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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過往的回憶

如果再次遺忘,能不能誰也不受傷?

年幼無知的約定,我卻不曾忘記,到最後我才發覺,我不肯遺棄的原因是──「我愛你」。若能再次見面,我會毫不顧忌的對你說──「我喜歡你」。多年來的勾手約定,不斷的提醒──「我想你」。

吶,現在的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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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過往的回憶

蒼白凋零的冬菊,或許是我們該踏上的路途。我們不該交會在一個點,就算交會──也只是擦身而過,並非相愛。我帶給你的痛處太多,不如讓我就此消失,我不會給你麻煩,更不可能去糾纏。一次次的考驗,象徵著我們彼此的分岔口,你可以沒有我,我卻不然。

我不去打擾,我只是靜默走過場的路人甲。

此時,我們的冬菊(※註一)──正在顯驗。

那男人如同我肚子裡的蛔蟲,像似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詞他都知曉……。日後,他也是讓我有所畏懼的人──

荻御鈞勾起淡笑,說出的話卻不怎麼淡然:「他是禹嵐很重要的人喲?」隨後從白袍口帶中拿出,與方才離開這淨白駭人空間的男人如出一轍的耳墜。荻御鈞將之放到我手心,讓我細看它……寂夜般的底色隱約鑲著碧然翡翠。正當我要問荻御鈞用意時,他很不客氣的讓我把問題吞進肚裡:「禹嵐,你患有失憶症。」……失憶?拜託,這種小說或八點檔劇情怎麼可能啊!?「醫生,你診斷書非常肯定沒有出錯?」我疑惑的緊盯著荻御鈞的臉色,甚是仔細,如果有一絲猶豫,大概是耍人的吧?「禹嵐,你這是在懷疑我們團隊的經驗以及技術,是嗎?」荻御鈞嘴角弧度仍然,半瞇著的雙眼讓我感到一陣壓迫,如同毒蛇盯上青蛙般。

但我也不為此退卻,反而更加細微的尋找答案,我們倆人也因此僵持甚久。最後打破沉默的是我。「失憶?所以,你是說…我忘記了他?」雖說疑問,卻篤定的指向門外。在潔白的大門後,是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之人?重要到……連命都不要了嗎?「他」到底是誰?再一次的疑惑與篤定交錯,如果他真對我重要,我為何選擇放棄?我知道,我並不會為小事而離去,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唉…禹嵐,你累了。先休息吧?」荻御鈞將我扶好安然的躺在床上,再將透氣又毫無負擔的棉被蓋到我身上。不、不能就讓他就這麼離開了!既然他對我那麼重要,為什麼要將我們分開?又為什麼會忘記……

當我睜開荻御鈞的禁錮時,雙腳碰觸到冰冷的地板,眼前又再次轉變成了幽暗。

再次睜開眼,我看到的,不是他、不是荻御鈞、不是護士……而是那做為「母親」的女人,手細算著發散惡臭的紙鈔,正當我要爬起身趕人時──全身無法動彈,連聲音也毫無辦法發出。而我也只能用眼神意識,但誰知道,這視錢如命的女人何時還會發現?

「喲?醒了?」略尖的聲響刺破了我的耳膜,我略吃驚的看著她,我以為她不是將我無視繼續擺弄她的錢鈔,就是許久之後才會發現我。大概是驚魂未定,我竟然會乖乖的點頭。「哎呀!這麼見外幹嘛?小嵐呀~我就知道把你生下來是對的!」那女人將撥弄到一半的紙鈔放在桌邊,坐到我身邊,開始對我揉揉捏捏的,這一連串的動作讓我作嘔,大概,又收了不少保險費吧?

「夏媽媽,請別隨便動我的病人好嗎,摁?」荻御鈞在那女人玩我玩得正起勁時突然從她被後冒出,不只是她,連我也被嚇到了……現在是怎樣!?連合起來嚇我,一起詐領保險金?這可不行啊!我死亡選項裡沒「被嚇死」這種選項啊!

「哎呀!是荻醫師啊!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可是這孩子的母親呢!」虛偽。

那女人從我床邊站起,有些懼怕的回到方才的位置,收起她那一疊疊的紙鈔。「既然,他是『您』的孩子,那醫療費可以不必請『齊氏集團』幫助吧?」荻御鈞若有似無的瞥著那女人收進包包的鈔票。「別、別呀!你看看我,一個弱小女子,怎能負擔的起龐大的醫療費?醫生,你何等忍心?」開始謊話、連篇的諂媚,自小聽到大,怎還能分不清?她方才收進包包裡的錢,至少可以讓我住上醫院半年有了吧?可惜,那些錢大概這幾天就會變成一些名牌包、保養品之類的女性用具了吧?

「哦?我現在要幫禹嵐聽診,『您』可以先行一步嗎?還是『您』想要專人接送?」荻御鈞不斷加重了您一字,字字句句都充斥著諷刺,也有難以隱藏怒氣,被玩弄的人是我,他生氣什麼?就算是他剛才講的那樣,我是他的病人,也不至於現在的怒火吧?

「衣服掀開。」未澆熄的怒火,正不斷上升,就像如果我不照他的話做,下一秒,我便被活活燒成灰燼一般。

如今佔優勢的是他,我只好乖乖將醫院發送的上衣鈕扣解開,當聽診器觸碰到胸口時,一陣寒流,我全身抖動了一下,而我同時不經意的瞥見……他媽的荻御鈞在偷笑!現在是怎樣,全部一起來鬧我?算了,他心情快活些,我自個兒不倒楣。

待荻御鈞聽診把脈雜七雜八的事做完後,我放下已捲起多時的衣服。

你是在氣什麼?疑惑的望向正收拾醫療用具的荻御鈞,由於莫名的還不能開口說話,依舊只能用眼神。「你在氣什麼?你是要這樣問,對吧?」頭仍然低著,卻猜透我內心的疑惑,我真覺得我身邊的人都是怪物……不用言語就都能意識到?改天我也要來拜師學藝一下。

「還是不能說話?」荻御鈞放下器具,走到我身邊,又道:「雖然只是副作用,但也不至於吧?還是你連怎麼說話也選擇性忘記了?」得知我是選擇性失憶後,「選擇性」三字常常被人拿來調侃。狠瞪,荻御鈞豪邁的大笑,隨後換來的是哀嚎連連。

「禹嵐啊、嗚…我可是你的主治醫師啊!你對我暴力相向對嗎!?」荻御鈞搓揉著被我狠踹的膝蓋表示不滿。「哼,活該!」咦?有聲音了!我愉悅的笑了笑,但也只有剎那時間,畢竟,我還有帳沒算完呢~

「荻醫生,請問『您』剛才在笑什麼呢?」學著對方先前的語氣,並沒有諷刺,只是深深的不悅而已。

看著被我用膠帶緊密貼附的嘴唇,以及用麻繩綑住雙手的荻御鈞,我愉悅的笑了笑表示滿意,隨後將他推進廁所裡,再拿椅子抵住門口。

至此,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去了數日。還有,為什麼會有麻繩,這就請各位自行思考了❤

多日後,破壞平靜的是他──齊于樊,對我說的詞句。

那天,天氣算是爽朗,太陽普照、雲朵白柔,醫院裡也時不時傳出小孩的哭鬧聲、老人的談笑,以及醫生護士的走步聲。而他,捧著一束血艷的彼岸花(※註二)來探病。

「把我忘了,這樣也好。」他將艷麗的彼岸放在我床邊,留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在他關上門的那瞬間,我想叫住他,卻怎麼……也動不了、開不了口。是命運的玩弄,抑或是天神的安排?原本親信現實主義的我,現在……卻仰求著奇蹟。

如果那一天能夠重來,我是否還能記住他?

這過後,我也沒有再去多想,久了,也忘了……

回憶結束後,我直盯著齊于樊,才發現他的兩頰滴落著豆大的淚水。從來沒安慰過人的我,只能安靜的陪著他。

我們再次說話,是道別。「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原來,我們這一回顧,已經夕陽西下,微弱的殘陽,透過碎裂的玻璃窗,映照著齊于樊落下的淚水,而我……竟不自覺伸手將他的眼淚逝去。他像個孩子一樣,呆愣的看著我。

儘管懦弱的哭著,卻依舊倔強的牽起我的手,往那所謂的「家」前進。

「等等!」在半路上,我才驚覺,我已經和那屋裡的那些人毫無瓜葛了。或許淺意識知道,他可以相信,我便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聽聞,齊于樊先是失魂一陣,隨後又道:「那去…我家吧?」他怯怯的問著,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頗為可愛。

去他家啊…也不是不可以。「你的,父母呢?不在?」如果對方家長在,一個帶把的男子這麼晚去拜訪,也頗為奇怪吧?單獨兩人也不對啊!這……「我爸媽,不在家,我兄弟姐妹不會管我的。」大概是方才哭過的關係,齊于樊現在的語調有下雨過後的滄桑。「那…走吧?」語落,齊于樊又再次牽起我的手,仰起早上的燦爛笑顏,我們在路上,聊了很多……才知道,當初分手,是因為他要出國進修,不想讓我知道,才會提的。為此,我忿忿的踢了他幾腳,最後,他又再次倒在地上哀嚎,而我也很不爭氣的去攙扶他。

一路上,可以說是歡愉,我們有說有笑,直至他家我們都還開著對方玩笑。我們倆就像是多年沒連絡的好友,一次相聚、再次熱鬧。

「樊,怎麼那麼晚?都幾點了……禹嵐!?」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穿著居家休閒服,搭配牛仔褲的男人。「哥……」齊于樊在嘴裡滴咕了幾字後,不理睬站在門外手提塑膠袋的男人,直接把我帶到他房間去。待我回神,我才發覺,我身處在一個極為華麗的住宅裡……「這是你……家?」愣愣的問了問癱倒在床的齊于樊,而他似乎是把我當作空氣般,過了甚久,才回答了我一個單音:「摁──」這讓我有些惱怒,我也懶得去管他了,畢竟人家都包吃包住了……

在寬闊的床上坐的有些無聊時,突然想起,不久前的那男人,他讓我有些熟悉、卻陌生。是在哪見過嗎?「欸──剛剛那男的是誰?我和他見過嗎。」一聽見我的問題,齊于樊像是踩到炸藥般,對我大吼:「你別給我接近他!」雖然我也很想吼回去,但為了填飽肚子,只好壓下怒火──畢竟,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既然得不到答案,我只好在記憶中搜尋身影。赤髮、綠眼、紅色粗框眼鏡……,一道人影閃現,身穿白袍,後頸掛著聽診器的醫師,名牌寫上『荻御鈞』三字。回頭看向齊于樊問道:「欸,剛剛那人是荻御鈞嗎?」他並沒有說話,只是平躺在床的身子動了一下,我便知道──猜對了!

「他怎麼會在這?」我很隨意的趴在他身邊,見他除了剛才的抽動外仍然毫無動作,等著也是無聊,我便又很手殘的開始戳他埋在枕頭後還殘留的臉頰部分。「……」見他還是不動,我越戳越大力越戳越頻繁,「你夠了!不准在我面前提道他!」齊于樊炸毛的撲向我,隨後坐在我的大腿上,兩手壓制住我的雙手正當我試圖掙扎時,齊于樊便一不做二不休……。

雪,也有融化的一天;花,也有凋零的一夜;動物,也有停歇的一眠。

記憶的那扇門窗,正漸漸敞開,心門,也逐漸引進了,你──

這一次我不想在忘記,就算是做為朋友也好、情人也罷。

※註一:冬菊的花語是離別。

※註二:彼岸的花語有熱情、獨立、再會、死心、悲傷的回憶、我只想念你、離別。

*TBC*

後記:

噢耶,我似乎拖了(#

原本預定昨天就要丟的www

嘛,在此為關注我的同仁(?)道歉Q

某苑絕對不是(是)故(懶)意(了)的!!    (#

現在離開學又是頗悲的時間    (死

開學只有假日能趕啊啊啊    (    默

話說,大家希望是哪種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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