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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非昔比

「你已經想起前世的記憶了是麼?」

墨羽的語氣中帶了點失落,他並不希望杜海辰想起那段記憶,因為那段記憶對他來說是何等的痛苦,所以墨羽寧可他忘記一切、忘記自己,也不要杜海辰再痛苦。

「是啊,在我的弟弟莫名其妙摔下樓後我又回來了。」

杜海辰緩緩抬起雙手,瞇起一雙標誌的桃花眼盯著自己的手瞧了又瞧,那雙手上正散發著屬於邪神的力量,轉世重生的他仍持有這股足以毀天滅地的能力。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了雙手,轉而抬眸看向眼前的墨羽,眼前的男人曾是他最敬愛的師父,但同時也是提刀索他性命的仇人,可他又何嘗不知道對方取自己是來自天庭的命令,只是他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對方真的服從了。

「辰兒,為師……。」

墨羽本打算說點什麼,可一對上杜海辰的視線,他又將原先想說的話全部吞了回去,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們之間的所有,早已在他將長劍刺入對方體內時全數抹滅。

曾經的他們也可說是天上最般配的一對,縱使他們都清楚那是有辱門風的,可終歸是愛上了,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走。」

杜海辰雙臂交叉擺在胸前,冷冽的目光正刺痛著墨羽的心,他怎麼可能會跟著取了自己性命的人走,他恨他,恨之入骨,那他又怎會讓對方好過?

只見杜海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為青少年的模樣,一頭有如筆墨般的短髮,及滲人的暗紅色眼眸,過去的邪神真的回來了。

「墨羽,你早就不是我的師父,自然也沒資格讓我照你說的做。」

杜海辰將雙手插進口袋,冷冽的神色、淡漠的語氣,無一不是在提醒墨羽他們是陌生人、是仇人,隨後不等對方回應便在眾人眼前消失,留下失魂落魄的墨羽獨自一人。

是啊,他早已不是他的師父,輪迴了百萬年,他已不是當初的仙界長老天燁,而他更不是當初的邪神烸晨,縱使他倆還持有前世的記憶及能力,卻仍舊無法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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