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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她告訴我她的青春 擁有無數掛念的十七歲(2)

上一章為(2.   她告訴我她的青春   擁有無數掛念的十七歲(1))      

      W的初戀大約是十二歲。

      關於W的每一段戀情都能暸若指掌,甚至連第N任男友是什麼星座都能在一秒內毫不考慮地回答出來,是因W特別迷信。

      迷信在於她相信星座是真理,並且認為只要把追求者和男友種種都隱藏著不說,便會無法出現好桃花。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忙於課業沒有和W見面,W說那陣子她沒人能說她遇見的桃花,於是後來出現的必定都是爛桃花,且和我聊過以後,馬上又出現不錯的追求者了。

      雖然我是不大確定她所謂的爛桃花究竟是什麼程度,畢竟我所看過的她的追求者條件必定都是普通以上的。

      提過W是個比較成熟的人,至少我認為她應該是的。

      她有異樣的家境和提早出社會工作這樣的事情逼迫著她長大,況且她長相成熟,所以沒有人會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對她說:「你讀哪間高中呀?」只有人這麼對她說:「你是在讀大學還是畢業了阿?」

      所以成熟的W比起別人更早學會圓滑事故。

      但是十二歲的她啊,我永遠都記得她的模樣。

      那時候她沒有染髮、沒有時常修剪,蓄了一頭及臂的中長髮。已經不是我還沒有認識她時看過的那顆西瓜頭,她開始展現她的貌美,即便她不是刻意如此。但是她舉手投足散發的氣質就足以告訴眾人,她是個美人。

  

      我想美人並不一定都是長腿瘦子,是W改變我的刻板印象。

      在我記憶裡,W從來不是個瘦子,她一直維持著中等身材,偶爾因為多吃宵夜發胖兩三公斤,一兩周之內就能自然而然的變回原樣。W也沒有修長的雙腿,自小學畢業以後她就沒有再長高過,維持著不高不矮的一五八。

      她有著白皙如雪的皮膚,在去鬧區工作以前,我不曾見過她的皮膚烏黑半分;而習慣了髮廊的工作以後,身體似乎隨之調整,又褪回以前潔淨的膚色。

      但她的初戀並不是因為她的美才喜歡她的。

      一個同樣十二歲的小男生(暫且稱他為K吧),你不能要求他擁有普遍社會人的審美觀,他只是喜歡她的外向活潑,還有被「惡整搞得越陷越深」而已。

      我想要不是我當時百無聊賴,隨便建議W去欺騙K,他們倆個並不一定會在後來數年裡有銘心刻骨的關聯。

      我記得當時的學生回到家以後,除了可有可無的作業以外,大家都泡在網路上盛行的通訊軟體或遊戲上面。那時是智慧型手機都還未出世的時代,網路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家家都有,更何況是和祖母同住的W。

      她偶爾來我家使用電腦、談天說地。不記得是K先敲W,還是W主動找他(那時候只是純潔的友誼關係吧我猜),兩個人聊了起來,我在一旁看著閒的發慌,我說:「妳乾脆整他一下,騙他說妳喜歡他吧?」

      大膽的W沒考慮太多,順著我的意,笑著傳出那句話。

      可是電腦對面的K,怎麼能夠知道兩個無聊女孩沒心沒肺的撫掌大笑呢?

      待我看到K回答他會考慮以後,我佯裝鎮定眼看事態繼續衍生,W猛的拍我的肩說,這傻子當真了怎麼辦?

      其實那個時候情竇初開的年紀裡,一個無憂無慮,整天只知道打籃球,長的比同齡人高大的K算是小女孩們心裡的不二人選,我朝W欠揍的笑:「妳乾脆和他在一起吧?要是不要的話,妳每天早上走路去學校不是會遇到他嗎?妳再和他解釋就好了。」

      她無奈地瞪我。

      隔天早晨悠閒的坐在位子上時,W跑過來莫名其妙地告訴我:「欸,我和他在一起了耶。」

      剛吞下的早餐立刻卡在喉嚨哩,我咳了咳,說:「啥?」

      她淡然的說:「他完全當真而且還答應我,要是戳破謊言未來同學都不用做了,反正他也不差,在一起看看。」

      當時的我和她草草結束這個話題,不甚在意。

      後來又怎麼預料的到兩個人如膠似漆,W和K都越陷越深。甚至課堂中老師責問時被點起來談話、甚至每一次吵架都牽連到我,要我像個郵差似的兩地跑。這些都只是一年多的歲月裡短短的兩件事而已。畢業前兩個人沒有意外的分手了,像兩個一直要好的好朋友似的。

      後來W說,長大之後回想以前的事都覺得特別蠢,為什麼當作自己是大人一樣好像能洞悉世事,好像很了解愛情一樣。

      他們在兩年以後再度在一起的時候,我和當初一樣看戲劇似的。

      這次仍舊以一個玩笑開頭,只是這是兩方都清楚明白的玩笑。

     

      我們都是單身的人。

      我們都是需要有人陪的人。

      今天是九十九年九月九日。

      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一起過每年的九月九日,別有一番意義。

      但這次持續的更加長久,可兩年多來亦是分分合合。

     

      而我和K的緣分也沒有想像中的短暫,一群好朋友裡,只有我和他再次同班,在後來畢業的時候還有人告訴我:「K其實對妳也算是有意義的一個人吧,妳三分之一的歲月裡都有他。」

      我與W和K的友情都持續的久,以至於郵差一樣的身分仍然落到我頭上來,有時候W並不知道,K私下會來問我W的想法,他總是想不透她為何時常與他生氣。

      我想某些人的愛情裡是一直不允許有人插足任何角色的,某次和W在附近散步的時候,W小心翼翼的問我:「我從來沒聽過妳說喜歡誰,可是我覺得妳喜歡K。」

      當時其實我是很想朝她怒吼一句,「我要喜歡誰也是喜歡個更高更帥的,這種事情被誤會難道妳不覺得失禮嗎?」

      可是後來我發覺這並不是W的錯,愛戀中的女生是很敏感的。

     

      在和K真正分手以後,W告訴我,她以前一直覺得L喜歡K。

      (L是我們這圈子裡一個非常外向的女生,和K是時常聊天打鬧的關係。)

未完待續

(W本人最近遭遇了很多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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