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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17|play 場璧人

。   影山飛雄   x   原創女主,女孩第一人稱視角,紀錄兩人的戀人絮語

。   涉及後續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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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提要:台灣女孩的我,在巴西奧運的賽後記者會上,偶然為影山飛雄口譯記者提問,因而與之結識,並在之後的日子發展成戀人關係。

。   時間線:影山加盟義大利   Ali   Roma   職業俱樂部後。這一年紀念日,剛結束整年球賽的影山正放著長假,於是飛來女友的國家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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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我被熟悉的舔吻叫醒,對上那雙早已精神抖擻的紺青色雙眼,「說好今天要出去約會的,快起床」

「你難得這麼主動推我去約會耶…」我看向手機時鐘,11:30,難怪這位作息規律到嚴謹的運動員這麼清醒,我抹過臉頰讓自己坐起身

其實睡到現在也不能全怪我懶,我昨天一下班,就帶著飛來度假的飛雄通車回我的老家,週末的人潮讓我們等到快深夜才到家。更過份的是這男子仗著這幾年已經熟悉我爸媽,一洗完澡就肆無忌憚地把我吃乾抹淨,真不懂運動員的體力到底極限在哪…

「今天是交往紀念日,」飛雄說著把我拎起來放在腿上,從身後拿出一盒巧克力,「妳昨天明明才刻意提醒我的!」他扁扁嘴,用臂膀擠了擠我的身體

「哦…謝謝…」我太驚訝於他這波高情商操作,愣了一會愧疚起來,「啊!我的禮物放在租屋處…回去後補給你好不好?」

「妳昨天已經給了呀…」他理所當然的回道,讓我歪著頭回想『難道我失憶了』,而後他用低沈的聲音覆上我的耳畔,「就是妳啊」帶著一絲調皮,不過更多的是『飯後感謝招待』的語氣…ok…這傢伙旅義後越來越會撩了

「你、還、敢、說!」我捏起他的側腹肌,跟著句子一個字一個字的節奏,「你到底哪來的體力蛤?而且我爸媽就在隔壁耶!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嘛…」

「那是因為我從下飛機到你租屋處,直到我們昨晚回來這,妳都在工作、沒空理我啊…」他不服氣地分析到,「就算妳是在家工作,妳也都在看電腦」說著還鼓起雙頰了

「在家工作本來就要看電腦…」我無言地反駁

「那所以才會發生昨晚的情形嘛…」他環著我的腰,把我拉的更近,語氣一副理所當然,不過多了軟軟的撒嬌,我順勢枕上那道厚實的胸膛,「這個巧克力是我晨跑完去附近百貨公司買的喔!」他說著拆開盒子,拿出一顆遞到我面前

「附近哪有百貨公司…」我一口咬下巧克力,甜滋滋的味道在嘴裡散開,對他的抱怨隨之散盡,老實說我也就是逗逗飛雄罷了,「最近的   B   百貨走路要半小時吧?」

「我晨跑過去再折返的。」

「請問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腳踏車嗎?」我傻眼地拍拍那張臉頰,不敢相信有人晨跑會安排這種來回等於半半馬的路程,「路邊每兩百公尺就有橘色的那種?我們昨天才騎過的呀」

「可是妳看妳明顯很滿意,」飛雄歪著頭盯著我的嘴角,肯定是察覺到嘴邊上揚的弧度

「我哪有!」我口是心非地推開他,找出外出的洋裝,眼神示意那盯著我的視線轉過身去

「妳有。」他不僅沒有順著指示迴避,還張狂地環住我,親暱地親了我的肩頭

「我沒有。」我羞紅臉鬥起嘴,不能扭捏…不能扭捏…裸…裸體就裸體嘛…先尷尬就輸了…,我若無其事拿起內衣

「…」他沈默了一陣,挑了挑眉撥開我的手,把背後的內衣扣扣上,自然得沒有一絲害臊,「妳有。」

接近中午我帶著飛雄去了跟他推銷已久的咖喱飯專賣店,大份量的豬肉咖哩勾出他嘴角沾著溫泉蛋液的傻笑

下午對於購物興趣缺缺的我們在外頭晃了一圈之後,決定回家換成運動服,由我帶著他到我的大學母校踏青

一聽說有室外球場,甚至有機會到室內球場報隊打   play,他就再也不隱匿地把後背包中的   MIKASA   拿出來

「球鞋、護膝、毛巾、水瓶都帶了嗎?」沒錯,他還豪不掩飾地讓我記得帶著排球裝備,因為我們要一起打球,這是我們交往多年以來的儀式

自從這傢伙知道我大學打過   4   年排球,之後因為和隊友疏遠才沒再碰過球之後,有過相似經歷的他就帶著我約會完就墊球、到處打   play

「請問你背包這麼小一個,到底是怎麼把球裝在裡面帶來帶去的啊?」我一臉汗顏地邊換運動服邊問道

「像這樣裝在最底下…」這男子正經地示範起來,這種有問必答的個性讓我無奈地點點頭,示意我知道了,牽起他的手出門

「嗨,現在是球場自由使用時間嗎?可以報隊嗎?我和我男朋友   2   個人。」習慣和飛雄到陌生的球場打   play之後,我也逐漸能自然主動攀談

「喔喔剛好我們缺   2   呢!下一輪是我們,你們先熱身吧!」

「學妹,真的是妳!好久不見!」正準備回頭找飛雄熱身,身後熟悉的呼喊讓我停下來轉身

「誒?學長!」是大學時代暗戀過好一陣子的教練學長,「你怎麼在這裡?」可惡,果然在這裡遇到熟人是不可避免的嗎…

「這一屆的學妹要比系際盃了,我剛好今晚有空,就來和認識的先打個   play,   晚點幫她們隊伍練球,」順著對方的手指方向我看過去,幾個身穿   T   大外語系隊衣服的女孩,而一旁我一眼就辨識出   3   個熟悉的身影,是我當年處不來、因而選擇淡出這個小圈的學姐,一直耳聞她們畢業後因為工作在附近的關係、和系上球隊關係依然很緊密…「妳呢?」學長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帶男朋友來學校走走,」和男友約會遇到前暗戀對象,這畫面實在太微妙了,讓我有些語塞,「結果他看到球場就很想打球…」我指指遠方已經快樂對牆托球的男子,嗯…此刻應該稱作腦袋裝滿排球的傻少年才是

「哦!妳回來打球了!」

「沒有啦…」我慌忙搖著頭,「就是放假出來走走而已…」我和教練學長依然交情不錯,相較之下,以前的隊友因為同隊時的嫌隙未曾解開,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怎麼聯絡了,看到面還會浮現濃濃的尷尬

「妳等下不是要打   play   嗎?」學長笑了笑,大概懂我的尷尬,卻也不戳破,「那會和我們對上喔」

「看起來是真的耶!」我猛地轉頭看向球場,確認對面的組合和我方組合,哭笑不得地轉頭回來,「我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我挺了挺胸,我對自己是很懷疑,但對我的戰友還是自信滿滿的

「怎麼了嗎?」飛雄終於意識到我還沒回去找他,跑了過來用日文問我,「遇到熟人了?」

「是日本人啊?」教練學長有些詫異地問

「喔…嗯…這是影山,」我簡單介紹,「飛雄,這是我以前在球隊時,幫助我很多的教練學長,我發現我們等下要跟他們打   play   喔」我切換日文,也輕描淡寫地介紹,希望這傻男子不要想起來我說過在學時暗戀過球隊教練的故事

「喔…請多指教!」飛雄有禮貌地鞠躬,而後又像想到什麼地轉頭看我,「教練學長…是之前妳說的那個嗎…」

「來來來…我們趕緊熱身一下吧…」我不等他問完就把他往一旁推,不懂記性差到高中現代文考題都可以背的七零八落的傢伙,為什麼對我說過的故事可以記得這麼清楚,「學長待會見!」

「所以那群女生裡,」飛雄把球緩慢送高過來,「有妳心裡有疙瘩的人嗎?」

「你是因為在球場…」我抓準他給的好球,抬手順勢扣下去,帶著不痛不癢的攻勢,「所以整個人敏銳起來了嗎?」他毫無意外地把球接高送回來,恆常不變的好球

「我也是會觀察妳的表情的好嗎…」他掌握我可以承受的力度扣球過來,讓我成功接好,「如果彆扭的話,我們還是回家吧?」

「彆扭倒是還好啦…」接了好球讓我整個人愉悅起來,我們開始舉球員間的托球來回,距離靠的更近了些,「反而是帶著優秀的寶藏和我一起打   play,讓我整個人自豪起來呢!」此刻我沒有了糾結,有飛雄在的球場是如此讓我可以安心享受排球

「寶藏是我嗎?」他興奮的要飛了起來,失手重扣過來,我撲向前好好地接了起來,讓他讚許出聲,「ナイスレシーブ   (nice   receive)!」

「哈囉!輪到我們上場囉!」這時傳來了呼喊我們的聲音,我停下動作向對方點了點頭,透過球網凝視著那群女生,遠遠地看不清特定學姐和學妹的神情,我內心再次泛起一陣激動

我拿過飛雄遞過來的水,順便領取他的毛巾擦汗服務,「輪到我們啦!寶藏先生」

「待會語言不通要再麻煩妳照顧我了」他刻意用敬語的乖寶寶語氣讓我嘴角失守

「別擔心,」內心因為過去糾葛引起的小劇場倏然消失,笑了開來,「排球國都說排球語,在哪都通用的」

「嗨,這傢伙是個日本小伙,中文不流利,」為了維持陌生   play   的球場氣氛,我還是自然地當起飛雄和其他隊友的口譯,「如果要抱怨他的,可以跟我說,我再幫大家翻譯,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拿著球在發球線外的他看到我的動作,像模仿媽媽的小男孩,也對場上鞠了鞠躬

「哪兒的話!」其他人立刻笑了開來,「ナイスサーブ(nice   serve)!」

他退的幾乎要到球場的底線,讓我感覺不妙…呃為對面感到不妙。球被高高拋起,流暢墊步、跳起、擊球,那顆   MIKASA   高速飛了出去,站在6號位的我彷彿看到一隻點燃的火箭筒近距離發射,service   ace

他若無其事的拿著球回到球場邊界,身子洋溢自滿,我汗顏地默默抬起手,保護我唯一的後腦勺,這個職業球員的刁鑽已經完全內化,發球   接球   後排進攻都順得很可怕,還補了幾個修正舉球,優雅的弧線讓我忌妒

我們雙雙輪轉到前排,飛雄站在本職的舉球位,我是他此刻的攻擊手,「我們這樣背影看起來一定是一對球場璧人,」我手抱著後腦勺,打趣地撩著他,反正這段拗口的日文應該沒人聽得懂

「那麼我們以後所有節日都要一起打   play」說話沒有讓飛雄分心,他迅速跑到遠在六米的一傳,「欸!」我收到他的訊號,熟練踩出攻擊步伐,對於球一定會又高又好傳過來的信心,讓我輕易跳到最高打點,手臂順勢揮下一記有力的斜線球,讓我整個人自信爆棚

「ブロック(block)!」球被學長接了起來,飛雄飛速跑回網前,提示前排攔網,對面舉了一個快攻,我早了幾拍起跳,「砰!」球被完美攔下了…用我的右臉「唔…」

「真抱歉!」打出攻擊的男生跑到網前,球速不快,只是正中右眼讓我一時懵了,「還好嗎?」

「怎麼樣?」飛雄扶住我的後肩防止我栽倒

「呃…沒怎樣…」最初的痛勁過了,我揉揉臉頰笑了笑看向他,「我先緩一下好了」我轉了轉眼球,確定只是一時的疼痛後,對著隊友說,「不好意思,我休息一下冰敷個」

「那有什麼問題,妳小男友就交給我們照顧!」同隊的小哥調侃著緩和了氣氛,而後對著對面的朋友喊,「喂、怎麼對女生這麼兇啊」

「又不是故意的!」對方也不甘示弱地嚷嚷,我搖著頭走到體育館一樓找冰塊

我把冰塊包在毛巾裡捂上右眼周邊,踱步走上往球場的樓梯,被來人的身影擋下,是飛雄,「頭會不會暈?我們先回家嗎?」他接過冰塊,稍稍移開手,試著觀察我的右臉

「你怎麼來了?一局這麼快結束了嗎?」我有些訝異,比數我記得還在18:15,我們還是落後的一方

「我很擔心,所以使出了全力。」

「啊是嗎…」他越是簡明扼要,越讓人不敢想像那個畫面,「我沒什麼事啦…」我握住他另一隻空閒的手,任你推著我往上走,「剛剛只是有點擔心隱形眼鏡跑掉」

「我看看,」室內球場的燈光下,他仔細地捧起我的臉看入右眼,讓我感覺臉都燒紅起來,「嗯,隱形眼鏡很正常」他放下心地把手放下,還燒熱的腦子咚地落下

「就說沒事了,」我抽起包著冰袋的毛巾蓋到飛雄被汗水浸濕的頭髮,抹乾濕潤的瀏海,「剛剛那樣喜歡嗎?台灣的   play   好玩嗎?」

「嗯,好玩!我們贏了喔!」鬆了口氣的他又回到排球少年的男孩樣,「他們好像很稱讚我的狀態,但我聽不是很懂」

「看你開心得像小孩一樣…」我揉揉他的頭髮,玩弄地把瀏海往上梳再鋪平回來,「本來還擔心你會無聊呢」

「play   嘛,好玩、還有和妳一起最重要,」他對我咧開嘴笑,這兩年旅外加上打國家隊,讓這傢伙的表情管理越來越自然了,雖然表情還是頗扭曲,但看來是真的很開心呢,「還想再來幾局…」他眼神默默飄向球場

「學妹!妳臉還好嗎?」教練學長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我轉過身,看到對方身邊站著系隊球員,「我們會到室外練球,妳們一起來嗎?」

「沒事啦!」我笑了笑,清楚知道我此刻一定笑的很不自然,「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們練球」

「學姐,這是妳男朋友嗎?他也是校隊嗎?」一個小女生活潑地問道

「謝謝妳稱讚他哈哈,他是職業球員,所以有時候球路很機車對不對?」我笑得像經紀人收到粉絲稱讚自己麾下的明星一樣,然後很迅速轉頭戳戳身邊的男子,「欸、你被稱讚了」

「謝謝妳」飛雄禮貌地向對方點點頭,讓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頂

「學姐來練球!」教練跟著換了個稱呼語氣,以前還在學的時候,只要面對他這樣的推進式邀請,我就會沒什麼主見地答應,畢竟我從來都在等待受到環境歡迎的訊號,「妳跟男朋友和我,剛好可以組三人小隊,當她們的對手」

我聳聳肩,轉過身和飛雄大概說了情況,詢問他的意願,「室內有校隊練習,接下來應該是不能打   play了…台灣室外場夏天比較熱,你想幫系隊練習嗎?」他搗蒜般點頭,像餓過頭的老鷹

三對六的場子讓接球範圍擴大,就連腳步很快的飛雄也不時需要撲接救球,「你一身灰得像剛從沙坑爬出來…」趁著系隊停下來技術調整時,我調侃地隨意拍了拍他的背,「怎麼樣、在副熱帶的仲夏打室外是新體驗吧?」

「有點熱…」他的前額被汗水浸濕,我咯咯笑著用毛巾在他臉上亂抹,「你大學四年這樣練習啊?」

「就說我是從水泥長出來的球員吧!」我插著腰灌了好一會水,「我真是太辛苦了」我誇張地扶住額頭

「妳和教練學長,也是在這裡打球認識的嗎?」

「我當隊長以前其實和他不熟耶!是他後來看我很認真,所以一直來幫助我們球隊,我才從感激轉為暗戀的,」我看著他的臉,上頭『我很多問題想問』和『我要平靜』交雜著佈滿他藏不住秘密的神情

「但是!」我手握起拳頭敲撞他的腹肌,把這個腦袋要爆炸的傢伙喚回現實,「我現在是和你交往喔!我跟他根本沒開始過啊!」

「…」飛雄的腦袋一向對直球才能消化得了,於是他很快想了想點點頭,而後握住我的手問道,「那…他平常是打什麼位置?」

「…」我看了他一眼,「不告訴你」

「!」突如其來的拒絕,讓他臉頰不爽地鼓了起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你一定會開啟內心小劇場」我撇撇嘴,雙手習慣性模仿他旋轉手上的球

「我才不會!」他不服氣地回道,順便往前一步用身高給我壓迫感

「你會」我拿起球卡在他身前,阻止他的侵略

「我不會!」這是什麼…幼兒園老師和小孩的討價還價嗎…

「學妹!我們調整好了…」學長的聲音來的恰到好處,不過他看我們的姿勢也愣住了,「呃…這是在…?」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只是在談判,」我尷尬地把飛雄推開,腦袋一轉,像偷襲般說出答案,「セッターよ(it’s   settter)」而後若無其事面向學長,「不好意思,學長剛剛說什麼?」

飛雄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了幾秒,而後反應過來的他體內像是被什麼關鍵字點燃信號,整個人從背脊深處散發出一股無法忽視的比較氣勢…

『他那時候是怎樣帶球隊,讓女友崇拜的?』

『他們練球完也會一起吃飯聊比賽嗎?』

『女友比較喜歡我的教學還是他的?』

『不過果然還是我的舉球比較強吧!』

『難道女友本身就容易被舉球員吸引?!』

「辞めなさい!(stop   it)」我背對著都感受得到那股較勁,頭也沒回地用手肘頂了他的腹部一記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不過男朋友似乎突然對我充滿敵意呢…」學長苦笑了一下,「我們多了   3   個隊員,來重新洗牌打   play   如何?」我看了看學長口中的新隊員,是有疙瘩的學姊…還以為她們回去了

「好!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一下子振作起來

這一局我和教練學長站到同隊,和飛雄拆開,每當系隊小女生和他討論舉球和攻擊的配合,他比手畫腳的樣子可愛得讓我好想轉身去拿相機拍,內心好像也因此一點也不在意和學姊同隊的彆扭

而後我轉到前排,每當我打學長舉出的球,飛雄就會自動擴大守備範圍地接球,還一定要接得嗆司後馬上用鼻孔看向學長,讓我無語掩面『我不認識這個大班兒童…我不認識這個大班兒童…』

時間接近球場關燈,輪到飛雄發球,他選擇跳發,而且看樣子就是會往我和學長中間來啊…他自信滿滿地拋球、起跳,準備揮臂的瞬間,盛夏的晚風很強勁,硬是把球往右吹了一大截,他臉上的錯愕在空中定格,接著像扇巴掌一樣擊球,可憐的   MIKASA   在他強勁的揮臂下飛向左外野,是一顆看不到盡頭的再見全壘打呢

「呃哈哈哈哈哈」我知道大家對陌生人都很禮貌,只是含蓄地紛紛喊   no   mind,但我看了整場他膨脹的勝負心,最後這天氣加持的自爆發球,不狂笑一番對不起我的小心靈啊,「ナイスホームラン(nice   homerun)!」

這時恰巧熄燈,大家笑著收拾東西,我於是往球場外跑去,關心撿球不知道撿到哪去的飛雄是不是迷路了

在燈光昏暗的草地旁,我被無預警地從後面抓住,我打算在調侃他一番,然而還沒開口我就被堵上嘴了,「唔!」他不爽的氣息混雜在汗水和泥土的味道間,讓我嘴角上揚起來,得意地把雙手靠在他的髖側,手指像彈琴般輕點,回應著我對他勝負慾和梗直的愛不釋手

「妳剛才也笑太誇張了吧!」我們並肩走回球場,他沒好氣地撇過頭問著

「因為你實在太可愛了呀!」我的手攀上他的後頸捏了捏,「況且平常職業賽那麼嚴肅,打   play   的時候就是要盡情大笑,出錯都沒關係的,對不對?」我向他眨了眨眼,得到像是意識到什麼而柔軟的眼神,「而且這就是大自然的考驗啊!」

「妳這是在包裝合理化笑我」他歪了歪腦思考、卻沒想出什麼,只能扁嘴咕噥

「那偶爾給我笑一下嘛…」我勾住他的手臂對他撒嬌,「你平常都那麼無可挑剔,只有我一堆包的份」

「我們回家前去便利商店買東西吃好不好?」單純影山很輕易被我安撫,把腦力放回運動結束例行的身體補給

「好啊,今天輪到牛奶還是優格?」我想起他在東京每天都遇到選擇障礙、用保養得宜的舉球員手指同時硬戳販賣機按鍵,到了後來乾脆讓我幫他決定,順道在聊天間塞了個訊息,想著這傢伙應該有機會沒注意到,「買完學長說可以開車載我們回家」

「為什麼載我們回家?」沒想到他毛瞬間再豎起來,一臉『學長有什麼企圖』的惡霸王者

「感謝我們幫忙練球好嗎…」我無奈地拍拍他的臉,想著能不能把他滿腹勝負心暫時打掉,「不然你想騎腳踏車回家啊?」

「騎腳踏車有什麼不好?」他又扁起嘴,簡直是將整年的小氣鬼能量都一次傾倒在今晚

「我不好,」我雙眼垂下成兩個等於,我可不是職業運動員好嗎…「打了整晚球,已經沒電了…」我們終於走到了學長車前,我指了指商店的方向,示意我們要先去找東西吃

「所以今天你要吃什麼啦?」我又拋問題給盯著人家學長不放的傻子,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牛奶?優格?」

「…」他回頭看我,像是要宣告主權地一把摟住我的肩膀,我踉蹌著靠向他,晃步著走下球場往超商的下坡,一時紅了臉,而後被他的接話愣住,「咖啡色的那種蛋」

「什麼咖啡色的蛋?」我一時滿腦懵

「香香的、要剝殼的那種」他用腦中有限的形容詞描述,手還輔助著做撥蛋的動作

「???」我歪頭盯著他想了又想,「オ!茶葉蛋ですよね(哦!是茶葉蛋)!」

「茶…耶盪?」他破碎地跟著複誦,一臉『我不知道我在唸什麼』

「就是用紅茶和香料煮的雞蛋」我用日文和他解釋著,果然是不折不扣的雞蛋控,連台灣小吃也選茶葉蛋吃

「紅茶?」他愣了一下,接著要鈴鼓般搖頭,「蛋不是甜的,是鹹的!咖啡色的!」

「我們飛雄一定是第一次聽說用紅茶煮蛋對不對?」我好笑地戳了戳他高壯的胸膛,「我們改天在家裡自己做看看如何?」

他一臉興奮地點點頭,和我交往後的影山飛雄總是和我嘗試各種排球場外的新鮮事呢,就像我從這段關係重啟排球場上的體驗一樣。我把手放進他能輕易握住排球的手掌,感應到他反過來緊握住我,牽著彼此去買他口中的咖啡色香香蛋。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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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從排球少年動畫入坑,垂直墜入至深,日常、夢裡載浮著幻想&劇情,於是把它們都打撈上岸寫成文字、做成作品

-   隨意寫寫,更新故事時間線屬無理跳躍式,可以根據標題編號判斷時間先後哦~

-   原創作品,請勿未經允許以任何形式轉載、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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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同人文到   Medium   看:https://medium.com/@giftofpearl.art/love-story-catalog-8e3802b34d5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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