,我是指年紀,雖然我們六個同齡,但出生排序由大到小分別是萊莎、泡沫、我、櫻、雷娜、艾莉絲。

是的,艾莉絲其實是最小的,雖然是精靈,但由於血統太接近人類,所以成長速度和壽命其實也沒有差很多。

不過在我們這個國家,對異種族混血兒其實沒什麼偏見,畢竟我們還是個已開發的民主國家──莫特拉斯聯邦共和國,由四十二個城市組成的聯邦國家,整個國家的純種人類只佔了不到百分之一,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一點混血。

「是喔,啊不就很大?被我們這樣講,爽嗎?」小櫻嘲諷地說,盯著我褲襠的小帳篷看。

「我又沒有要開黃腔……都已經訂婚了,就不要再欺負我了吧……」

「我們可是要欺負你一輩子的喔。」艾莉絲戳了戳我的臉,我真的好喜歡她的長耳朵,雖然櫻也是尖耳朵,但大概只有艾莉絲的一半到三分之二長度。

「唉,所以我們今天要幹嘛?去買套子,然後再做一整天嗎……?」我當然是很希望答案是NO啦。

不對,既然小沫會穿斗篷,那一定不是我說的那樣,完了,又要被嗆了……

「換衣服,去申請正式冒險者證照,然後騎馬去瑟爾西城。」雷娜並沒有言語攻擊我,她也是唯一一個不常那麼做的,只是很愛搶我的食物。

明明吃那麼多,肉全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了……屁股、胸部……

「蛤,那要騎八個小時欸……」

這並不是冒險規範之一,新人冒險者沒有說不能在自己的戶籍地接委託工作,只是我很不想,我想出去玩。

「對啊,所以早點出發,你去浴室換衣服,我們在這裡換,這樣比較快。」雷娜理所當然地說,但這是我房間欸……

「讓我看妳們換好不好……?拜託啦……!我不會摸的,就讓我看看……」

「不行,你如果又看到興奮,我們真的不用出門了。」小櫻防衛性地隻手遮胸,明顯沒用,胸圍大小排序是萊莎、櫻、雷娜、泡沫、艾莉絲,尺寸剛好是從F到B。

我原本想反駁自己不會對她們興奮的,但我發現這是說謊,而且可能很傷她們的自尊,還是默認吧……

我抱著一疊從衣櫃拿出來的衣服,踏入浴室鎖上門。

一件黑色系的迷彩斑駁斗篷、黑色皮褲、棕色皮甲,腰間一長一短兩把薩克森砍刀,和一把一米半長的直苗刀。

苗刀、砍刀、長劍、槍、毛、戟、弓、弩等,由於我們幾人的父母交情很好,我媽媽又是人類貴族家族出身,所以大部分的兵器我都有稍微涉獵一點,雖然稱不上專精,但也是中上水準了,魔法程度也還行。

配件有點多,我換了大概二十分鐘吧,應該也夠久了,不會剛好撞見她們換到一半正好全裸的場景,那樣的話我一定又會被打。

我走出浴室,還好,她們確實沒有裸體,衣服也穿的好好的,甚至開始綁頭髮、化妝。

小櫻穿著紅色的半身多件式金屬甲冑,腰間的刀鞘插著一把刀刃向上的長打刀,和一把短脇差,長頭髮綁成超長後馬尾,角上戴著金色圓環首飾,我沒有看過這麼美麗動人的戰士。

「超正的!」

再看看其他人,艾莉絲穿著全身包緊緊的白色鑲金邊長袍和一頂白色圓帽,袍子只差大概五公分就要拖地了,雖然貧乳,但身材曲線還是非常完美。背著一把金色十字架長法杖,幾乎比持有者的身高還長……但並不是因為艾莉絲太矮,而是這些牧師的審美觀都喜歡這樣。

半身鎖子甲,背著金屬長弓與箭袋的雷娜,倒是很有標準獵人的味道,我是說風格的味道,不是聞起來的味道,她聞起來很香,很甜美,還有一點昨天的烤肉油煙味,而獵人通常是不洗澡的油膩味。

泡沫穿著一件染出魚鱗花紋的藍色斗篷,腰間佩著一把散發水元素光澤的智力屬性短劍,那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她是法師沒錯,但比起魔杖,她還是更喜歡用法劍。

雖然他們是魚人,但其實也都生活在陸地上了,真的在海裡的那叫人魚,搞混的話,泡沫會殺人的……我就親身體會過……

也千萬不要因為他們的種族特性就想到兩棲類動物,我因為這件事情,差點就要被在嘴裡塞青蛙了(雖然是熟的)……

萊莎穿著托胸蕾絲花邊紫色迷你裙袍子、尖頂巫師帽和誘人的大腿白色吊帶襪,腰帶側邊掛著一本鑲有魔法石的魔典,另一邊配著一把搭配衣服顏色的短魔杖。

雖然裙子的部分是還不至於到會露出絕對領域或屁股,但胸部的部分……

「欸欸欸!不可以穿這種衣服啊!」

「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嗎?」萊莎魅惑地笑出聲。

「就算不是也不行!我不要妳被色瞇瞇的怪老頭盯著看啦!不要啦不要啦……!」

「這麼慌張還真不像你,好啦,全聽你的,真可愛呢。」萊莎揮了揮魔杖,一縷白光從魔杖頭蔓延,圍著她傲人的深溝打轉,然後,白光慢慢落在她的胸部,顯現出一件薄紗布料,雖然有一點點透,但還算有包住。

「裙子呢?裙子需要遮嗎?」萊莎挑逗地扭了扭豐滿的翹臀。

「我是很不想太干涉妳們的衣裝愛好,但裡面有穿安全酷嗎……?」

「有啦,你擔心我的樣子還真可愛呢,放心啦,我只愛著你。」

「有就好。」我希望只有我可以欣賞那些美麗風光。

我、櫻、雷娜分別是刺客、劍士、獵人,都是屬於物理性職業,雖然多少會一點魔法,但比較偏向自身增益,像是武器附魔、遁入暗影之類的。

而萊莎、艾莉絲和泡沫是咒術師、牧師、法師,都是法系,她們擅長直接以魔法攻擊,當然,必要的時候,近戰能力也不容小覷,至少……扇我巴掌、踢我下體的時候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不對……現在想起來,我們過去這十幾年來的相處模式,怎麼樣都不像是喜歡我的表現啊……明明每天都在霸凌我!

「走啦,爸爸媽媽們應該還在樓下等我們,先跟他們打聲招呼,畢竟我們這一走,下次回來不知道幾個月了。」艾莉絲打開橡木房門,也像是打開了我的新世界大門一樣。

話說,這五個女生,彼此間相處挺融洽的,但也沒有主要的發言人,每個人的個性都很強硬。

並不是說我因此軟弱,只是我的氣勢永遠比不過女孩們。

我們走下樓,大人們幾乎都還是清醒的,看來他們也沒喝很多嘛,不對,昨天喝最多的就是我了……

幾人像是在期待我們宣布什麼,而且還是看著我,奇怪,我是有懦弱到需要被訓練成發言人的程度嗎?

「咳咳,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姑姑姑丈舅舅舅媽阿姨姨丈叔叔嬸嬸哥哥姊姊們……哈……」我一口氣唸完所有長輩的稱呼,趁空換口氣,「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了,我和櫻、萊莎、艾莉絲、雷娜、泡沫幾人要出門旅行了,她們說就是今天開始,而我是一個非常怕老婆的男人,雖然還沒正式結婚,但……我小時候就很怕她們了……」我先自嘲了一番,還好長輩們有get到我的幽默,成功逗笑了他們,我才接下去說。

「所以我完全遵從她們的提案,在此和各位告別,我們會常常寄信和禮物回來的,以上。」我彎身鞠躬,這是媽媽教我的貴族禮儀,雖然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像個貴族。

「不要像我們一樣,五人出去八人回來喔。」我的親姐,夜塔莉叮嚀我,她是櫻的其中一位嫂嫂,也是現役冒險者,今年二十歲,雖然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但身材和臉蛋完全沒有走樣,同樣非常貌美。

是的,我們的哥哥姊姊們彼此間也是青梅竹馬,也是夫妻,而塔莉之所以說五人,是因為在她那一年,艾莉絲的父母剛好沒生孩子,所以少一個。

至於……如果那一年剛好出生兩個男孩……或五男一女的話,看所有人的個人想法啦,我們家都很開明的,當然也有過六個都不喜歡對方,各自生活的例子。

沒錯,我們的父母都生了超多小孩,畢竟能一夫多妻的不是只有我們,雖然我爸確實只娶了我媽。

「我會做好避孕的啦……」

「哥哥別哭,阿影會照顧好我們的。」聽著其他人安慰自己的家人,我居然有種莫名的安心感。

「我不是哭那個,我是怕阿影會被你們欺負得很可憐。」雷娜的哥哥反駁道,看來是過來人。

「姊夫,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畢竟……我一定會被她們打死的……」對於這種事情,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倒希望他不要多帶幾個老婆回來就好。」我哥哥不以為然地說著,明明自己也左擁櫻和艾莉絲的姊姊,右抱泡沫和雷娜的姊姊,萊莎的姊姊懷中還趴著一個三歲左右的男童,那是他大兒子,他一點都沒資格這樣說我啊……

「我肯定不會,她們五個可不像嫂子姊姊們那麼溫柔包容,我會被吊在樹上打死的……」我不安地看看周圍,還好,未婚妻們都在專心和自己的家人道別,沒有聽到我的話。

我也實在不敢想像,與她們幾個同行,我有什麼機會勾搭上其他異性,搞不好連狗都不准我養母的……

「羨慕嗎?」老哥賣弄的挑眉,還真有幾分老爸的神色,欠揍的那種。

「還好,我其實挺樂在其中的,說不定我就是個喜歡被老婆吊在樹上打的男人。」我聳聳肩,這個問題太陷阱了,說不羨慕,是對嫂嫂的不尊重,說羨慕,那意味就更深遠了,我對她們可沒有什麼遐想,而老哥每次都很喜歡挖洞給我跳,我也習慣地繞過去不跳。

果然,他啞口無言,轉頭和老婆孩子們聊起其他話題緩解尷尬。

「我們以前也是那樣喔,」姊姊突然開口,回憶過去的神情一臉幸福,「我們家那個,一開始也是常常被我們欺負……」姊姊說到一半,被櫻的哥哥,也就是她的丈夫打斷。

「我現在也是啊!」

「閉嘴,不然晚上我們就再讓你知道我們家的地位差距。」姊姊兇狠地瞪了姊夫一眼,又優雅地看看我,繼續說道,「旅行幾個月、幾年以後我們感情加深,稍微比較收斂一點,我想小櫻她們也是。」

「收斂個屁……」姊夫哀怨地小聲碎唸,不料,塔莉的聽力非常可怕,尤其是說她壞話的時候,所以,姊夫請安息吧。

「她們是很好的女孩子,要好好保護她們照顧她們喔。」媽媽一雙黑色眼眸柔和地注視我,輕聲叮嚀。

我……我倒覺得出事的時候是我會被她們保護……

「我會的。」

我對她們幾人的感情……怎麼說呢,有點微妙,我把她們當姊妹,她們卻只想上我而已……不過經過昨晚和今早的相處,我確定了自己非常喜歡她們五人,儘管我以後肯定會被折磨得很慘。

「鈴鈴!」這時,老爸搖了搖餐鈴,傭人隨即推著載著各種食物甜品飲料的推車進到交誼廳。

啊,是啊,以後沒有人可以服侍我們了,不,只要別讓我伺候她們五個我就謝天謝地了。

「少爺、準少奶奶們,這是老爺和夫人囑咐我們交給你們在路上使用的。」一名傭人交給我們幾袋布包,按照上面浮現的文字,分別是食物、旅費、或是其他消耗品等。

「謝謝。」是的,即使是僕人,我們也同樣會道謝,平等對待,不過這其實算是這世界的異類,每一個初次來到我們家的傭人,在聽到我們道謝、看到我們主動幫助他們工作的時候都會不約而同地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們之前的雇主可不像我們這麼友善又充滿教養。

我哥也一樣,即使他平常一副吊兒啷噹的樣子,但那幾乎只有對我而已。

就在我召喚出個人虛空背包,準備把旅行食品放入裏頭的時候,萊莎立刻制止了我。

「我才不要把我的蛋糕跟你的髒武器放在一起!」

「明明不髒,我放進去前有磨過,還上油了……」

「一樣,不要把食物跟那些東西放在一起。」

「好啦,不然放妳那邊?」

「也不行,我這裡都是草藥跟煉金藥水。」

虛空背包、虛空倉庫,是一種通用魔法,能將大量物品儲存在裏頭,容量根據施法者的能力決定上限,像我的話,是五十個單位,萊莎能到八十,櫻只有四十。

而裡頭的物品彼此間不會相互影響,甚至會保持著存入前的狀態,舉例來說,我小時候怕被雷娜搶走,把一杯冰淇淋收在裡面,過了兩個月才發現,拿出來一點都沒融化,還是一樣美味。

重點是,就算裡面有藥水、武器之類的,食物也根本不會沾到啊……

「明明不會影響啊……」

「感覺就是不行。」

「那放我這裡!」雷娜興高采烈的提議。

「不行!」其他五人,包含我,同時大聲禁止。

「放我這裡吧,然後我的武器放到阿月那邊。」櫻提議,然後憑空拿出一把一把的武器。

眾人同意,畢竟她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了,只是……她的武器有點多,光一把薙刀就佔了我四個格子……更別說飛鏢、飛刀、野太刀等了。

喔,背包格子只是戲稱啦,畢竟整天單位單位的叫不是很好理解。

「很多欸……」

「你自己也是啊。」櫻說得沒錯,因為只有我和她這麼熱衷於冷兵器,雷那也只有兩把備用弓而已,而三位法系女士,當然都只有一套法器。

說真的,我們的開場算是有點豐富,裝備、武器、經驗、坐騎,幾乎該有的都有,我爸說他年輕的時候可沒我們這麼好的行頭。

「也是啦。」

雖然我還想和家人聊個幾句,但我實在想不到話題了,這頓飯,未來一陣子應該也吃不到了……

在眾人的目送下,我和五位未婚妻一同離開莊園大門,跨上馬匹,啟程。

欸,突然有點捨不得,看看庭園小公園裡的那棵橡樹,我和五人小時候常常在那裡玩,真是……一點都不美好的回憶,我被綁在那棵樹幹上脫褲子過……

現在想想,我幾乎在家裡的每一處角落都有被欺凌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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