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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次看見他,心好像跳漏了一拍

//七、八年前,11班的最後一天//

 

「媽,等下Vanessa跟Emma都過來玩,我們到地下室看電影好了…   哥的朋友都很嘈。」   終於熬完了這個學年,九月我和Vanessa都升12班是中學最後一年。   Emma是Linc的隊友Elton的妹妹,但他們媽常說如果不把妹妹帶上的話他也不能出外的,所以久而久之Emma就成了我們家的常客,而且她跟我同校,和Liam同班比我小一年很自然地成了我的閨密。  

Vanessa就在我8年班的時候轉校的插班生,其實她的家裡狀況我也不很清楚,只知道她是中東來的,不過能夠讀得上私立學校的家庭也不會差得去哪吧。   雖然白人社會裡有色人種的她亦受了不少歧視,但她很有毅力又堅強比起我要活潑而且善於社交,   所以學校裡面幫了我很多的忙,自然也成了我的朋友。

「你們三個女生佔用地下室,   Linc和他的朋友用一樓,繼續不理你們的弟弟讓他一個人在房間裡面這樣」媽斥責著,其實我們不是不理弟弟,只是他很專心地鑽研他的手機程式,其他人都以為他掛着玩電動,何況他自己也不喜歡和我們一起鬧着玩。  

「媽…」

「從小不是讓你們學分享嗎?   」分享分享從肚子裡已經要跟他分享…  

「好,那隨便吧。」   媽本來就是偏心好吧,Linc因為打冰球的關系早兩年轉了去間離我們家開車要10分鐘的男校而且每天都要去早上6點開始訓練他們還特意給他買了車。明明就是他自己用,卻偏說是和我共用,可我根本也開不了幾次。算了,見他常常幫我做那些化學和物理功課的份上。  

「還是Lou   Lou最懂事!食物都準備好了,等他們來了你讓他們隨便吃吧。」   媽捧着大盤小盤的拿到地下室。  

其實地下室都是落地的玻璃大窗非常明亮,裡面設了個貫穿室內外的游泳池、桑拿房,電影廳、桌球室還有一間為我量身而設的畫畫室,當然還有一間掛滿了不同的冰球隊簽名球衣遊戲室專門讓我們去打電動的娛樂室。  

「叮噹!」門鈴響了,「我去開!」  

我從門的貓眼看出去,一隻大眼睛看過來,我打開門,「Hi!你一定是Louisa了!」   他手裡拿着一個大盤子,提到我面前。  

我愣住了一下,「噢,   Hi…   你是?」我打量着我眼前的人,他跟Linc差不多個吧,比我個出了一個頭,白色T恤衫緊貼着他的肌肉,牛仔布短褲再加上黑色布拖鞋,我往上一看,一雙深沉的深藍色大眼牢牢地凝視着我,他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了白雪雪般的上齒輕笑道:「我是Noah。」

他就像隻小鹿被高燈照著一樣,眼珠圓圓發光一樣看著我,面對他忽然覺得門外溫度高了很多,臉蛋像發燒般紅起來。

我嘗試接過他提起的盤子,可指尖觸碰到卻是他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這小小觸碰好像有種神奇的電流從指尖輟過,心跳怎麼突然漏了一拍的?  

我馬上縮開了手,他貌似感覺到些什麼一樣也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有些重,還是我來拿吧。」  

「哦,好的,   這邊請。」面對着他那鼓處之泰然的氣質,我也頓時收起我剛才那股稚氣認真起來了。  

我把他帶到地下室的娛樂室,「放這裡好了,其他人還在路上呢,你自便好了,我…   失陪了」我輕聲說着然後狂奔到樓上,倒吸著一口氣還在尋找剛才跳漏了的那一拍心跳。

「你沒事吧?」   Emma站在我身旁,擔心地看著我。  

「沒沒沒…」她蹙起了右邊的眉,困惑地看著我,「真的沒有,你哥呢?」  

「他好像說要拿他們比賽的錄影片段過來重溫。」不是已經結束了球季嗎?   他們這些波牛真的難以理解。  

「那沒關係,他們有他們的看吧。」  

過了一陣子,Linc、Elton和Ben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如我所料他們四個人把肚子填滿了以後便把娛樂室霸佔了用來看他們冰球比賽的片段,果然是四肢發達的生物。

我和Emma縮到影音室裡邊看電影,一小時後我們美麗的Vanessa小姐終於姍姍來臨了。  

「Sorry   Ladies,我美甲的時間搞錯了,所以才晚來了,」Vanessa把她剛弄好的指甲展示給我們看,「美嗎?我特意加了幾粒水晶在這裡,看!」

坦白說,我自己不是很欣賞這些指甲的造型可能因為我平時畫油畫習慣了常常弄髒的關系吧。  

「美!可惜我常常做運動指甲都不能留長呢」Emma扁了扁嘴巴。

Vanessa張開了手逐一欣賞著她的指甲:「我過幾天會和我媽去歐洲度假了,拍照好看些嘛。」

「唉,我們的哥哥都打進了草地曲棍球比賽,Lou   和我都要去當義工呢。真羨慕你呢!」Emma繼續撒著嬌。  

趁著她們聊得開心,想起在二樓對着電腦的Liam

「你們要喝些什麼吃些什麼呢?食物都在外面,你們自便了噢。」

我站了起來,坐了整個小時也有點累了,我爬了兩層樓梯去嘗試喊他下來吃點東西。

「姐,就差一點弄好了…   別煩我好嗎?」還沒有打開他的房門,煩躁的Liam已經開聲制止了。  

「就下去吃一點嘛,陪下我好嗎?   乖~」我像小時候那樣哄他,就知道他會心軟抵受不住。  

拉着Liam到地下室時,Vanessa正坐在沙發上Ben和Linc之間玩着電動,和這倆男生都打成一片了。  

Noah和Elton坐到另一邊聊天,Emma仍然有些害羞,她只靠着吧檯的邊站著看。

發現了我和Liam剛進來,Vanessa立馬停下手問道:「Lou!   Liam!我們在說玩Truth   or   Dare,你要玩嗎?」

「好,我拿汽水瓶!」Liam瞄了下我,興奮地說。  

Vanessa向我們要了一疊紙些,   和兩隻塑膠盒子,然後分別向各人派了兩張,「一張寫你想提出的Dare(挑戰),一張寫你想要的truth(真心話),別偷看哦!   」一邊派一邊說著。  

我隨意地在dare那張紙寫了“喝一罐加了辣椒醬的汽水”,和在truth那裡寫了“說你最黑暗的秘密…”   ,對摺了兩遍後就像其他人的一樣放到了分別屬於dare和truth的塑膠盒子裡。  

「好啦,好啦,都放進來啦!」  

我們乖乖地圍着Liam拿來的那個玻璃的汽水瓶了一個圈坐着。   Emma依然黏着我一塊坐着,可Vanessa已經坐到了我們的對面,其他男生分別坐了在我們的兩邊。  

「好,見你們都這麼害羞,我先來吧!」Vanessa毫不客氣地轉起中間的汽水瓶。  

大家目不轉睛地看着瓶子,「咕嚕」,瓶子停下來它指的正正是我。  

「Lou!太好了,你是第一個噢,選dare吧!」Vanessa挑釁着。

「dare   dare   dare!」他旁邊的Elton附和着。

我搖了下頭,向著Elton旁邊的哥哥使了個求救的眼色,他見着Elton的興奮有點無可奈何只好裝作看不到。  

「剛剛好像指的是我吧,」我身邊的聲音說着,「我選dare吧,大家興奮的吧。」

我和Emma忙著緊張都忘記了旁邊的人是誰,我側視一下身旁的原來是剛認識不久的Noah,無論如何我都鬆了口氣。  

Noah從dare   的盒子裡抽了張紙,他大聲的朗誦着:「親吻一個異性。(不能是自己的兄弟姊妹)」

誰寫的東西這麼沒良心啊?討厭的Elton這回也不哼聲了。   我哥就像如夢初醒一樣,狠狠地瞪著Noah,那只剩下Vanessa了。  

倒是Ben開口說:「玩玩而已,你們兩個做哥哥的別這麼小氣嗎,瞪得人家Noah都快嚇死了。   這樣的話你們家的妹妹會嫁不出去的。還好還有Vanessa在這裡吧!」   他給旁邊的Vanessa給了個眼神,對Noah眨了眨眼。

「死Ben你把我當死的,敢碰我姐…」Liam毫不猶豫「啪!」一聲打到Ben的後腦子去。   聽說這倆從小各不相讓的在爭做出場守門員的位置,誰也不願意當後備。

唉,這個搞到好像由我引起那樣,這也超級尷尬的嘛。  

Noah見狀捉住了我的右手,「行!」輕輕的在手背親了下去,然後舉高了我們的手「這樣可以了吧?」  

太突然了,他剛剛捉過的右手餘溫猶在,唇瓣接觸過是手背怎麼我的雙頰好像著火似的燙著。  

「好!」Vanessa拍了下雙手,其他四個男生也無話可說了,「那你轉瓶子看吧   。」  

Noah很合作,轉了下瓶子,它停留在Elton的前面…

如是者,我們這幫人就這樣嘻嘻哈哈的轉轉瓶子玩玩的過了整個下午。   不幸地我的好哥哥抽中了我所寫的dare,喝了一杯被辣椒醬染紅的雪碧。  

幸運地這個過程中,像遭咀咒的瓶子再也沒有指到我這邊。  

但我卻整個下午都在感受着身旁那人的氣息,他身上的薄荷和鼠尾草沐浴液氣味,他的特大氣場好像把整個地下室都填滿了。  

//解說一下:  

加拿大的小學和中學合共12年,所以11年班便是中學畢業之前是一年。

小學通常有7年,其餘5年為中學。一個學年內普遍的學校採用3學期制,9月至12月一個學期,1月至三月中為第二學期,四月至六月中為最後一個。   相對於亞洲,北美洲的假期比較多,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一個長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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