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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失語症候群

應該是這幅了吧……你在心裡嘀咕著。手指停留在那幅畫上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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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覺得它很美,甚至是眼前的實景也比不上……

畫布上的顏料未乾,簡潔、分明的色調被細膩的筆觸分割,那是一種你從未見過的獨特畫風。

他身邊的畫作並不多,只有三幅,全是附近的風景畫。

你走向他,有點擔心妨礙了他正揮舞畫筆的手,你趁著他換顏料時提出疑問。

「不好意思?請問這幅畫多少錢?」他愣了幾秒,伸手指了一旁寫著NT100的牌子。

你二話不說掏出那紅色的紙幣,這是你沒想到的極低價格。

他看起來很年輕,你不由得擔心起他的生活所需,即使那明明不關你的事。

他接過錢,對你深深一鞠躬,沒有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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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或許會是你和他最初也最後的交會點。

沒想到,不到一個星期,你就發現他販賣畫作的店面,那是間花店。

花店的老闆娘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和藹婦人,牆上一張張的畫作是裝飾品也是商品。

你一眼就認出那些是他筆下的藝術,你看見他和她在店裡聊著天,只是,他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飛快的打著手勢,是手語?

那一刻,你感覺自己忽然理解了他的許多事情。

接著,你成了那家店每日必至的常客,通常買畫,偶爾買花。來招呼你的通常是她,偶爾是他。

在有過了許多次紙筆對話之後、你們經歷了數個月的交情之後,你遞給他一張名片,你想給他,那樣他苦苦尋找兩年的東西──工作。

而他一直到最終面試的那天才知道,主考官是你,老實說,那是你至今以來,唯一一次惹他生氣。

你不只有點內疚,那會不會只是你達成某個目的的手段?而不是他需要的幫忙?

面對美工作業,他得心應手,儘管他從小到大從未專修過美術,表現卻不輸給專科出身的其他同事,和同事之間的溝通問題也因他落筆的訊速而化解不少。

對了,他的筆跡很美,他寫起字來像在作畫,愉悅、自然,永遠能吸引住你的目光,你一直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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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定了圖畫以後,你像對自己的回答信心滿滿,迫不及待對答案的小學生般,飛快翻到了封底。

然後,你在插畫繪製那欄,那張圖畫的代碼後方,找到他的名字。

你滿意地給了自己一個微笑,把書本放回書架。

一個轉身,你又發現另一個讓你伸手取下的書名──《手語圖解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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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說話」通常用筆,偶爾用手,他總會刻意放慢打手語的速度,然後在你不能理解之時用筆告訴你,他手上的涵義。

漸漸地,你也能讀懂一些他把玩在手上的簡單話語,但大多也只是「謝謝」、「再見」……等簡單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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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頁一頁讀著,但流失的耐心加快了你翻弄的速度,從細讀變成略讀,從略讀變成瀏覽。

你忽地對著書本愣住了,你開始照著書頁上的指示筆劃雙手,確認那是他一遍又一遍在你面前演示過的手語。

那是他怎麼樣也不肯筆釋涵義的一段手語。

那是被標註為「我喜歡你」的一段手語。

這回你笑了出聲。

到他面前比個一百遍吧!你如此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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