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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惠特尼xPC】沒交往,PC純粹擅長裝可憐。實在看不出惠特尼在想啥,一頭霧水很想搞懂,就這樣。寫於手持物品更新之前,所以沒得撐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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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幾年來就沒在這個破小鎮親手執起哪怕一把雨傘,來到樹下時,早就濕得無所謂遮蔽了。惠特尼倒是打著傘,坐在長椅上。白煙在唇齒間吞吐,和雨天的霧氣不清不楚地混作一團,模糊了他整張臉,讀不懂情緒,眼前彷彿只是一張有著惠特尼輪廓的剪影。

      你走得近一些,鞋尖跨過水坑時濺出一小片動靜,水花灑到他的鞋上,惠特尼才回神似地將眼光凝滯在你臉上,眨眼之間他愣愣地念叨。啊,我最愛的蕩婦。惠特尼身子向後傾,暗暗地低頭笑。你總感覺,有時他的笑似乎不為了展示給任何人,而是某種自暴自棄的挖苦。因為儘管聲音聽上去在笑,那笑意也在來不及流轉到眉眼最深處時便斂下了。惠特尼只是饒有興致地喫了一口菸,再抬頭時嘴便被拿菸的手指掩住了。他的焦距飄回滂沱大雨當中,不再看著你。

      不知為何,你說服自己只是為了避雨而坐到一旁的空位上。從沒見過這麼蹩腳的藉口,你因而屏息,嘩嘩的雨聲充當其絕佳的遮羞布,大得足以掩蓋此刻的心跳聲;或焦躁得不知所措。你覺得鐵定是霧太濃了,腦瓜也不禁朦朧。

      雨真大。你的話音為兇猛的雨勢所吞沒,還沒有勇氣確認他聽清與否,惠特尼斜著瞥你一眼,都懶得轉頭面向你,他似是輕笑又似歎氣,自顧自對濕冷的空氣吹出一絲白煙;你搞不懂那算什麼,只得將之視作對你的回覆,無奈地眨了幾下雙眼。尷尬死了,你心想。思緒因煙草和土壤的味道而漸趨蒙昧,你此刻真想在椅子上瑟縮成一團。如果這樣他會在乎的話。

      惠特尼還是一聲不吭。你自個討來的沒趣遠比雨聲來得震耳欲聾,看著噴水池的水柱被雨簾淋得四處噴濺,順著葉脈滴落下來時沾濕了你的睫毛,你的視野遂被無可忽視的狼狽阻在眼前,第一次得知透明的雨水竟是這般可恨。天啊,這雨真是。你感覺自己和這一切都蠢到了極點,試著用袖口拂去耷拉在上眼瞼的水珠,而纖維早吸飽了水份,僅僅是冰冷地黏在皮膚上,弄得你半張臉又濕了。你不住學著惠特尼,輕嘆出一絲笑意。

      如不是這雨幕尚在流淌,甚至會錯以為是靜止畫面,因為接下來發生的不過是這樣,你看著惠特尼而他看著雨,直至傍晚18時,他看了一眼手錶才捻熄煙蒂並站起身。雨還沒停。他轉頭從傘的影子下看向你,當時的陰雲正在頂上壓得你背脊發涼。「我要走了,」他說,「這種天氣別待在外面,你感冒了就對我沒用了。」你幾乎被他的話意外地當機了。呃,嗯。你擠不出隻言片語,發不出有意義的答覆,「我沒帶傘。」你最終說。

      惠特尼翻了個白眼,諷刺地拉高聲調。啊——早該想到的,健忘的白痴。隨後他沒好氣地踩了你的腳幾下,皺著眉說:現在把你的屁股移開,蕩婦。

      你不得不站起來,他順勢伸手把你納入傘下。好了,在我改變主意前告訴我,你住的破狗窩往哪走?惠特尼的聲音聽上去不怎麼耐煩,你不敢多嘴,指向孤兒院的方向。下一秒你瞪大眼,看著他抓著你的手腕,在滿是水窪的路面毫不親切地快步走著。好像在惠特尼的身邊,你始終慢了好幾拍而不自知,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他在掌控全局,包含這種和雨音一同,嘈雜得無法自洽的不規則心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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