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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二)

母親之於我,跟大部分的人一樣,亦師亦友。

大學是個分隔線,上大學前是老師;上大學後是朋友。

小時候覺得母親很厲害,我跟姊姊有沒有偷溜出門都知道。

母親在隔壁工作

我跟姊姊待在家嫌悶,總是喜歡溜到巷子口的書店閒逛。但又要經過隔壁,怕被發現。有一次我們倆看見有台車停在隔壁門前,我們就偷笑著從車子後頭溜出巷子口逛書店去,以為天衣無縫怎麼樣都不可能被發現的事,高興著回到家,看到母親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了。

就這樣多次下來,無論ABC計劃都沒有用,越覺得母親厲害。

 

只是當我們月考的時候

考得好沒滿分,得到一句:妳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差一點就滿分了!

考不好則言:叫妳念書不念書,考這樣!?

通常聽到會有兩種反應,一則頹廢擺爛,妳說我爛我就爛給妳看;二則我偏不讓妳看扁我就是要考給妳看我才不是最爛的!

我的倔強,使我成為第二種

非常的不服輸

 

不過大學之後,這種情況好多了,或許是因為小病不斷所以母親的要求降低到不被當就行

當然,我也不願意被當,而且能越高分越好

我也喜歡看到成績高啊!雖然不能代表什麼

上了大學,開始喜歡與母親分享在學校的事情

或許是一個人在外地讀書覺得很寂寞吧!

當回到家的時候,洗完澡總是喜歡窩在母親的房內說說話

母親說我也說

母親喜歡說以前的事情,也會告訴我一些她的煩惱,所以身邊長輩的故事說不定我都聽過了呢!

說故事的母親,總是微笑著,很美好。

我說的大部分都是抱怨或是願景,拉拉雜雜的什麼都說,但大部分都是身邊人的事。

心裡的習慣還是不願意告訴任何人

所以母親才說,我是悶葫蘆,把什麼事情都放心底

原來母親是知道的

 

有一天,鼓起勇氣告訴母親我覺得很累

其實我也只是怕被笑而已,笑文藝腔(真的被笑過,還是家人),當時非常受傷,覺得我的一顆少女心就這麼被傷害了

我也只是希望有人能安慰我而已

真下真的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因為小時候總是什麼都用反面激勵

很高興的

母親安慰我,讓我覺得鬆了一口氣,似乎什麼事都雨過天青

當然,感覺與母親又拉近了一點

雖然還是蚌殼一般的什麼都不說

至少,有安慰真好

而且是母親,我最愛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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