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活在了恐懼之中,厭惡著每一天去學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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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陽光照映在了樹上,風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美好,而她依舊佇立在了校門口前的早餐店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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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踏入校園又是一個地獄,周遭的人看見她就開始交頭接耳,而她卻好像早已習慣,雙眼無神的看著校門口及笑得極為燦爛得其他人,望著人群,眼神透露出一絲羨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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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的高中生活會變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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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每一次她踏入校門口前的疑問,也是每一次她都思考這問題直到校門要關閉前才會踏入校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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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校園後的她宛如行屍走路般的慢慢前往自己的教室,一開門進入教室後就頭上迎來了粉筆灰,嗆得她不停得咳嗽,身上也全都沾滿了白色的粉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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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就說吧!這女的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為首的女孩子哄堂大笑,導致連鎖反應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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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林佩宜,是帶頭欺負那名女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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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的她拍了拍肩膀上的粉筆灰,面對教室裡面的嘲笑聲及沉默她彷彿又像是習慣般的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或者動作,只是自勁的走到座位上拿起濕紙巾替狼狽的自己簡單做個的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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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大大的水杯重重砸在她的桌上,「李雨藍,妳搭公交車又走路,一定很渴吧?」林欣宜的聲音傳入,那嘲諷及惡意私毫不隱藏的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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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直盯盯的望著那水杯,她想都沒想直接拿起來就喝下去,只因為不想說任何話也不想有任何反應,但下一秒伴隨而之的是她歪過頭把水直接吐在教室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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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是精心為妳準備的,妳居然把她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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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杯馬桶撈起來的水,惡臭味瞬間飄散在李雨藍的座位附近,那股味道在她嘴中揮之不去,但李雨藍終究沒有回應林佩宜說什麼話,默默地將地板上她吐出來的水用衛生紙擦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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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林佩宜的所作所為,教室之中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只有沉默及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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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深知她自身不能表現出恐懼、大罵、痛哭這類的情緒出來,這樣子只會招惹更多的禍上身,也會讓嘲笑的那一群人更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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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好一切的李雨藍無視著林佩宜的話,又將水杯扔入垃圾桶之中,在林佩宜還想講點什麼話之際鐘聲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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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學校的日子對於李雨藍來講都是惡夢,她只能暗自咬牙苦撐下去直到高中結束,她還有一年得撐下去。這一年之中李雨藍還要面臨學測的壓力,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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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的她依舊是認真上課、抄筆記,但一到下課時間她將會是全班人的笑話,不僅是被拖到教室角落羞辱,甚至有時候會直接被拿麥克筆在臉上塗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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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老師問起,林佩宜就只會說那是玩遊戲玩輸的懲罰,老師也不會多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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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雨藍眼中,沉默及嘲笑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加害者,曾經的她望著其他同學求助的眼神,但換來的卻是一頓揍,林佩宜他們也很聰明,全部都是打在看不見的地方。甚至威脅其他同學說要是去跟老師講這件事情,下一個受害者就會從一個變成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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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佩宜是一個家裡後台非常強硬的人,班上的同學都知道這件事情,沒有一個人出來制止,也沒有人敢去報告老師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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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霸凌原因只是因為李雨藍不加入她們的小團體,在多次拒絕之後林佩宜就開始一連串的霸凌行為,同時也導致了一種現象──沉默型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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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咬牙苦撐了兩年,她堅信著上了大學後可以脫離她們的魔掌,可以安然度日,也是她默默不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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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鐘聲再度響起,李雨藍快速收拾東西後想要離開教室,但卻被人從背後一把抓起書包,導致她直接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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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妳想去哪裡?現在才是我們的快樂時間呀。」林佩宜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她死死抓著林佩宜的書包,以俯視的角度望著跌落在地的李雨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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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團體裏面的女生也很配合的將其他人趕出教室之外,又將李雨藍抓到一個教室外看不見的死角拼命言語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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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像是對這種情況早已習慣,她已經面對言語羞辱感到無感,只是雙眼無神的盯著霸凌她的女孩子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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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女的不講話也不反抗了,是不是要做些事情來刺激她啊?像是帶到廁所脫光她衣服拍下來之類的。」女孩子們有人提議這樣子,瞬間周圍的人拍手叫好,接著的情況可想而知,李雨藍被硬生生地帶到女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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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這樣子。」以往面無表情的李雨藍終於開口說出話,這樣子的她只令林佩宜一行人哄堂大笑,李雨藍被強制扒開了制服,甚至連鈕扣都落在了地板上,然後接連不斷的拍照聲音傳入李雨藍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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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她,堅持的一切好像都崩塌了,令人刺耳的拍照聲、笑聲都傳入她的耳裡,但她依舊無法抵抗,四肢都被其他女生死抓著不放,被扒的只剩內衣褲。但令人可笑的是林佩宜一行人終究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最後連內衣褲也被拖了下來持續的拍照,甚至還有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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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荒唐的行為完後,其他女孩子又將裝滿水的水桶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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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辛苦妳啦,這個是幫妳洗洗澡的。要好好感謝我們哦,沒有讓妳的衣服濕掉。」林佩宜將水桶的水從李雨藍身上淋下去後就帶著其他人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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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李雨藍一個人及她的書包、衣服,待笑聲越離越遠後李雨藍的臉上終於又出現變化,她哭著穿上衣服,用衛生紙擦拭濕淋淋的頭髮,看著鏡中的自己竟是如此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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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將眼淚擦拭乾後就邁步出了校園,靜靜地搭上回家的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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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車上的她不禁思考起一次次的忍讓到底是對還是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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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國中校園霸凌事情,她曾經也是當下眼睜睜的看著,事後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去跟老師訴說他人的遭遇,且去安慰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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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班上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了她站出來,她看清楚了世界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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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對待他人,但世界上又有誰願意付出真心溫柔以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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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車的李雨藍,一如既往地到便利商店買了貓罐頭,走到以往餵養貓咪的地方。她輕聲一喊,一個巷子的角落冒出一隻虎斑貓,牠親暱的向李雨藍跑來且蹭了蹭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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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細心的拿出一個紙碗,將貓罐頭倒入其中,溫柔的撫摸著的撫摸貓咪的頭,唯有此刻她才能感覺到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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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哭著看貓咪吃完罐頭又蹭了蹭她,隨後跑回巷子消失在李雨藍的眼簾之中。她呆呆的佇立在巷口之中許久,直到晚霞逐漸被夜色埋過後才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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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面對家人依舊是帶著笑容,她不想讓家人感到傷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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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她自己一人獨自承擔就夠了,也因此她從來沒有提出轉學的意見,只為了不讓家人對於她的校園生活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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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是她最擅長的事情,也多虧了林佩宜那群人讓她更進一步的學會偽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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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霸凌的日子反反覆覆又過了半個月,直到有一天放學後李雨藍滑著校園的社群看到熟悉的身影,她戰戰兢兢的點開那則貼文的照片及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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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她被扒開衣服且被拍下的所有一切,影片中的她不停喊著不要,但在旁邊的女孩子們卻依舊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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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臉有打上馬賽克,但有些角度還是看得出來是李雨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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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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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看著底下都是詆毀她的留言,「想上車」、「哈哈身材不錯耶」、「這不是李雨藍嗎?」、「幹我怎麼沒有呆在現場,好想上車哦」諸類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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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千百萬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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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人要檢舉這篇文章?為什麼沒有人願意替她講話?為什麼留言總是如此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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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心中暗自下了一個決定,精緻的臉龐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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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她照樣穿上制服,以往常不同的是她今天帶著帽子跟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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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藍,妳怎麼戴了帽子了?」雨藍的媽媽輕聲細語的對著坐在門口穿鞋子的李雨藍說道,且走到李雨藍的身邊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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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愛妳。」李雨藍站起身子,一把抱住了她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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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孩子,真是的。」她的母親露出慈祥的笑容,也抱住了李雨藍摸了摸她的頭,「上學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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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出門囉!」李雨藍露出極為燦爛的笑容面對她的媽媽,但關上門後那精緻漂亮的臉龐瞬間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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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著路、搭著公車一路來到學校,儘管已經戴著帽子了,但今日對於她指指點點的人比往常更多,就連新生也是。此時此刻的她已經不管那一些旁人的眼光,李雨藍也不像往常一樣站在早餐店直到校門要關才進去,她則是早早就到進了校門口進了她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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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比班上任何一個人都還要來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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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對於李雨藍熟悉的嬉笑聲從走廊傳了進來,在進入教室門口的時候看到李雨藍比往常來的早居然還訝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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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佩宜到她的座位放下了書包,對著李雨藍就走了過去,拉起在她座位前的椅子,托起腮就嘲諷說:「唉呦,我們雨藍是不是想我們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學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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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佩宜說之際旁邊跟林佩宜混在一起的女孩子們也不忘嘲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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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在社群上面看到我們的傑作嗎?妳現在是網路紅人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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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赫然抬起頭,瞪大了她的雙眸,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從書包裡面拿出水果刀往林佩宜的手腕上砍去,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雨藍已經將林佩宜撲倒在地,一刀又一刀的往林佩宜的喉嚨、手腕割著,還不忘將刀拔出來捅了她的肚子,像是在宣洩著這些日子以來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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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任由鮮血噴灑在她的臉龐,血染了潔白的制服及裙子,這一次終於視她俯視著林佩宜。全程李雨藍都沒有講過任何一句話,只有瘋狂大笑的做著這些事情,直到在教室的其餘人都反應過來將她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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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佩宜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之中,教室裡有人去喊了老師、有人尖叫著、有人打著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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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藍被壓制在地板上,刀也被拿走,但她啥都沒有說,只有瘋狂地笑著。她受不了這一切,她忍了兩年的校園霸凌,她再也扛不住他人對她投射異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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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雨藍的眼裡,現在壓制她的人有什麼資格可以這樣子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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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是加害者,對著林佩宜她們做的一切都視諾無睹,憑什麼可以阻止她去傷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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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及救護車的鳴笛聲很快就從窗戶外傳來,李雨藍直到雙手都被銬上之際都還在不停的瘋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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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忍氣吞聲的自己,笑著現在在救護車上帶頭欺負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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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都覺得她瘋了,李雨藍也覺得她自己瘋了,直到她被警察帶出教室之前李雨藍才停止那令人顫抖的笑聲,看著教室裡面所有人說出:「你們全部都是加害者,我會變成這樣子都多虧了妳們。」語畢,李雨藍又再度大笑起來,離開了這間教室,離開了這間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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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佩宜最終因失血過多而導致死亡,透過警方調查,才得知這個漂亮的女孩是因為校園霸凌而成為加害者,最終被警官認為患上有重大精神疾病且送進精神病院,一進去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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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子最青春年華的那一段時間,李雨藍選擇了傷害別人的方式來讓自己痛快、解脫這可悲的校園霸凌,成為殺人犯並且在精神病院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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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精神病院的李雨藍,雙手被銬著,她並不後悔殺了人。她只覺得她的心靈已經得到了心滿意足,她地望著窗外的樹木、花朵,最終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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