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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夢境管理人

「趙......連宇?」

寒寧言抱著侯亦則停留在一個屋頂上,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眼前有一個趙連宇,腦內也有一個趙連宇,怎麼會有兩個趙連宇!?

“寒寧言!跑!那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

“夢境中樞會依做夢者個人創造陷阱!總之快跑他不是我所以根本不會管你們的死活!”

趙連宇說的很急,聽起來完全是一口氣說完整段話,寒寧言停在屋頂上不知道該不該前進,如果腦內的和眼前的趙連宇是同一個人的話,她是不是不該相信趙連宇?

“寒寧言快跑!!”

寒寧言在一陣掙扎之下,她選擇相信現在在和她說話的趙連宇,她抱起侯亦則站穩身子跨出步伐繼續跑,但不妙的是那些軍人好像預料到他們的動作,軍人爬上他們所在的屋頂不讓他們有前進的餘地。

看來是跑不了了。寒寧言心中這麼想道,失敗了嗎?那侯亦則該怎麼辦?等下次做夢時再來還來不來得及?她放下侯亦則緊握著拳努力思考著該如何是好,而她也想到了解決辦法。

「趙連宇,你說......這是我的夢境對吧?」

“是這樣沒錯,妳想做什麼?”

「我想毀掉它。」

寒寧言語出驚人,說完她手中突然變出一把軍刀,不用想就知道她要做什麼。

「寧言!住手!」

侯亦則看出了寒寧言的打算,他抓住寒寧言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寒寧言!不管妳要做什麼,現在立馬停下......”

趙連宇的聲音突然出現雜音甚至斷訊,是寒寧言切斷了她與他之間的精神連結。她舉起手中的軍刀,惡狠狠地朝自己左肩刺下去。

她要毀掉夢境。

***

趙連宇急忙奔出他所在的房間,方才寒寧言竟然主動切斷他倆的連結,讓他十分的錯愕。雖然他之前說過要破壞他們這些做夢者的夢境,但事實上不是真正的破壞,字面上雖然說夢境中樞把人抹消掉,不過真正的意思其實是指將人鎖在夢境之中,也就是現實中單方面的抹消。

但寒寧言所作的方法卻是自我消滅,夢境中自殺行為代表人格上意識自我放棄,也就是指會名副其實真正地在所有世界抹殺存在。

趙連宇往夢境中樞全力奔跑著,但以時間上來看現在前往喊卡寧言那裡絕對來不及,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寒寧言?趙連宇一時想不到什麼辦法,寒寧言那邊也連結不上,他完全無法了解那邊的狀態。

「系統!連結夢境主人,寒寧言!」

“連結失敗,請再嘗試一次。”

趙連宇停下腳步,完全連結不上寒寧言,這次行動真的失敗了嗎?不!趙連宇深吸了一口氣,他集中精神,再次對系統大喊。

「啟動精神連結—意識侵占!連結對象,侯亦則!」

***

寒寧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夢裡很真實她的左肩好痛,她舉起刀要再一刀未刺自己的心臟,卻有一隻手抓住她持刀的手。

「亦則?」

連接上侯亦則意識的趙連宇用力抓著寒寧言的手,阻止她傷害自己的行為,不好......他只有三分鐘。

「住手,寒寧言,我現在沒過多的時間跟妳解釋,但妳做這種事等於放棄自我人格,名義上是真正的抹消。」

「你的聲音......你是趙連宇?為什麼......」

「沒有時間了,現在只能......」

三分鐘過去,趙連宇話沒說完就被強制退出侯亦則的意識,現在他只能透過侯亦則的視角進行了解,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眼看希望快消散之時,寒寧言突然擋在侯亦則面前,道。

「我明白了。」

軍人又再次舉起槍對準侯亦則,但被寒寧言擋住無法瞄準,軍人似乎不管了,對著寒寧言就直接開槍。

「寧言!」

侯亦則要奔到寒寧言前面卻發現腳動不了,寒寧言腹部冒出了大量的鮮血,甚至是額間還冒著冷汗。

「是我輸了,是我死了,夢境啊......放過亦則吧!」

寒寧言對著夢境大喊,此時地板開始快速晃動,軍人和建築物也開始瓦解,一震大風突然把侯亦則吹向了天空,寒寧言舉起手伸向侯亦則的方向,他身後有一大裂縫感覺隨時會進去。

「寧言!」

寒寧言倒在地上眼角冒出了淚水,要結束了嗎?拜託,真的拜託了,如果還有下次,還請不要再把侯亦則牽扯進來。

「他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絕對、絕對不要在害他了。」

她閉上眼睛,嘴裡默默的和侯亦則道再見,慢慢的失去意識。

夢境和現實,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

“啟動夢境系統,啟動代碼:夢境管理人。”

寒寧言再次睜開眼睛,她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醒了?」

「我在哪?」

「虛構夢境。」

她被抹消後,侯亦則是不是已經忘了她了?寒寧言抓著自己的髮尾感嘆的想著。她鬆開手改握住趙連宇的手,今後,她是會和趙連宇一樣吧?

「搞了半天身旁剩下的竟是你。」

「哈哈,恭喜成為夢境管理人。」

趙連宇回握住寒寧言的手,輕笑著說道。夢境與現實只有一線之隔,而寒寧言的選擇是代替侯亦則留在夢境。

「再見了,現實。」

寒寧言靠上趙連宇的胸口閉上眼睛,露出了一個微笑。

夢境管理人,永遠為您獻上至高無上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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