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戀愛不再是全力以赴,像是丟失了最初談戀愛的動力。剛滿二十三歲的我談過三個男朋友,但直到上次分手前,我才發現自己對於戀愛這個情感已經轉換成只是需要有個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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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前些日子發現的事情,已經沒有最初青少年時期那種愛到沒有他真的不行,我非要他陪我度過最後一生的那種感覺,同時我也訝異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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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怕全心全意的付出,最後沒有好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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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前兩段感情的時間裡面,我對於男友都是毫無保留的付出,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他們,甚至是要我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無論是身還是心,儘管最後離別是不好的結局,但對這兩段感情我都是盡力對他們好,結束時的我上大學沒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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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感情是高中時期,一段感情是高中到大學,而我最後一段戀情則是從大學到了社會,同時踏入社會之後我明白了很多事情,已經沒有學生時期恨不得成天黏在一起的感覺,反到是希望擁有自己的空間。面對堆積成山的工作,當處理完那些時的我也不想跟人講話,只想好好一個人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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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變了。」這句話是前男友對我說的,他說我變了一個人,完全不像是大學生時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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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社會,變了很正常吧?」畢竟時間已經不夠自己休息,忙完工作後的我也是想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沒有外界的干擾、沒有任何人的訊息,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裡面,甚至一個人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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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與任何人溝通,我累了,沒有力氣再去面對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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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那句話的同時,氣氛變得很寧靜,像是有無形的壓力壓迫著我們倆,靜寂的氣氛讓我們誰都沒有再次開口,直到時間到了互到了聲晚安,最後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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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躺在床上思考,我沒有錯,我真的很累,我希望擁有一個人的空間,不再與任何人有交談的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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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這一次的回應讓我面對他變得有些尷尬,往後接起電話後我不怎麼開口,又或者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只是接起電話後躺在床上一個勁的看著自己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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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誰都沒有在電話中有過多的交流,單純陪伴在彼此身邊,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音,只是有個人透過電話的方式陪伴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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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事情我也沒有跟他提過,心底抱持著「講了也沒有用」的想法,所以我也是隻字不提,畢竟雙方原本接觸的領域就有所不同,只是一個勁的往自己心上放,認為這樣子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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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期的我,整天黏在男友的旁邊,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似的天天纏著他,他也是不厭其煩的會聽著我講的任何一切事物。出社會後,我們兩個之間不再是我主動開話題,整天的對話也逐漸演變成「早安」、「你吃飯了嗎?」、「晚安」的結束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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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過不再主動開話題的我是不是對於這段感情已經進入了磨合期?還是我對於我們兩個的未來不再是那麼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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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前男友的以後,我想了很多,幻想著能夠與他步入禮堂、結婚生子直到白頭偕老,到底是什麼改變了我?幻想著一切都很美好, 但直到最後卻不的不向現實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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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社會的我及已經出社會很久的他,雙方彼此都沒有存款,他身上還有房貸的壓力,每個月的薪水也是只夠他一個人生活,甚至有時候會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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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工作讓我們彼此都困擾一陣子,他曾經想過換工作,我給了轉換跑道的建議,他也因為現實因素沒有去執行,在很久的以後他轉換跑道了,但……我們也已經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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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分手前的我們彼此的薪水都不高,他三十歲,而我二十三歲,我對於我們彼此的未來感到徬徨,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他談論我們的未來,日子一日復一日地過下去,到最後困擾著我的問題像雪球一下越滾越大,我開始無法想像我們的未來,總覺得是一片漆黑,我看不到我們之間的可能性,我訝異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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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我沒有開口跟他講過我們的問題,還是單純的熬不過磨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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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會逃避他的一切,無論是關心還是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害怕繼續接觸下去了,最終我選擇離別,甚至我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面講這些事情,打了很長很長的文字給他,他……直到最後都很溫柔地跟我說:「沒關係,是我不夠好,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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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時期的我,總覺得愛好像可以解決一切,只要他愛我,我愛他,沒有什麼日子是過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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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社會時期的我,覺得經濟這一部分非常的重要,我要看的到我們彼此未來的可能性才能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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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男友分開之後的日子,我哭了許久,生不如死,為了忘記他我只能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上,最後與酒共度每個漫長的夜晚,唯有喝到醉了才能躺在床上入眠。分手後我意識到他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但我不想回去,我看不見我們的未來,我害怕,也沒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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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二十五歲,中間也有一、兩個曖昧對象,面對每個對象我再次意識到無法像以前一樣全心全意地去付出,甚至開始害怕放太多感情後的離別會非常痛苦,我像是落湯雞狼狽的逃出每個情場,最後又因為面對社會壓力太過痛苦,想要找個人陪伴自己當心靈依靠,但……終究還是陷入了永無止盡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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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怎麼了,不知道該怎樣向任何人傾訴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有顆大石般的壓在心頭令人喘不過氣,非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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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境中,我看見青少年的我拼命的對現在的自己問著:「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你自己也想要跟他走完一輩子的,你說謊!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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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醒過來後臉上總是佈滿淚痕,就連枕頭也被我浸濕,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自己到底是多麼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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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每天與它相伴直到入眠,這樣子不知道過了幾個春秋,就連情緒也開始毫無起伏的過著每一天,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引起自己的興趣,也開始害怕與人相處,最後甚至連死的念頭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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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獨自去了海邊,站在石壁上眺望著海就會想起前任的笑顏,我好幾次想去聯絡他,同時笑著犯賤的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還是乾脆一躍而下跳入海中,又或者游去海的深處讓自己連同「我想他」的想法一起埋葬在深海之中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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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厭惡現在的我,同時也懷念著過去可以為愛了不顧一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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