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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關於刀

      菲迪莉雅在利威爾家已經生活了一星期了,一切都很順利,當然,除了打掃。

     

      「餵,菲迪莉雅」菲迪莉雅正在清掃浴室,利威爾卻頂著一張黑臉來喊她。菲迪莉雅知道,自己又要忙活了。

     

      「你確定你掃了廚房?那裡臟的跟垃圾場一樣,去重做一次」菲迪莉雅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把自家廚房喊作垃圾場,但面對利威爾充滿威嚇立的惡言,菲迪莉雅也只能摸摸鼻子認命。

     

      其實,也不是說菲迪莉雅的打掃技巧多糟,她其實也是個愛乾淨的人,不過似乎正常的打掃方式是達不到利威爾的要求的。菲迪莉雅回到廚房,又是刷、又是拖,折騰了大半天,直到廚房微微發著光才敢叫利威爾檢查。

     

      隔天,三聲不重不輕的敲門聲將菲迪莉雅從夢鄉拉了出來,利威爾看著惺忪睡眼的小姑娘,再一次對孩子的生活習慣以「嘖」做簡短的評價。

     

      「利威爾,怎麼了嗎?是不是又要打掃了?」利威爾只有在打掃或吃早飯的時候才會親自叫菲迪莉雅。而菲迪莉雅會問是否要打掃,則是從利威爾的眉毛和眼神判斷的,如果自己失態到了早飯時間還沒醒,利威爾一定是緊皺眉頭眼神凶狠,不會像現在這麼‘和善’。

     

      「不是,」利威爾雖然平時話少,但他暗地裡還是很關心菲迪莉雅,這一星期他注意到菲迪莉雅原本瘦得皮包骨的身形慢慢開始長肉了,整個人也變得有活力,他覺得,是時候了:「整理好服儀就出來,我在房子外的門口等你」

     

      說完也不等菲迪莉雅回應就離開房間了,即使是五歲女孩,他仍舊給予一定的尊重。

     

      剛睡醒的菲迪莉雅因為好奇心而有些亢奮,儘管如此她還是遵從利威爾的指令:「整理好服儀」洗臉,刷牙,整理頭髮,連衣服也穿的漂漂亮亮的,她才敢去赴約。

     

      說真的,如果地下街辦個什麼最佳衛生習慣獎,利威爾和菲迪莉雅組合一定能輕鬆得到冠軍。

     

      出了門,走下階梯後,終於是見到了微微不耐煩的利威爾:「慢死了,菲迪莉雅」仔細一看,利威爾手上還拿著一把小刀。

     

      「非常抱歉,我整理花了一些時間」菲迪莉雅笑嘻嘻的回應利威爾,雖然只是短時間的相處,但菲迪莉雅已經大致掌握了何時開玩笑,何時嚴肅等事,就目前的經驗,只要沒用‘混蛋’來罵菲迪莉雅,大部分都是認了錯並承受利威爾的一些脾氣就能解決的事。

     

      利威爾有些分神,他看著手中的刀,喃喃道:「首先,是刀子的握法......」菲迪莉雅難得見到這位面癱臉發呆,但她總覺得利威爾陷入了某種回憶,所以沒有提醒他。

     

      好在利威爾沒分神太久,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菲迪莉雅身上,他將小刀遞給菲迪莉雅:「如果今天你要拿它來砍人,你會怎麼拿呢?菲迪莉雅」

     

      菲迪莉雅有些驚訝,她從沒想過利威爾會考自己這樣的問題,她思考了一會,有些遲疑的正手拿起刀,虎口朝著刀片的一端。

     

      「不錯,但是考慮到力量、速度與防備,正手必須再做些調整」利威爾仔細的移動著菲迪莉雅的手指,最後菲迪莉雅看著自己的手,努力把這樣的握法記在腦海裡,因為利威爾說的東西,基本上不會有錯。

     

      「現在記住了吧?但是,雖然正手拿刀沒什麼問題,但用這樣的小刀,我習慣反手握」利威爾操控著菲迪莉雅的小手,是小刀在菲迪莉雅手中轉一圈,菲迪莉雅一下就變反拿刀了。

     

      「這樣的話,在身體協調性方面更加方便,雖然不適合劈砍,但划、刺這類的攻擊可以達到最好的效果」接著,利威爾宛如憋已久的話匝子終於得到解放一般,又解釋了半天關於刀類武器的知識,比如說怎麼揮刀才能有最好的攻擊力和速度、何時該講究速度、何時講究力量,或者面對怎樣的敵人如何應對等等。

     

      菲迪莉雅平時要記的東西不多,她要全部記住不是難事,但她也知道,這些都是利威爾長年實戰經驗的結果,光是記下來無特別用處,頂多在知識上領先別人一丁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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