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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上有女,其名小玥

      燈籠外面包著的油紙一點也不顯舊態,白的差點讓昭遙以為這是新的東西了。在他還沒評鑑完這個古董時,突然,大白天的大門外站著一個穿著大斗篷的黑衣人,露出一顆明亮的眼睛,殺氣騰騰的看著昭遙。

      昭遙查覺到了森冷目光,穿過了房門向著屋外的目光發射處望去。

      兩隻眼對望。昭遙只覺得那隻黑如墨,而明亮如星的眼睛似乎可以把自己看透。把小燈掛在腰間皮帶上,他徐徐的抬起頭,迎面望向了不速之客。

      兩人都在等,在等誰先說話。

      "不知道你是哪位?......而且為什麼來我家?"招搖打破了沉默,右手拿起竹枝,看向黑衣人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畏懼。

      黑衣人笑笑,一個空靈的小女生口音輕鬆的道:"喂,你不會是想繼續留在這裡吧?"

      昭遙露出了一個乾淨的笑容,要多帥有多帥的道:"我留在這裡有錯了嗎?這間房子本來就是我的。況且,我待在這裡礙著你了?"

      "你的房子?"黑衣女生明顯不悅:"阿遙你怎麼了,失心瘋?"

      "你認識我?"昭遙走出房間,將破爛的房門闔上,向著黑衣人笑了笑:"姑娘,你到底是誰?"

      黑衣女孩探了一口氣,頓了一下,似乎有點錯愕的道:"別鬧了,阿遙,你......你不會真的忘了我是誰?"說完話,她將斗篷的帽子取下,一個天仙般姣好的面容顯露在昭遙眼前。昭遙看著她如玉石一般剔透的皮膚,吹彈可破,一時不自覺地看呆了。

      "嗯......啊。"昭遙看著這個女孩,搜索記憶裡任何有關這個美女的片段,卻以失敗告終:"那個......我......應該是忘了。"

      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快哭了出來:"早知道就不要找那個破爛燈了,害的你都變成這個樣子......"女孩抿著紅唇自責到一半,一雙眼神突然看到了昭遙腰間的燈籠,吃驚的道:"你你......壞蛋你騙我,如果你真的失憶,怎麼可能還會記得任務?"

      "任務?"昭遙仍是一臉迷糊。

      "是啊,任務。"女孩看著昭遙,臉上擔憂之色卻淡了許多:"快走吧,大家等久了就不好了。"一隻纖纖素手將昭遙的手拉起,準備向外拉去。

      "等等。"昭遙發現這個漂亮的女生力氣還真不小,被拉了一個踉蹌,吃驚問道:"去哪裡?"

      "還裝啊。"女孩嘟起了紅潤的小嘴,嬌嗔道:"阿遙,快走啦。"

      "我......"昭遙原本想再說幾句,見到女孩那靈眸微瞇,只是心中蹦蹦跳得很快。

      "莫非祖墳冒青煙了?老天送了個美目盼兮的美人給我?"心中遐想了一下,還是跟著女孩走出了家門。若是安東或文老看到了可能會嘆一口大氣,一個生在古代一定是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如今卻被小姑娘的一顰一笑迷的上下不分,實在令人唏噓,實在令人扼腕。

      跑了一段路,昭遙蹲在路邊大口喘氣,這靓妞兒,跑得可比奧運上的黑人國手還快啊。才剛抬頭,女孩便瞧了過來,擔憂的問道:"阿遙,你怎麼了?"

      "我怎麼?"昭遙莫名其妙,我怎麼了?怪哉。

      "你的武功......"

      "武功啊!"昭遙得意的笑,心想:"我除了爺爺還沒展示給別人看我的絕妙武功,今天可以好好地向美女炫耀一番,何樂而不為?"便將竹枝舉起,在天空畫了一道弧線,挑燈劍一出,本以為會獲得喝采,卻沒想到是驚訝,而女孩的話更讓他吐血。

      "怎麼辦怎麼辦,你怎麼會退成這樣了。"她一臉焦急的看著昭遙:"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心裏不舒服。"昭遙說道。練了那麼多年的劍,被當廢物了,那她把我誤認成的人一定很強。正當他想到一半,腦中莫名浮現一具屍體,昨天晚上在山上長的和自己的死屍,莫非才是她口中親暱稱呼的"阿遙"?想到這裡,他內心有些不舒服。

      女孩閉目沉思了一下,突然睜開雙眼,戳了戳昭遙:"阿遙,問你一些東西:名字,年紀,喜歡的東西,還有爸媽......算了算了,你能說的就說。"

      "我......我的名字是昭遙。"昭遙愣了一下,開始說道:"我今年......大概十九歲,跳級讀人體醫學系,嗯......大安大學畢業,喜歡吃哈密瓜,嗯......還有......"

      "等等。"女孩伸出了一根手指示意他別說話:"你只說對了名字,年紀是十七歲。但是什麼大學什麼醫學系的,還有哈密瓜?那是甚麼?"

      "你不知道哈密瓜?"昭遙吃驚地看著她:"哈密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了。"

      "你......"女孩低下了頭:"你果然失憶了。"

      "何以見得?"昭遙看著一臉害臊的女孩。

      女孩聲如蚊吶,細不可聞的道:"你以前說你最喜歡的東西是我。"

      "啊?"昭遙徹底無語了,這個長得和自己很像的人,可真了不起。

      女孩低著頭,慢慢地往前走了幾步,突然一眼望向昭遙,一字一字問道:"你真的是阿遙?"

      "我是昭遙,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昭遙淡然說出了話。那怕這個不到一小時的交流宣告結束,哪怕這輩子也別想再和女孩如此親暱的講話了,他還是說出了實話:

      "我知道你要找的阿遙在哪裡。"

      "你果然......"

      "他死了。"昭遙語帶秋風的說道。他內心有些小小酸楚:這個女孩在乎的人,和自己半分瓜葛也沒有,沒有,若再繼續講話下去,一定會讓自己傷心,或是讓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傷心--即使不是為了自己。

      女孩語氣淡了下來,聲音低低的,彷彿害怕驚動了任何亡靈。她不可思議的輕聲問道:"死了?"

      "死了。"昭遙回答,又彷彿肯定自己的重複說了一次:"真的死了。"

      "不可能,阿遙不會死,其實你都在騙我,對不對?"女孩握住了他的手:"你其實是阿遙,對不對。"

      "每個人都會死,阿遙也是。"昭遙細不可察的掙脫女孩微涼的白玉手,轉頭向前走了幾步。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請問......姑娘芳名?"

      "玥。"女孩掛著淚珠的星眼睛如同沾了露水般的的眨了眨:"我叫宇文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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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走了。"昭遙是被一雙冰冷的小手給冰醒的。他抬頭四處張望,眼前是一做好大的山門。

      "你要做什麼?"昭遙看著女孩,愈來愈想不透。

      女孩只是柔柔地笑了笑:"回家。"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阿遙。"昭遙正欲站起,卻發現全身無力,又一屁股的跌了下去。

      "沒關係,你現在認識我了。"宇文玥嘻嘻一笑:"快走吧,阿遙。"

      "我......"昭遙準備講道理,卻發現麗人的眼角還掛著淚痕。好一句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宇文玥將右手放在石門上,左手溫柔地抓起了招搖的手,搖了搖,笑道:"快啊。"

      昭遙望著女孩的巧笑倩兮,不自覺地癡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暗暗決定,為了這容顏,這一笑,他可以穿越千千萬萬年,也絕不後悔。

(我人在鏡文學裡面,想看書查查燈籠小月就有了٩(●˙▿˙●)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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