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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甜、辛辣、微酸、苦澀』之三

      「後天有化妝舞會耶~」拿著學校寄到家裡的邀請函,李芸珊開始幻想自己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模樣,還有抱著自己的人是如果蕭瑀哥......,那簡直是天堂呀!

      「什麼?校外人士不可參加?!」夢想突然破碎了。這樣不就要跟其他男生摟在一起跳舞?那她乾脆不要去好了。可是這又是強制參加的,一定得挑一個舞伴。

      「這整個國中、高中部有誰能當我的舞伴呀?」腦中劃過的人選,好像只有周仁翼。就決定是他了!

      現在來問問周仁翼要不要跟她參加舞會好了。

      「喂?」有些疲倦的聲音提醒著李芸珊現在的時間─半夜11點。

      「我吵到你睡覺了嗎?對不起對不起。」有些不好意思想掛掉手機。但時間真的過的好快喔,剛剛看不是才八點的嗎?

      「沒關係我都接了,說吧。」揉一揉眼睛,周仁翼硬是從被窩裡爬起來。「妳是怎麼有我手機號碼的?」好像沒有給過她吧。

      「喔,就你在騎車的時候我拿你手機打給我的手機阿。」李芸珊這一段話講的臉不紅氣不喘的,「哎呀別追究這個問題了。」

      「......我怎麼都不知道?」他怎麼完全不記得手機通訊錄裡有李芸珊三個字阿?

      「你當然找不到,我再打給你一次,你看看來電顯示。」非常明顯已經忘了為什麼要打電話來的李芸珊爽快的掛了電話,隨即又打了一通。

      『每天必須接回家』?這什麼怪名字......周仁翼接起電話,「我可以改掉嗎?」

      「可以呀,但是不能寫我的名字。」

      「為什麼?」

      「因為可能會讓蕭瑀哥看到阿。」

      李芸珊答的很順口,但周仁翼卻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只能以輕輕的呼吸聲來確定他沒有掛斷。「給表哥看到不好嗎?」

      「也不是啦.......」開始有點後悔直接說原因出來了。「我想起來了,我打這通電話是要問你可不可以陪我參加學校舉辦的化妝舞會,可以嗎?」李芸珊連忙轉移話題,但好像沒有什麼用,話筒另一端還是沉默。

      「為什麼?」

      這次要謹慎一點說話。「沒有阿,就想到的人是你。」雖然這樣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愧疚感在心裡蔓延。「你如果不想就也是不勉強沒關係的。」

      「我去。」這次沒有沉默了,周仁翼答得非常迅速。

      「喔,那謝謝你囉。」想要就這樣掛掉電話,但又覺得不應該掛掉。「薏仁粥,我們再來約定。如果在講話之中沉默,或者只有回答『恩』、『喔』這種句點別人的話就是醜一,醜三要實現另一個人的願望。」電話錢很貴的,他如果這樣一直不說話,那不就浪費了?「你沒有反對那太好了我掛掉囉掰掰。」

      「等一下.......」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就被掛斷了。

      躺回床上卻了無睡意。其實知道是因為校外人士不能參加所以她才來找他,只是莫名的希冀著不要是這個原因。

      還真傻。

*

      「化妝舞會?」小芸他們的高中和附設國中後天要舉辦一場化妝舞會,可是只限校內人士進場參與。

      「只准校內人士參加呀.......」蕭瑀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喂?時姨,我是蕭瑀。好久不見了,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妳。就是小芸他們學校的化妝舞會能讓我參加嗎?」

      「可以呀,小事一件。邀請函明天就會躺在你家信箱裡了。」電話另一端的時雲曦笑笑的說,「為什麼想要參加呢?」

      「因為不喜歡看到屬於自己的在別人懷裡。」在服飾店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周仁翼的眼光幾乎沒有離開李芸珊。「時姨,謝謝妳。改天再去妳家拜訪。」

      「帶著聘禮來嗎?時姨歡迎你呢,但是要小心呀,前幾天晚上有位騎士代替你這個王子送芸珊回家呢。不多說了,再見。」

      「現在有兩個麻煩呀。」周仁翼和何燕怡。

      「那就一次解決掉好了。」蕭瑀的臉上掛起不明的情緒,「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他們的,什麼不是.....」

*

      自從上一次載李芸珊回家後,每天准時五點整到校門接她回家的這個工作就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周仁翼的工作。

      「薏仁粥,我突然想到,如果戴著面具我認不出你怎麼辦?」如果到最後拿下面具才發現整場都跟錯人了,那不是超丟臉的?

      「我認得出妳就好。」

      「你不要跟我說什麼人海中我也能一眼看到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你還是跟我說那天你要穿什麼衣服的好。」

      「妳家到了。」周仁翼停下腳踏車,「我還沒想到要穿什麼。」

      「明天就是化妝舞會,你還沒想到要穿什麼?」李芸珊有點不敢相信的問,「你不會就要穿牛仔褲到場吧?」

      「考慮。那妳要穿什麼?」

      「拜託千萬你別穿牛仔褲,那樣沒辦法進場的。至於我呀,我要穿上次在店裡買的那一套阿。」

      意想之中的回答,那一件蕭瑀說好看的衣服。「明天我拿給妳一套,妳穿著去。」可是那件衣服還蠻好看的呀,「為什麼不給我穿?」

      「我要回家了。」

      「咦?薏仁粥!」搞什麼東西呀.......

*

      禮服不用她擔心,周仁翼應該也會把自己打理好,可是就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時候手機響了,蕭瑀打來的。

      「喂?」

      「小芸,妳們學校明天要舉辦化妝舞會對不對?我也會去喔。」

      什!麼!可是她已經約周仁翼了阿阿阿!「蕭瑀哥你不是很忙嗎?不用麻煩了。」

      「再忙也是有時間的。那我明天送衣服到妳家。」

      「我有衣服了!」   

      「不用不好意思的,就穿著我給妳的衣服去吧。明天見。」

      她沒有說完阿阿阿!這樣明天要怎麼辦!!

      「好煩阿阿阿阿阿!!」李芸珊趴在床上開始對著枕頭無意義的大叫,「阿阿阿阿阿阿!!!」

      相對於李芸珊的崩潰,剛掛掉電話的蕭瑀這邊倒是寧靜多了。

      「幫我在化妝舞會的節目單裡安排一個空檔出來。」

      「有難度?把前面那些嘉賓的廢話去掉就有很多時間空出來了。」

      「先不要讓她知道。」

      「要給她一個驚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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