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總是特別的印象深刻,青春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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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有個結局,早在我們分離的時候,就深切地體會到,什麼叫做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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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就像是一場大火,它燒盡了所有的回憶,也抹滅了我們的曾經,就為了告訴我,這一切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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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再怎麼努力想要珍惜、去守護,可最後還是徒勞無功,會離開的終究會離開,就像妳早就計畫好會離開一樣,那一天,消失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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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過去,我依舊沒有妳的消息,然後就算有那麼一絲微小的機會,我還是沒辦法掌握住,有些事情是不是早就注定好了,無法改變我也無權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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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無法挽回的地步時,我好不容易築起的自信也全然崩塌,但就算事情沒辦法順從人願,不論我需要費盡多少心血,我都想要告訴妳我的心情,但終究還是白費力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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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不告而別,也是一輩子的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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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了眼,便接過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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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有些泛黃,隨著時間的歲月流逝,黏貼封口的地方也有些脫落,但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來並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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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拿著這封信,我的內心是十分忐忑的,我甚至不安到開始在流手汗,我擔心,也害怕著,明明心裡迫切的想要知道些什麼,卻又害怕會有其他新的事物來打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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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不敢打開,何耀仁看著我杵了好久都沒有動作,便一把搶過信封,對著我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想看的話,那就撕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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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將信封舉高,作勢要將其撕毀,而我頓時瞪大了雙眼,手還沒做出反應,嘴巴就先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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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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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瞬間成為了全場注目焦點,但我也顧不了那麼多,「求你了⋯⋯還給我吧⋯⋯」甚至是開始哀求著,希望他不要毀了我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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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仁第一次看到我這麼低聲下氣,就只為了要回這一封如此薄卻又重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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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將信遞到我手上,這一次,我不猶豫了,我直接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我最為熟悉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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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周圍所認識的女性友人裡,多半是愛好拿鐵甜膩味道的咖啡,沒有太多人喜歡黑咖啡,而我遇到的那個人,卻其他人不一樣,與眾不同地特別愛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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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問過她:「真少見,原來妳喜歡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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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微微一笑,語氣十分柔和地告訴我:「是啊,我喜歡它的苦澀、純樸,沒有過多的裝飾,擁有最單純的味道,特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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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感謝那天公司的失意,讓我有這個契機能夠來到這間「純粹」咖啡廳,進而認識了她,讓我掛念一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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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曾經深愛過的人,會因為害怕受傷害,而遺失那份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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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曾有過的點點滴滴,會隨著寂寞的陪伴,而消失殆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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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是不是不管多真心誠意付出一切去愛一個人,最後只會傷感情深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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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久了,愛過人的心情隨著分離淡去,可我們之間的隔閡,卻越築越高、越築越厚,如果有一天,我們再也看不見彼此,妳是否會記得曾有個很愛很愛妳的人存在過?到那時候,妳還會跟我分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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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堯,好久不見了,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好幾年了,這段時間,不知道你有沒有忘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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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去我們常去的那間咖啡廳,點你愛喝的咖啡,然後等著我的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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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很愧疚,當初的不告而別一定讓你很受傷,可是我認為那是我最後能夠保護你的方法,誰都不想跟一個可能隨時都活不到明天的人在一起,更不要說相守一生了,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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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不想說出來讓你擔心我,從來沒有奢望你會原諒我,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我終於能將這件事告訴給你知道了,即使不是親口說,也不用怕你心疼的模樣會讓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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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一直很愛你,你是我遇過最溫柔最善良的人了,我知道其實你不愛黑咖啡,只是因為我才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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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那時候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就一個人離開了,如果來生再遇,我永遠只愛梁頡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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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我一直在尋找妳的蹤影,當我好不容易發現妳的消息時,卻早已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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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感情需要兩個人去牽緊才能長久,如果有一段先放手了,誰還有自信能夠讓放手的那端再次牽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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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承諾過彼此,誰都不要放棄對方,不隱瞞、不說謊,有什麼困難都要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憋著,但妳怎麼就先分手了,不給我任何的機會,就這樣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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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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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看見這封信的瞬間,全都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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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不停的悲鳴著,在愛上妳的那天,我就告訴自己不能哭,我必須是個堅強、且能夠讓妳依靠的男人,所以我不能哭,但是現在妳不在了,我可以為妳哭了嗎?請允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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